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中的大夫首要責任就是確保王爺的安危,若是他連這點都做不到,那還留著何用。”說話間一股清冽的威勢透出。
南宮琉璃無奈地垂首,到底是思想不同,在這裡皇權至上,平等的道謝在這裡並不存在,只有下人向王爺感恩戴德,哪裡有王爺去謝一個僕人的。
想到這裡,她也沒什麼胃口,簡單地吃了些,又幫男人上了藥。
攜了卿依去瞧燕嬤嬤,多日未見燕嬤嬤,老人的氣色好了許多,她和於嬪一樣,也是整日地做些刺繡。
臨走時燕嬤嬤硬是塞給她一雙虎頭靴,說是這個東西擺在床頭,瞧得多了能早日生出小王爺。
索性回去把虎頭靴放到北承楓的書案上,她倒要看看,北承楓瞧得多了,會是個什麼反應。
再次去西山,與上次相隔不過幾日,山上卻是另一番面貌,原本抽出新綠的枯枝此刻已是滿枝條的嫩綠色,本來只有偶爾幾簇的迎春花更是開了漫山遍野,間或還有其他的花朵,迎春過後百花齊放,倒不是說假的。
仍舊是吳非跟著,他關了那些來回移動的樹木機關,這才露出上次上山的石階來,只是這石階卻通到山後,並不通往上次的閣樓處。
雖然還沒有搞明白這機關是什麼原理,但料想也不會是小工程。
後山卻不像前面一樣參天的古樹林立,而是一片曠野,坡很緩,碧草青青,被微風一吹,草葉子整齊地趴伏在一個方向,像是一波波侵襲而來的浪潮。
吳非又返回山間閣樓群,取了糕品點心回來,連帶著還有一些祭祀用的金錢香火。
見了他手中的東西,南宮琉璃才瞭然地回頭,淡笑道:“王爺今日,是來祭祀前皇后的?”
北承楓墨衣墨髮隨風鼓動,墨黑的瞳目光悠遠直直望著前方,說話的聲音低沉:“不是前皇后,她日後再不需要這樣的名號了,皇帝已死,這些恩怨該讓他們在地下了結。”
從他淡漠的語氣中聽不出他的喜怒,可是南宮琉璃還是忍不住側首,望著北承楓冷硬中略帶落寞的側顏,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皇帝與皇后的那些惱人的恩怨。
想了一會兒,又默默地低下頭,他早該知道的吧,不然也不會等到今天。
前皇后雖被打入冷宮廢了皇后之位,可是死後還是要葬於妃陵的,但北承楓怎會允許自己的母親連死後的不能安息,皇后之位算什麼,世代的榮耀算什麼,都抵不上這荒野的一培黃土,遠離了皇室,才算真正地安靜了。
後山半山腰上的一片桃樹林裡,一個小小的鼓包前立著石碑,石碑上只簡單地寫了名字和立碑人,就像是千千萬萬的普通人家一樣,安靜祥和,此處桃花開得極盛,淡粉色的花瓣隨風飄落,連這些花瓣都透著優雅。
北承楓此時褪去了皇室的尊貴,席地而坐,透著閒適的氣息,他纖長瑩潤的指尖在碑文上劃過,神情溫和中帶著緬懷,想來她的母親該是以為美麗溫婉的女子。
第5卷 第175節:風雲再起【7】
南宮琉璃只是站著不做聲,在桃花翩翩飛舞中,她似乎看到一個清麗的宮裝女子自遠方走來,面容溫婉,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她垂眸輕笑,半透明的纖指拂過他柔順的髮絲,好像在撫摸一個孩童。
在這裡他們沒能呆上許久,吳非又回去一趟,卻帶來神色凝重的蕭懷玉,南宮琉璃心頭一緊,只聽他說道:“王爺可知今次來的是沃國的什麼人?”
北承楓頭也沒回,依舊閒適地坐著,清冷道:“無非是位皇子王爺,想來趁著東寧皇位未定,趁亂分一杯羹罷了,太子也沒那麼傻,我們作壁上觀便是。”
他似乎不喜歡在這個時候被打擾,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變化。
蕭懷玉搖了摺扇,輕笑著搖頭:“是沃國三皇子寧無心,他不是衝著太子來的,似乎是衝著你。。。。。。”
清風吹過,帶著清晨的冷意和潮溼的霧氣,南宮琉璃緊了緊衣襟,吳非似乎也冷得哆嗦了一下,俊秀的五官緊緊繃起,眸光霎時暗了一暗。
“探子在使者的隊伍裡發現了刺殺你的人。”
蕭懷玉輕聲說道,似乎聲音大一些就驚擾了長眠的皇后,“沃國的易容術吳非應該最是瞭解,那人正是寧無心身邊的隨身侍衛,這次竟然光明正大地前來東寧,只怕來者不善。”
沃國三皇子的到來,在朝堂上掀起了軒然大波,寧無心打著求和的名義前來,畢竟近些年裡邊疆的戰事不斷,兩國都不堪其擾。
但是他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選了兩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