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將叉尖的方向向側面偏出數寸有餘,只是橫著從風韌頭頂掠過,只有驚起的勁風將他一頭長髮胡亂吹起,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那名騎士頓時惱羞成怒,只覺得手上的兵刃好像又重上了不少,抬頭一望,只見一道孤立的纖瘦身影擺在三股叉上,整個人瀰漫出的氣息深寒至極,一頭粉色秀髮隨風飄舞,其中隱有無數光點漂浮。
“膽敢意圖傷害我主人,你必須死!”銀月心冷冷一喝,怨霜化為一片冰藍色虛影伴隨著凌厲劍意直接斬落。
逆道劫劍,冰川倒瀉。
那人一驚,卻是由於實在距離得太近無論如何扭動身體都無法避開這樣的一劍,尖銳的劍氣盡數傾瀉在他右肩以及肋部,十餘道纖細血柱瘋狂噴射而出。
悄然中,他握緊三股叉的右臂已然與軀體分離。
而銀月心了沒有就此放過他的念頭,藉助著天空紋章之力從三股叉上躍起潛伏在半空中,轉身對著那人左肩背後又是一陣劍勢降臨。
只聞得那人一聲怒喝,左手一扭往身後抓出,呼嘯的勁風也是不弱。
對此,銀月心只是冷冷一哼,劍勢轉刺為削,一弧銀虹劃過,五隻殘缺的手指與捧捧鮮血一同飈飛。
臨末,她還又附上兩腳踏在那人厚實的後背上,卻如同踢中鋼板,強烈的反震衝擊力帶來陣陣劇痛蔓延在她雙腿中,只能一晃身形放棄追擊直接落地,還沒站穩半跪在地上。
那名騎士怒吼不止,雙腿猛然一夾讓座下噴霧金睛龍停下,而後直接跳了下來,抬起左手手腕朝著還沒有起身的銀月心衝去。
不過還未等他靠近到銀月心三米之內,一道呼嘯的烏黑色流光先於逆道劫劍之勢擊中在了那人胸膛之上,連帶著他離地飛出,撞在村口大石上才停下,卻是此人原先的兵刃三股叉,此刻倒是反過來將他釘死,尾杆還在不住抖動,嗡嗡作響。
不遠處,恢復了常態的風韌捂著胸口喘了口氣,還有些後怕。他走上前去伸手拉起銀月心,笑道“這次多謝你了。”
銀月心點頭道“為主人分憂解難乃罌粟分內之事,無需言謝。”
另一邊,接連數聲沉悶撞擊聲響起,只見雲青空與沈月寒身前倒著十餘號人,都趴在地上喘息著,不過卻沒有求饒的,似乎骨子還挺硬的。
銀月心見狀走上前去,怨霜抵在最前面的那人的頸脖上,冷聲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來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同樣的話,我是不會問第二遍的!”
感受著滲透入體的森冷寒意,那人卻是古怪一笑道“當你們知道的時候,同樣死期也不遠了。”
嗤!
劍光挑向夜空,鮮血飛濺中一顆人頭落地,銀月心冷冷說道“我的死期是什麼時候,至少你是看不到了。”
怨霜又指向第二個人,這一次她甚至連話都沒說,只是努了努嘴。
然而,第二人也是沒有說,步了前面那人的後塵。
轉眼間,地上已經橫七豎八躺著九具身首異處的屍體,而怨霜刃上深寒依舊,沒有沾上一絲的血跡,銀月心倒是神色如常,繼續著她的審問。而無論是雲青空或者沈月寒,都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們可還是第一次真正看到銀月心最為森冷陰暗的一面。
“我看也沒必要問了,這幫人要麼就是早就抱好決心的死士,要麼就只是被別人蒙了自己都不知道實情,全部殺掉算了——哦不,剩下的交給此處的村民好了,想必他們有更多的方法去好好慰問一下這些裝神弄鬼之人的。”
遠處,風韌拽著噴霧金睛龍的尾巴將它倒拖在地上緩緩拉扯過來,看樣子這傢伙很不好受,四肢在半空中不斷蹬著,可是無濟於事。
雲青空詫異地望著他手中拖拽的那隻魔獸,好奇道“你這是做什麼?”
風韌聳肩道“這還不明擺著嗎?這場迷霧的源頭就是這個大傢伙,再加上剛才它竟然對我使用精神衝擊,要不是罌粟救援得及時,我恐怕就已經躺下了。無論如何,可不能放過它。不過對於這種被人利用的魔獸,我們其實是可以用點其他方法的。比如,馴服它。”
“馴服?你開什麼玩笑玩笑?”雲青空一臉的不相信。別說他了,就是銀月心望向風韌的目光中也不是一如既往的無條件相信,多少有些質疑。
“對,就是馴服它。我之前說過不需要從那些人中審問,那就是因為有這傢伙在,我們也同樣可以探尋到他們的老巢。”風韌一邊說著,一邊全力一扯,在龍象之力的發動下兩千斤重量的噴霧金睛龍輕若無物,被他直接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