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初春時節,水中寒意不輕,可是我依舊耐不住一個冬天的等待,下水沐浴,結果開始時沒什麼感覺,上岸了則是瑟瑟發抖,凍得渾身有些發紫。那個時候,你可還沒有能力將整潭水都整熱。結果,也就是這麼抱著我坐了一個晚上,初步凝聚的內勁透過手掌一直髮出陣陣溫熱傳到我身上,一夜都沒有停過。”
稍稍回憶了一下,很快風韌便在腦海中找到了那段曾經的記憶,點頭回道“是啊。結果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覺得你應該差不多的時候,族中的長輩們也找到了這裡。當初走在最前面的是你爹,看到你衣衫不整被我抱在懷中的樣子,不由分說上來便是一腳踹我,那可真是冤枉。耗費了一夜的內勁,又如何可能躲得開或是擋下?那晚,我可除了這個什麼都沒做。”
“嘿嘿。”風輕柔一笑,臉上又是一陣羞澀的紅暈浮現,低聲嘀咕道“所以隔了十年,人家不是給你補上了嗎?說實話,就是從那一晚上起,我認準了風韌哥哥,若是你不肯娶我,終身不嫁。不過就算那樣,也要一直跟在你身邊。”
“補上?”
風韌身軀微微一顫,無奈一笑“你呀,怎麼有的時候總是想些這麼莫名其妙的念頭?”
“莫名其妙嗎?這樣不也挺好的。雖然那個時候多少有些涼,不過想必在外面和風韌哥哥做這種羞人的事情的,只有我吧?既然註定了無法是風韌哥哥的第一個女人,那麼至少也有有些不一樣的地方。而且,等我們的孩子出世了,可以告訴他當初他爹孃可是在一片青山綠水中定下了終身的誓言。”風輕柔倒是不以為意,有些興奮地喃喃不停。
風韌又是一陣搖頭,而後朝著風輕柔的額頭伸手一彈,不顧對方隨即的一聲痛呼,哼道“你這小腦袋裡平時到底都在想些什麼?還有,怎麼和當初曉璇一個樣子,都以為這麼簡單就能懷上孩子。龍魂一脈的繁衍能力很差,也許這也是上天對我們強大血脈繼承的一種懲罰。反正,僅一次遠遠不夠。”
“啊?”風輕柔臉上浮現出一抹失望,不過很快眼中又是來了精神,抓著風韌的身軀搖晃起來說道“那麼趁著時間還早,風韌哥哥我們再來幾次吧?那樣,機率應該多上一些,不是嗎?”
嘭!
又是撥指一彈女孩的額頭,風韌無奈笑道“給我消停一點吧。且不說你身體還沒恢復好,就算是可以了,又怎麼可能還在這種荒郊野外?”
“那風韌哥哥的意思是,回去就可以了?比如說,你的房間裡?”
風輕柔繼續嘀咕著,很快又是反應過來晃著腦袋一躲,只可惜依舊額頭再次被風韌撥指彈中。
“你就只會把話題停留在這個問題上嗎?”
話音落時,風韌也是搖著頭站起身來,將風輕柔往地上一放,繼續說道“好了,我們回去吧。”
雙腳著地,風輕柔輕輕一晃嬌軀,除了蜷縮太久雙腿有些發麻之外,再無其他不適。昨日的虛弱以及那股陣陣痛楚,已是悄然散去。
不過,她卻是依舊抱在風韌身上不放手,嘻嘻一笑“要不,回去的路上還是風韌哥哥抱著我吧?”
“你?”風韌一哼,不過看著她一臉裝出的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一軟,點頭道“可以,不過最後一段路自己走,我可不想被他們看笑話。”
“嗯,好的。”
等到二人回到亞霆之時,已經快中午了,正好遇上指揮著一群人在修繕房屋街道的風欣紫,母子二人間目光相對,微微點頭。
而也看到了她的風輕柔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畏懼,悄悄躲在了風韌的身後。
對此,風欣紫似乎也看出了些什麼,悄悄朝著風韌眨了眨眼睛,令後者一陣窘迫。
果然,根本瞞不過某些人的眼睛。
不過他最為擔心的事情卻是沒有發生,一路回去並沒有遇到蘭瑾,倒也是心中鬆了口氣。但又一想,不由有些不對勁的憂慮,難不成是她再次病發了?
再多想了想,風韌也是否決了心中的那個猜測。那一夜在風輕柔的幫忙下,他已是將蘭瑾體內殘餘的詛咒之毒驅除大半,剩下都是根深蒂固直接連線在她心脈上的,根本不敢動。不過由此一來,幾年之內不可能再有問題。
但在路上,他卻又是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精靈王,玟音。
望了一眼並肩而行的風韌與風輕柔,玟音微微頷首,問道“不知閣下可否有空,我有些事情想單獨與你聊聊。”
揮手示意風輕柔先自己一個人回去,風韌伸手一遞“請。”
二人一同來到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