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劃過一絲冷笑。雖說自己的確是出手懲戒了一番,但柳甜兒那等費盡心思爬床的女人竟然也能說得上是純潔無暇的,實在是可笑。
漫步走到擺放在地上的柳甜兒跟前,看著竹架子上死不瞑目的女子,蕭夜玄轉過身來朝著那邊的柳國公幽幽的問道:“柳國公,你可曾上過吊?若是沒有,倒是可以當場試試”。
聽言,眾人皆驚,這世子爺莫非是瘋魔了不成,竟然在殿上說這等的話,擦著淚的柳國公更是指著對面的男子怒道:“世子,你這是何意?”
“據本世子所知,這凡是上吊而死的,死後,繩結所造成的瘀痕應該位於頸部上方連線下顎的位置,呈現倒八字形狀,
雙手不會出現掙扎的跡象,各位大人,不知本世子說的可對?”
“的確是這樣”
男子所說的話站在後排的大理寺的官員們紛紛點頭。
“那麼請眾位大人再看看這殿內的柳小姐又是何種死狀?”
聞言,眾人齊齊的向那邊的女屍望去。
頸部瘀痕出於頸部中間位置,呈現一字形狀,雙手五指有掙扎過的痕跡······這是······
方才還迷茫不解的眾臣恍然間明白過來,開始聽著柳國公一人在那邊說著,誰也沒往這方面想,如今看來······望著著殿內的柳國公,眾臣的眼神中帶著幾許鄙視。這柳小姐哪裡是自盡的,分明就是被人勒死的啊!
“至於國公大人所說的血書”,看了一眼柳國公手中之物,男子笑得森冷:“這字跡對於一個女子來書未免太過剛勁了些,倒是與國公的字跡有著幾分相似之處”。
聽言,柳國公面上一僵,各部官員更是一片愕然。聽這位爺話裡話外的意思,這柳小姐怕是死於父親柳國公之手,現在這是在這裡栽贓嫁禍啊!
見這件事了得差不多了,蕭夜玄趁熱打鐵的朝著上首的洪帝揚聲說道:“啟稟聖上,近日微臣追查數年前荊州的一件冤案之時,無意之間竟然查到一處藏有一千擔福壽膏的華麗別院,請皇上下旨查封,對私售福壽膏的不法之徒予以嚴懲”。
“天!一千擔那!那不是十萬斤的分量,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
“我還從未見過如此之多的福壽膏”
“這荊州的福壽膏早年不是就已經肅清了嗎?怎麼突然間又冒出這麼多的福壽膏來了”
······
坐在龍椅上的洪帝聽著下面的議論聲,掃了一眼那邊身形不穩的柳國公,心裡已經有了盤算。
“夜玄,這別院的所有者為何人?可曾查到?”
“回皇上,這間別院的屋主正是柳國公大人,別院中住著的乃是柳國公在荊州的一名妾室,正是殿內柳家小姐柳甜兒之生母”。
這從雲疆傳過來的罌粟所製作的福壽膏在大周可是一個極大的忌諱。軍中出現了福壽膏,在對外的數次戰役之中,士兵個個都是手腳發軟,四肢無力,那是節節敗退。民間有了福壽膏,這許多百姓都不事生產,專幹些雞鳴狗盜甚至是攔路打劫,殺人劫財之事。洪帝曾頒佈詔令,凡是私藏福壽膏者“一擔一砍,百擔株連”,總之跟福壽膏拉上關係的,都沒個好。何況還是上千擔的數目,雖說這柳家乃是後族,這懲處恐怕也斷然是輕不了的。聽到男子的回答,眾臣紛紛離柳國公老遠,就連威烈大將軍蘇誠都下意識的退了幾步。
“好一個柳國公,當初荊州查出來的數十擔福壽膏原來只是一個零頭!好!很好!”
洪帝震怒的聲音在金鑾殿內響徹,一雙厲目之中滿滿都是凌冽之色。下首原本喊著要女兒討公道的柳國公立時兩腿一軟,跪在地上。在場的官員有想要求情的也立時熄了聲。
“皇上息怒!”,望著座上洪帝威嚴雙目中的殺意,柳國公嚇得渾身打顫。
“柳國公,你可還記得我大周國對私藏販售福壽膏的懲處?”
聽到洪帝的問話,想到那要命的詔令,柳國公如同搗蒜一般不停的給上首的洪帝磕著頭。
“皇上,微臣······微臣只是一時糊塗,求皇上開恩那!”
“皇上開恩那!”
“皇上!”
······
原本只是按照柳太后的吩咐挽回家族名聲,沒想到演變成了這般的模樣。不停求饒的柳國公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己何苦要找上門去惹蕭夜玄這個煞星那!如今為了一時的名聲,平白沒了個女兒不說連自己小命都要搭上了。太后,您老糊塗哇!
底下的朝臣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