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長進了,沒想到還是如同從前一般,甜兒,你可是不知道,咱們府上這位世子爺,這早朝什麼的,去不去的向來是隨心所欲,遞個帖子便是。一向是妄為慣了,哪裡像你表哥一般,在禮部上工,一向是兢兢業業,偏偏當今聖上就是稀罕他這樣胡來的”。
說到這裡,蘇茹就氣憤難平,同樣是侄兒,蕭夜玄得盡了聖寵,不但被封了封地,如今還手握重兵,而自己的夫君卻是坐了二十餘年的冷板凳,到現在還只是在禮部掛了個員外郎的閒職而已,實在是不公平。
原本在早兩年,戶部騰出來一個要緊的職位,偏偏柳家那邊的叔輩被人查出來貪汙腐化,這蕭夜吉雖然是王府的子嗣卻也是柳家的血脈,這樣一來,父親那邊也不好張那個嘴,這位子便拱手沒了。還有去年工部的差事,原也是板上釘釘的事,誰知蕭夜吉這方才上任,機要圖紙不知怎的就被人盜了去,圖紙上的東西原本是工部獨有的工藝,一下子遍佈在大周國各處,這工部的職位夜轉眼間就沒了。現在想想還指不定就是王妃陳氏或者蕭夜玄身邊的人搞的鬼,將柳甜兒放到蕭夜玄的身邊也能起個監視的作用不是。
望著蘇茹眼中的怨憤,柳甜兒哪裡有不明白的。身為柳家的人,柳甜兒對柳家的人可謂知之甚深,在她看來,柳家的男子各個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外表光鮮一些,內裡卻是連個繡花枕頭都不如。原本昌盛的柳家在經過百年的傳承之後早已經腐朽不堪,之所以還能維持今日的風光多數歸功於柳家女人。可這些年洪帝坐穩了王位,柳家卻是日益的衰退,太后想要將柳家的人任意的放在重要的職位上已經是十分的困難了。這才牟足了勁的替那資質愚笨的三皇子鑽營太子之位。
說到底這蘇茹就是個蠢的,身為一品威烈將軍之女嫁了個庶子也就罷了,在那表哥蕭夜吉的面前還是那般的沒有底氣。以她看來,那蕭夜吉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孬貨,哪裡能同執掌北地的蕭夜玄相比。
沒有察覺到柳甜兒眼中的一閃而過的輕視,蘇茹熱心的拉過這位表妹的手說道:“好妹妹,依我看那,咱們就不應該在這裡傻等著,那世子院又不是進不得,早就聽聞表妹的琴技甚好,咱們不妨借這個機會去找我那位大嫂切磋一下,雖然聽說她的舞技不錯,但那到底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哪裡及得上表妹這琴藝來的高雅。這才藝上面見了真章,男人才會有了對比,說不定用不著父王那邊使勁,這蕭夜玄自動就會央人到柳家去提親呢!”。
聽了蘇茹的話,柳甜兒心中一動,以往坐在王府的高閣之上彈奏,始終相隔甚遠,若是在本人面前獻藝說不定當真會有不同的效果······思及此處,柳甜兒當即喚身後的婢女將自己從母親那邊求來的那把絕世好琴取來,連同蘇茹一起向著世子院的方向走去。
二人方才走到世子院的大門口,向內看去,裡面的場景著實讓人驚豔。
沿路走入,只見原本平淡的綠地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大片異域而來的櫻花,一棵棵櫻花樹有序的排列著,有寒緋櫻、十月櫻、冬櫻、太白、······各色各樣的櫻花花種在陽光的照射下籠罩在一片溫和的柔光之中。
隨著夏日的微風輕拂,花枝搖曳,淡淡的花香在院子裡面逸散開來,櫻花的花朵也隨風飄落下來少許,片片的花瓣洋洋灑灑從空中飄落,顯得那般的唯美動人。
“咱們府上的這位世子爺的花花腸子倒是多,這些花可是春天的花種,在這種時節都還能長成這般的模樣,可是相當的不容易,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在這上面。一看就是為了某些人才特意新挪過來的”。世子府這幾年大量收購櫻花的事蘇茹也是有所耳聞的,原本以為只是蕭夜玄一時興起,附庸風雅罷了。而此刻再想想卻是大不相同了。那玉如歌的額頭上可不就有一朵櫻花印記麼?這兩人之間怕是早就相識了。得到這個認知,蘇茹不由得冷笑起來,果然是小戶人家的庶女,不知道何時就跟人勾搭上了,方才坐上了這錦親王府世子妃的位子。
一旁的柳甜兒卻是被眼前的美景給吸引住了,這世子院她並非未曾來過,在世子爺未曾大婚之前,這裡是何等的景象她是知道的。聽了蘇茹的話,心中卻是一動,原本以為這蕭夜玄是一塊冷心冷腸的頑石,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知情趣的人。那玉如歌既然能讓他種滿院的櫻花,終有一天櫻花盡去,這世子院內將是她柳甜兒所喜愛的國色大牡丹。如是想,柳甜兒那杏眼之中滿是堅定。
如此想著,柳甜兒的鬥志被迅速點燃,腳下的步伐卻是越發的快了起來,恨不得立刻就在那男子的面前一展自己的風采。
世子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