理直氣壯,他耗光了涅槃星君儲藏的礦石,可納戒中的神念結晶依然是堆積如山。
一口氣追出三十餘里,欲窟的修行者們先後倒在了蘇唐劍下,剩下的最後一個修行者知道絕境已至,轉身瘋了般向蘇唐衝來,到這個時候才鼓起勇氣,太晚了一些。
在狼藉的戰場上,只剩下了三個修行者,居中的是個相貌嬌美的女子,她的雙手雙腳都戴著鎖靈鐲,臉色僵硬,看不出喜怒,在她左側是一個穿著黑袍的年輕人,他遠遠看著蘇唐飛離的方向,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另一側是個戴著皮帽、身材枯瘦的中年人,他突然抬步向前走去,走到一具屍體旁,翻找著什麼。
“人家救了我們,你亂翻東西,恐怕有些不好吧?”穿著黑袍的年輕人皺眉道。
“娑古大君是我宗的修士,我想把他的遺物帶回去,又有什麼不好?”那中年人搖頭道:“何況,我們報出主君的名號,他怎麼會和我們反目為仇?”
穿著黑袍的年輕人想說什麼,最後嘆了一口氣,接著神色變得緊張了:“他回來了!”
那中年人一驚,急忙起身走了回去。
蘇唐追的時候用時很短,回來的時候卻是要搜刮戰利品的,所以稍微慢了一些。
片刻,他從空中墜下,正落在那三個人前方十餘米遠的地方。
“大人救命之恩,我等當銘心刻骨、絕不敢忘!”那中年人走上兩步,向蘇唐深施一禮:“我等是七太子座下的修士,還望大人報出君號,日後必有重謝!”
蘇唐的視線從那三個人身上一一掃過,突然從納戒中取出信佩,輕輕晃了晃:“你們誰認得這個?”
對面的女人和年輕人驚喜交加,這個變化太大,讓他們一時說不出話來,那中年人卻顯得很迷惑,乾咳一聲:“大人能否拿近些?讓我仔細看一看?”
“好。”蘇唐漫應一聲,隨後輕輕抬腿,一步便跨到那中年人面前。
那中年人一驚,身形本能的向後讓了讓,可就在他穩住心神,準備觀看玉佩時,一道劍光已如閃電般掠起,正刺向他的咽喉。
那中年人知道蘇唐的厲害,一直沒敢運轉靈力,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等到看見劍光,再想做出反應已經晚了,他的脖頸如紙糊的一般被劍光斬斷,一顆頭顱甩動著血光,飛上半空,身形晃了晃,直挺挺向後栽倒。
那年輕人沒有亂動,只是從自己的納戒中取出很相似的一塊玉佩,隨後嘆道:“是自己人。”
欲窟的空間已被靈陣封閉,信佩根本接收不到資訊,不過,信佩有自己的記號,蘇唐的信佩上有‘大荒十一’幾個字,而那年輕人的信佩上寫著‘無相八十八’。
“她呢?”蘇唐的視線落在那女子身上。
“她也是自己人。”那年輕人急忙動手,把那女子戴著的鎖靈鐲一一除掉,接著又掠出百餘米遠,在一具屍體上翻找片刻,拿著一枚納戒飛了回來,交給那女子。
那女子恢復了自由,蒼白的臉色也隨之好轉了,隨後她也從納戒中取出一塊信佩,亮出蘇唐,上面寫著:黑光十七。
“信佩做不得假吧?”蘇唐淡淡說道。
“當然做不得假。”那年輕人回道:“除了盟裡的那位真神,誰也別想做出這種東西。”
“如果盟裡的人被殺,信佩落在敵手了呢?”蘇唐又說道。
“信佩已滴血認主,如果生機斷絕,信佩也會迸散成沙。”那年輕人說道:“何況信佩內設有靈陣,如果是別人用神念掃動信佩,信佩也會自毀,多少年了,還沒聽說過信佩落到敵手的事情,閣下……莫非剛剛加入我盟?”
“不錯。”蘇唐點了點頭,隨後話題一轉:“不說這個了,你們還能不能走?”
“我要靜修一會,才能恢復。”那女子輕聲道。
“有一位大君已經回去求援了,我的朋友最多能拖延他一刻鐘,你們這次鬧得太大,據說欲窟已經派數位星主進入到這一重天,如果他們趕過來,我們一個都別想走。”
“好。”那女子咬著牙說道。
“跟我來。”蘇唐道,接著他縱身掠起。
那對男女急忙跟在蘇唐後方,只過了幾息的時間,蘇唐皺眉停下了身形,秀水星君被擒後,應該遭受過一些折磨,造成了內傷,速度簡直就象蝸牛再爬。
“你們兩個不要亂動。”蘇唐道,接著他的身形又掠回去,一手抓住秀水星君的後脖頸,另一隻手扣住年輕人的肩膀,展動魔之翼,飛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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