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說不上什麼,現在已經是天明,在死亡線上掙扎了一夜的人們都有些餓了,肖雨馨等人取出幾口大鍋,然後用礦皇水洗了米,開始熬粥。
“早上大家就艱苦一些,喝口稀的將就一下,等下午到了避難所就有的吃了。”
肖雨馨向大家招呼道,“趁著做飯這會兒,我跟大家說一件事情,希望你們要認真考慮。”
“我們將要去的避難所不是政府組織,雖然我們不會漠視政府的聲音,而且會在政府的監督下進行管理,但絕對不會歡迎政府部門的介入,我知道在你們當中有不少是政府的官員,部隊計程車兵或者某個大企業的精英人物、老闆。但是,我在這裡重申一遍。在我的避難所裡,一切由我說了算,我們組織了一個委員會,一般事情都是商議後進行,但我有絕對的否決權,你們當中有力的出力,有特長的也會給你們施展特長的機會,但絕對不允許擺譜,更不允許對命令的拒絕。
當然,這只是災難中的臨時政策,假如有一天社會秩序恢復,你們還是可以各自迴歸本來的崗位,到那個時候,我絕對不會攔你們。”
“如果我們不服從你們的命令呢?”一名戰士問道。
“兩條路!”
肖雨馨做出個‘V’字的手型,道:“第一個辦法最簡單,打敗我就可以在避難所裡說了算;第二條路就是現在離開車隊,如今已經是離開喪屍和怪獸的活動區域,你們可以自行其是,我們絕不干涉。”
“那、誰知道你會讓我們幹什麼?”一個弱弱的聲音在人群裡說道。
“在避難所裡,除了重病患者,哪怕是小孩子也要從事力所能及的勞動,為了防止有不人道行為的出現,我們會請難民們推舉一個法紀監察小組,但不管是什麼人,都沒有完全脫產的待遇,不管他以前是做什麼的,只要進了避難所,就要遵從避難所的管理。”肖雨馨說道。
“我服從。”一個微弱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眾人轉眼看過去,卻是躺在擔架上的溫青山不知道什麼時候甦醒了。
“溫市長,她這分明是目無組織,目無政府,不能助長她的氣焰啊!”一名中年人衝到溫青山身邊急赤白臉地叫喊道,看他的模樣應該也是一名政府幹部,但丁楚的目光中卻流露出一絲輕蔑,顯然對這個人很是不屑。
溫青山笑了笑,他喘了幾口氣,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有一個道理,不能反客為主。人家請你來家裡避難,你們可不能將那裡就當作自己的家,難道客人多了就造主人的反嗎?小肖剛才也說了,避難所是在政府的監督下,並非不要政府。至於服從命令,各盡所能的進行勞動,這也是很正常的,你們總不心安理得地在主人家噌吃噌住吧?就算是住酒店也要付錢的嘛,如今錢財貶值,只能以工代錢了。”
那個中年人這一次沒有再說,溫青山是擺明了不會為他們作主的,說什麼也沒有,可真要讓他離開隊伍,他和那些抱著類似想法的人也沒那個膽子。
溫青山還是個傷員,肖雨馨沒有立即用春霖術給他治療,是擔心他的神經組織損傷得過於厲害,如果春霖術只能夠癒合傷口,而無法復元神經組織,那他就永遠起不來了,所以只能簡單處理之後,將他抬回去請避難所裡的醫生檢查一下再做決定。此時他說了好長一段的話,臉色便有些蒼白。
“溫市長,不要再說了,你注意休息。”
肖雨馨給他診了下脈搏,覺得沒什麼大礙,便鬆了口氣,站起身對眾人道:“大家現在就考慮一下,護衛隊檢查一下武器和車輛,一會兒吃過飯馬上趕路。”
大米、礦泉水和鍋灶都是剛才趁難民們不注意的時候從儲物空間裡取出來的,此時飯香嫋嫋,剛才眾人逃命時還不注意,現在一聞到飯香,肚子頓時咕咕的叫了起來,
駱子山拿著一隻鋁製的飯盒來到肖雨馨身旁:“肖同志,我有話……”
肖雨馨道:“咱們恐怕不會是同志,叫我肖雨馨好了,過去的事情我不想與你計較,但並不意味著我會忘記,你好自為之吧。”
肖雨馨對駱子山實在是沒有好感,可是現在動他……卻有些挾私報復的嫌疑,本為這也沒什麼,可她根本不屑去對付這種官油子,否則她當時就可以去搞定他,既然駱子山能夠逃出這一劫,那就看他有沒有活下去的運氣。
匆匆吃完早飯,眾人紛紛上車……當然,沒有人離開車隊,車隊再次駛上公路,沿途不時看到喪屍的屍體和那些在喪屍身上吸食的變異鳥雀和零零落落的變異鼠。
“馨姐,這個世界如此變化下去,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