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概。待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
“喜歡這幅圖?”
望著已經站在自己身邊的錦親王世子蕭夜玄,如歌一驚,後退了兩步,卻在下一刻四肢一麻都動彈不得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居然被點住了穴道!
驚詫的如歌望著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正在身邊轉著圈的雪狼,頓時有了不祥的預感。
看著在書桌下早已按捺不住,此刻從自己的腳下躥出來的雪狼,再對著眼前一身藍布錦衣的梳著冠發面板黝黑的青年男子,蕭夜玄凝視良久,似乎在確定著什麼。
片刻之後,在男子鼓掌之間,一名暗衛出現在書房之中,抬眸看了一眼房中的黑麵男子,暗衛瞬間離去,在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後,暗衛回到了書房,將一塊散發著淡淡藥香氣息的錦布呈上。
蕭夜玄從暗衛手中接過撒了藥水的溼布,自額頭開始,輕輕擦拭著眼前身形瘦小面色黝黑青年的面板。
聞到自己用過上百次的熟悉的藥水味,感覺到面板上的偽裝已經有了鬆動的跡象,被點住此刻動彈不得的如歌心裡暗道不好。
沒過多久,經過數次擦拭,如歌額頭上的偽裝開始掉落,接著是兩邊的臉頰、鼻樑、下顎······看著極不起眼的黑麵男子變成了肌膚瑩白的美麗少女,蕭夜玄大笑,擯退身邊的暗衛,將溼布仍在一邊。
與此同時如歌腿上的穴道一鬆,被人拉到了書桌前的大椅上,看著桌上放在一邊的寫著有關凌雲商號一切的一切的長卷紙,連帶錦繡坊失蹤的三人的肖像圖,如歌心裡大呼上當。
男子將如歌頭上的樹冠放下,五指成梳,雙手穿過那柔順的秀髮,撫摸著少女帶著淡粉色的櫻花標記的額頭,狹長的鳳眸中華光瀲灩,輕笑著說:“那晚的話可是記得清醒?”。
聽到這話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如歌就當真是傻了,望著眼前將自己玩弄於鼓掌的男子,氣呼呼的將臉扭到一邊,卻是開始想辦法脫身。
見少女將頭扭向一邊,不理會自己,蕭夜玄將人轉過身來,與之對視,仔細打量著一身男子裝扮的如歌,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和:“這般的易容裝束,當真是讓人渾然難覺”。
驀然消失整整四年,連自己身邊的黑衣衛都查不到蹤跡,莫說她有著如此明顯的特徵,即使是極少出門的大家閨秀也難以做到,除非出門便改裝易容。若不是從她身邊的人入手,恐怕對她的一切難有所獲,當真是個狡猾的小狐狸。
就在男子滿心愉悅之時,女子的呼吸忽然間變得極為急促,小臉上青筋微露,好似喘不過氣一般,男子大驚,當即點開女子身上的穴道。在下一刻,便覺一陣暈眩,眼中劃過一絲愕然,而後便渾身無力的仰倒在女子身邊的大椅之上。
見此,如歌飛快的站起身來,活動一下四肢,紮上放在一邊的樹冠,看了一眼那方中了強效麻醉針的錦衣男子,鄭重的開口道:“既然世子已經有了凌雲商號那些夥計的畫像,草民便不再打擾了”。
說完,開啟書房的大門,看了一眼四下無人,便飛也似的逃離了這間書房。
在書房內,雪狼看著仰躺在大椅之上的主人,又看看逃離的如歌,晃了晃頭顱,衝著房外嗷嗚幾聲,似乎在呼喚著什麼人。
世子府內的一角,青衣男子拉住一邊蓄勢待發的暗衛,幸災樂禍的搖搖頭:“關心則亂,這樣也能中招,大哥真是······嘖嘖······”
☆、第三十七章:家醜
年節之後,玉府的正室夫人李氏可謂是夜不安枕。兩個女兒的傷勢日漸恢復,只是兩人之間微妙的改變讓李氏萬分不安。這幾日,二女兒玉寶瑩還是一如往常的來給自己請安,表現得頗為懂事。只是大女兒佳嫻卻視妹妹如虎狼,從來不願意靠近。這讓李氏大為不解,想到玉佳嫻還在康復期,也許是怕妹妹不小心撞到骨頭上,倒也沒太放在心上。
在治病這件事情上,李氏自覺對二女兒有愧,對玉寶瑩是越發的呵護備至。看著玉寶瑩臉上好幾處殘留的疤痕,李氏是憂心忡忡。女子容貌有損,將來婆家就更不好找了。李氏看不上貧門子弟,便日日派人往詹事府跑,希望能給女兒安排一門好親事。為此,玉靜雅與詹事府塗大人的親事也被提上了了日程。原本衣著打扮甚為寒酸的玉靜雅也忽然間變得滿身綾羅綢緞,滿頭金釵玉環起來。
老夫人看著玉靜雅最近身上穿的衣著,都是上等的杭州刺繡,倒是十分的滿意,雖然是庶女出嫁,但是好歹也是講究幾分體面的。何況這塗府在京城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