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亦有可能是因為他們無力抗衡五場,所以才定下了四局決勝的策略。
事實果然如此,天勳一隊最後出場的是一名實力僅為武級八重之人,也沒有如同之前包詩嘉那般絕倫天賦,以至於對上右臂還沒有好利落的皇甫閒也是節節敗退。
勝負基本已分,還只需一點時間就可以完全宣告結束了。
“差不多結束了,我先回去休息會兒。這一場打得真累。”
風韌突然站起身來一笑離去,不過諸葛天策卻是突然探出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一小股很是柔和的勁力注入其中。
“哼,我看你可不是累這麼簡單吧?距離十六強賽開場還有一週的時間,為了以防萬一,所以……”
“喂!大長老,你不可以這樣!這是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啊!”
可惜任憑風韌怎麼叫喚,諸葛天策還是再度封住了他的經脈,真氣的運轉瞬時回到了一個很低的臨界點。
滴答,滴答,滴答……
與此同時,一陣清脆的聲響從他腳下傳來,宇文坤等人聞聲望去,看到的是一小灘鮮血的血跡,以及還在半空中滴落的血滴。
雙袖,褲腿,一連串的血滴從中滑落,風韌頓時臉色一陣蒼白。
剛剛他還可以利用灼熱的真氣讓血滴落地前直接蒸發,以至於回到休息室後不讓同伴發現絲毫端倪,這也是為什麼他要急著離去。
現在,不行了。
勝利的喜悅,大家一起分享。暗含的痛楚,我一人承擔便是……
風韌的想法很簡單,但是對自己卻有些無情。在當初滅族之仇開始時,他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承受所有的痛苦,甚至數次從噩夢中驚醒,但是卻沒對旁人傾訴過自己藏在心中的累累傷痛。
表面樂觀微笑的背後,是無盡的苦楚。
“好好養傷吧。我希望,你真正展現自己雄姿的時候是決賽。所以,別再逞強硬撐了。而且,你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蘭瑾,李於,你們陪風韌先回去吧,我們稍後就到。”諸葛天策搖了搖頭說道,對於風韌的這種性格,他早已熟識。
眼見瞞不下去,風韌索性苦笑中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個玉瓶,倒出枚丹藥拋入嘴中。不但是因為自己確實需要再一次藥力的資料,也為了讓這些同伴放心。
回去的一路上倒是風平浪靜,畢竟還真沒人會選擇這種時候,在光天化日下進行阻攔,還是這種地方。更何況,賽場與北庭安排的專門住處距離不足五百米,轉眼間便到了。
而且風韌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便是用於對賽事下注的盤口換了幾個工作人員,想必是原先的因為自己受到責罰。至於是不是被處死了,那可就和他沒有絲毫關係了。
回到房間後,李於識趣地離開了,留下風韌讓其與蘭瑾單獨相處,關門時還不忘饒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門合上之後,風韌突然毫無徵兆地問道“剛才在賽場上,你也感覺到了嗎?”
蘭瑾點了點回道“不錯,兩個人,位置似乎是專門為參賽隊伍準備的休息室中。”
“兩個?嗯,也許吧。真沒想到,這次的參賽者中除了我們兩個外,還有其他繼承著奇異血脈的人存在。而且,我感覺那兩人與你恐怕是同源……”
話說如此,但是風韌當時感覺到的不止兩個人,而是三個!那三個人在自己喚出紅蓮耀星龍的虛影之時,都與之產生了一絲靈魂上的共鳴感,就好像他與蘭瑾之間的那般。而且,其中有兩人應該是在一起的,與蘭瑾擁有著類似的血脈傳承,感覺有些相似。
至於第三人,風韌可以肯定,那也是龍魂一脈的傳人!
之前一瞬間的感覺,太清晰了,同樣的感覺這一年間他也只在風恆和風影赴身上察覺過。最為重要的是,自從進入了蒼宇教之後,他就一直隱隱覺得似乎有人經常在暗中監視自己,雖然那只是一種很微妙的直覺,根本沒有絲毫直接的證據,但是可以肯定,那人確實存在。
這回,一個巧合下,竟然真的將其逼出了原型。
不過風韌還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那人基本上是友非敵,不然的話也不至於這麼久來都沒有下過手。
“你想什麼呢?”
蘭瑾見到風韌陷入了沉思,覺得有些疑惑,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了。
被碰了幾下後,風韌也是回過神來,他微微一笑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巧合了。不過興許我們可以透過那兩人,知道些這種莫名的感應中的真正原因。”
“知不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