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當真與奴婢無關那!”,這張嬤嬤雖說不聰明,可也不笨,見綠腰的回話,知道眼下這樣的情況,只能矢口否認,將責任推出去。
任憑二人如何說,正堂內的蕭夜玄便只在一邊冷冷地看著。
正堂內靜默了許久,那陳氏看著在正堂內不斷向自己看過來的張氏母女,思及這綠腰昔日的好處,陳氏心裡還是不願舍了這個婢子,只對著如歌吶吶道:“兒媳婦,今日的事怕是當真是有什麼誤會,你既然不喜她,將來換個稱心滿意的便是······”
陳氏的話還未說完,那頭一身黑衣侍衛黑巖已經帶著丫鬟春香疾步向著這邊走來。
進了正堂之中。春香當即走到正堂的下首跪下。
“春香給王妃、世子、世子妃請安!”
“春香,你可知如今喚你來所為何事?”,望著在正堂下首的跪著的大丫鬟春香,在錦親王府之時,青兒便已經打聽過,是個極為老實本分的家生子,若說她下毒,可能性不大,不過這綠腰既然把責任推到了她的身上,如歌照慣例還是要問上一問的,語氣上自然是溫和一些的。
“回世子妃,方才在來的路上,世子府的侍衛大人已經同春香說清楚了”。
夏嬤嬤在臨走之時便已經告訴了春香要好生盯著這母女二人,這一個多月來,這母女在王妃面前沒少招惹是非,礙著此二人在主子面前得意,這春香也不好說什麼。沒想到這兩個婢子竟是連主子都敢算計。還要將這等的事推到自己的身上,實在可惡!
“那對於這件事你可有話要說?你可是見不得這綠腰在本妃面前得意,故而才在這藥裡面動了手腳,你若現在說清楚,本妃念在你在身邊伺候多年,會對你酌情處理的”。
聽到陳氏所言,跪在地上的春香面上一僵。沒想到伺候這王妃這麼多年,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得到,一時之間,望向主子陳氏恭敬的目光變得越發的疏離起來。沉默良久,只定定的說道:“回王妃,各位主子,春香自小在王府長大,一向老實本分。這等危害主子的事是斷然不會做的,若是王妃不信,春香情願剁去雙手,以示清白”。
好一個烈性的婢子!望著一臉堅決的春香,在場的人無不感嘆這春香的氣性。
“春香你莫不是做賊心虛,所以才情願受這樣的懲罰”。
見在場的人望向春香的目光皆帶著讚許,在一邊跪著的綠腰咬了咬牙,開始對著春香發起攻勢。如今只有將錯就錯,將這黑鍋徹底的壓在這春香的身上,自己與母親張氏才有可能倖免於難。
聽到綠腰所言,大丫鬟春香的面上有了一絲冷笑,望向綠腰的目光中滿是輕蔑:“春香雖然身份低位,可也不會像那些從迎來送往的紅玉樓裡面出來的下賤之輩,日日想著被世子爺收房,想得什麼腌臢的事情都做得出來,請各位主子明鑑”。
“你······”,被春香揭了老底,綠腰又羞又惱。
“紅玉樓”,咀嚼著這三個字,立在如歌身邊的蕭夜玄的視線向著那邊的薛清澤。
那原本站在一邊看著戲的薛青澤,一聽紅玉樓,再仔細看看眼前跪著的丫鬟綠腰。我的乖乖,這不是去年那次酒宴上自己給大哥善後之時順手給贖了身的歌舞藝妓嗎?看目前這情形只有八九就是這個小女子給自己的大嫂下藥了,瞄了一眼那邊朝著自己這邊看過來的蕭夜玄,薛青澤只覺烏雲罩頂,十分的不妙,這件事雖說自己曾向大哥稟報過,可這位爺當時多半也是沒放在心上,這秋後算起賬來自己恐怕吃不住,必須要想辦法補救哇。
掃了一眼那桌上的那隻漲挺挺的土蜘蛛,當即假咳了兩聲道;“其實要知道這蜈蚣是誰放的十分的簡單,只看這場上的兩個婢子敢不敢試了?”
說著,薛青澤將桌上的那隻土蜘蛛放在自己的手掌中。
“因這血蜈蚣外皮有一層極為i特殊的黏膜,即使是風乾,黏膜上依舊會帶有人沾上之後怎麼都洗不掉的淡淡的氣味。這土蜘蛛對血蜈蚣的這種氣味十分的敏感,誰要是在十日之內碰過那血蜈蚣,只需將它放在地上,讓它自由活動,它便能分辨的出來這正堂之中那一個人或者幾個人曾經碰觸過這要裡面的蜈蚣。只是這土蜘蛛與血蜈蚣乃是天敵,同時亦是極為有名的毒物,一旦找到了血蜈蚣的味道,一口便會將這碰過蜈蚣的人咬死······”
聞言,那邊的張嬤嬤與綠腰的面色變得慘白。要知道,這血蜈蚣是綠腰拿出來的,張嬤嬤又拿著磨成粉放進的藥裡頭。若是這土蜘蛛真有這等的效用,他們二人豈不是都要賠上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