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隨手捏死的貨色。你說的應該是那個什麼夜魘劍魔吧,要是他敢來,我隨手就把他解決掉,接著和美人繼續親熱去,哈哈哈……”
說罷,他摟著最靠近自己的一名女子就親個不停,卻是突然聞見一聲悶響,隨後耳中充滿著眾女子的尖叫聲。
抬頭一望,面前原本擺滿酒菜的小桌上已是一片狼藉,猩紅的鮮血灑得到處都是,一個人頭斜砸在上面,截口處還在汩汩繼續冒著鮮血。
“老么,你又搞什麼!不是和你說過很多次,別再玩這種把戲了嗎?還有你們,夠了!不就一個人頭嗎?至於怕成這樣?”那人很是惱火,呵斥著一群女子安靜下來,然而很快又聽到了一聲尖叫。這一次,卻是他帶來的兩名手下之一。
“你又怎麼了?難不成你見過的死人還少!”那人更加憤怒。
而那名手下伸手顫抖著指著桌上的那個人頭,滿臉的恐懼“他……他他他……他就是老么啊!”
霎時間,燈火全部熄滅,房間裡變得很是昏暗。一絲清寒涼風突然揚起,伴隨著一弧有些耀眼的銀光一同襲來。頃刻間,只聞見兩聲很是細微的裂開聲,隨後砸在地上的沉悶聲響起。
兩條人命,瞬間終結。
接著透過百褶窗間隙灑入屋內的慘白色月光,為首之人望見屋內多出了一人,一襲如同夜色般深邃的黑袍,彷彿融入這無盡黑暗之中,唯一閃爍著寒光的只有他手中斜指地面的長劍。劍尖上,一滴血珠滑落。
“你是什麼人,竟敢對我們出手?”一把推開身旁早已嚇得不敢動彈的那些女子,為首之人立刻集中起精神,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很清楚,眼前之人來者不善。
黑袍人冷冷笑道“剛剛你們不是還提到了我嗎?怎麼一轉眼就又忘記了?我記得好像,你說過可以隨手解決掉我的,那麼現在為什麼你的雙腿卻在打顫抖呢?”
那人聞言一驚,道“你就是夜魘劍魔?”
“答對了,賞你一劍。”
冰冷聲音響起,凌厲的劍意瞬間襲至,璀璨流光撕裂了夜色的黑暗,卻也帶來了死亡的宣告。那種肅殺之氣中灌注的森冷之意,唯有無數次在生死間徘徊之人能夠擁有。劍,不是單單用來殺戮的。可是一旦發出攻勢,那便是勢不可擋。
為首之人看似有些肥胖的身軀移動起來卻是絲毫不慢,起身一側堪堪避開一記直刺,隨後仰面一晃更是幾乎貼著那抹深寒閃過,沒有留下任何創傷。而使劍之人也是將招數掌控到了極致,鋒利的劍刃兩次都幾乎緊挨著周圍幾名女子的要害擦過,卻也沒有傷到她們。
只是,那些在風塵中老道的女人可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基本上都已經嚇暈過去或是雙手環胸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屋內空間不大,很快就被縱橫的劍意所封鎖,這些年有些沉迷酒色之中,那名昔日的地位執法實力不再,又交鋒三個回合後身上已然被劍刃劃出了好幾道血痕,傷得不重,但是卻讓他心中駭然。
倉促間又避開一劍,他抬手對著窗戶隔空一轟,雄渾的勁力頓時將屏障破開,有些臃腫肥碩的身軀從中躍出絲毫沒有卡住,但是劍魔緊隨其後,二人一前一後追逐著,在屋頂間兔起鶻落數十次,動作快得地面上偶爾瞥見的行人一時間都以為只是自己眼花了。
終於,那位地位執法知道無法擺脫,赫然轉身相迎,一圈圈贅肉露在外面的肚皮上下起伏著,好像有些累了。他望著孤立不遠處的那道身影,心中有些慌張,脫口問道“你為什麼要對湮世閣中之人追著不放,難道不知道我們的後臺有多可怕嗎?”
劍魔冷哼道“你後臺如何,與我何干?今夜你死在這裡,他就算知道了是我乾的,又能如何?要怪就怪你自己站錯了陣營吧。湮世閣裡,可一向不團結,更不是不是一家獨大。你混了這些年,難道不明白?”
地位執法瞬間明白了些什麼,苦笑道“我懂了,原來你也是……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很可能有一天,你的下場與我不會有什麼差別。我們都是棋子,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只能任人擺佈。”
“既然認命了,那麼還這麼多廢話做什麼,受死吧。”
劍魔輕聲說道,下一刻,他的身影邊緣泛出無數殘影,在朦朧的月色下更添幾分神秘感,虛實難辨。影動,劍出,殺機悄然而至。
地位執法嘀咕道“誰說我認命了……確實,我這幾年來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再加上舊傷,早就沒有真正地位執法的實力了。但是要想殺我,你至少也付出點代價!”
只見他雙掌一劃,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