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莊子上安撫那因柳家敗落傷心欲絕的柳側妃。至於那庶子蕭夜吉雖然算不得柳家的子嗣,卻也與柳家有些關係,這些日子在禮部受了不少的氣,以致後來乾脆便辭了禮部的差事,整日的在戲院之中去醉生夢死,對那二少奶奶蘇茹依舊是十分的嫌棄。半個月前,蘇茹一氣之下回了孃家。蘇大將軍聽聞事情的經過之後,大惱,當即就派人到戲園子裡面去把人給揪出來狠揍了一頓,如今這蕭夜吉都還被留在蘇府賠禮。這府裡面的眼中釘都走得差不多了,陳氏便也舒心了。
“王妃說的是”
聽著舒坦的話心裡頭舒服了,被人按著摩,身子也爽利了,陳氏示意身邊的大丫鬟鬆了手,正了正身子問道:“除了這個可還有其他的?”
“有倒是有一件,卻不知當講不當講?”
見張氏欲言又止的模樣,陳氏不免有了幾分好奇,“張嬤嬤,有話便直說吧!這屋裡頭也沒有外人”。
自從打定主意要讓女兒攀上高枝兒,這張嬤嬤是日日盯著世子的動靜。希望找到機會讓自己的女兒搭上府裡頭的世子爺,可機會還沒找著,這世子爺便帶這世子妃搬出了王府另住了別處,連見世子爺面的機會都沒有了,這不是要斷了自己的女兒飛上枝頭的的路嘛!
這俗話說只要鋤頭鋤的好,世上便沒有撬不了的牆角。這男人沒有不喜歡偷腥的,眼下這世子爺怕是被這位世子妃給拿住了。要接近世子爺,還得另尋他途。這不,便將視線轉到了世子妃玉如歌的身上。皇天不負有心人,一連數月,果然有所得。
“是,昨兒個晌午,老奴替王妃到錦繡坊中定布匹,經過城西的藥仙堂時,無意間見到了世子妃的帶著兩個婢子進了那藥仙堂中。這一進去,便是好幾個時辰,老奴回府的時候,還見到了世子妃的馬車停在藥仙堂外頭。按理說世子妃若是身子不爽利,世子的府中有府醫,宮中有太醫,何須要到那人多嘴雜的藥仙堂中去。而且前兩個月,奴婢好幾次瞧見世子妃身邊的丫鬟拿著一堆的藥包回世子府。如今想著甚是蹊蹺,便放在了心上”。
聞言,陳氏的眼角猛地一跳,“你確定是她?”
“回王妃娘娘,奴婢瞧得真真兒的,不敢胡言亂語”。
望著眼前雙手做發誓狀保證的嬤嬤張氏,錦親王妃的面上微沉,嘴裡面嘀咕道:“想當初本妃一入王府便懷上了,如今夜玄日日寵著她,這都三月有餘了卻還是沒有一絲動靜,難道她身子果真有虧?所以偷偷的去看了外面的大夫,若是她同那蘇茹一般,是個生不得的或者七八年才生一個,本妃豈不是要鬧了笑話”。
雖說夏嬤嬤臨走之前,千叮萬囑陳氏要好生與兒媳婦玉如歌相處,這兒媳婦搬出王府之後也是時常送來孝敬,可骨子裡,陳氏對於這個家世門第不顯貴的兒媳婦玉如歌還是有些看不起的。這蘇茹在將軍府那還是嫡出,在家養的精細,進得府來四年都不能生,那這原本是不得寵的庶出的······,陳氏越想越不對勁,便看著下首哈著腰的張氏道:“前些日子,本妃聽人說,你手上有能驗出女子是否能生子的土方子可是真的?”。
因著綠腰平日伺候之時,只說手中的養顏方子乃是祖宗傳下來的,王妃陳氏用著效果顯著,眼角的細紋都淡了許多,因而對張家的方子倒是十分的信賴。
下首的張嬤嬤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頭的女兒綠腰一眼,見女子微微頷首,便言道:“自然是真的,這乃是大補養身的藥,服藥後半個月莫行房事,半個月後再行夫妻之禮,若是自此的第二個月女子依然沒有訊息,那定然是身子有虧,很難生養,王妃莫不是想讓世子妃······”。
“的確,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讓她服用著試試看,若是果真不奏效······夜玄到底年紀也不小了,總不能一直沒個子嗣不是!昨日這夜玄方才從外營之中回來,若是忍不住,本妃從身邊尋一個得力的人送過去便是,她進門也三個月有餘了,如此這般也不算是薄待了她”。
原本指望著兒子回到王府可以為自己撐住場面,誰知經王爺那麼一鬧,這夜玄是鐵了心的要搬出王府,即使自己在宮中如何求著皇后同洪帝商量著將夜玄留下,也是不頂用,這些日子,除非是自己親身前往世子府內,否則,便是連個人都見不著的。看著夫妻二人情投意合的模樣,再看看自己。錦親王一趟一趟的往外跑,兒子對自己又不冷不熱的,當真是像孤家寡人一般。
再說福壽膏大案的告破,這洪帝賞賜的東西不知凡幾,卻都是收到了世子府的庫中去了,也未見得交到自己這個母妃的手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