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玉寶瑩敬謝不敏。這就是一條隨時會咬人的毒蛇,與玉佳嫻就是一丘之貉。
一行人方才徑直走進閒月閣,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站在外面的玉寶瑩。
見此,玉寶瑩不淡定了。一個箭步衝到瞭如歌的身邊,雪狼見後當即就要撲上來,驚得玉寶瑩一陣尖叫。
被叫聲弄得耳朵發矇,如歌朝雪狼揮揮手,示意它一邊玩兒去。這才止了玉寶瑩的鬼叫。
進入閒月閣,玉寶瑩絲毫不在意烈氏好幾次委婉的的逐客令,徑直跟著進了如歌的廂房的外間。烈氏一見自是不放心讓如歌一人與她相對,便讓青兒請了一名黑衣侍衛過來,二人在外候著。
到了如歌的廂房內,玉寶瑩瞄了一眼幾個丫鬟手中端放在那裡的的嫁衣和首飾等物,當即紅了眼,她從未想過,玉如歌,這個庶女竟然會變得如此的風光,已經變成了她仰望的所在。錦親王世子妃,多麼崇高的身份,為何就落到了她的頭上。而自己就······
“二姐姐來閒月閣難道就是為了盯著我看的嗎?”被玉寶瑩赤裸裸的目光注視著,如歌渾身不自在,終是忍不住開口。
“玉如歌,你會幫我的吧?”
“什麼?”被玉寶瑩沒頭沒尾的這麼一問,坐在軟榻上的如歌完全摸不著頭腦。
見如歌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玉寶瑩咬了咬嘴唇,眼中似有隱淚,囁嚅的說道:“我馬上就要嫁到泰州去了,祖母與父親卻沒有將聘禮給我的意思。我在泰州孤身一人,若是富餘的傍身銀子,要如何活下去,你是世子妃,你去同祖母與父親說,將聘禮還予我,他們定會給你面子的”。
聽了玉寶瑩的話,如歌哭笑不得,她和玉寶瑩的感情什麼時候這般的好了,已經到了要為她強出頭的地步了。難道就是因為在馬車上給了她活血散瘀的藥嗎?
“姐姐說笑了,這等事,如歌怎麼好到祖母與父親面前說去。姐姐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安心待嫁吧。”
“玉如歌,我知道我之前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只要一句話便能讓祖母與父親好生思量。我答應你,只要我要回了聘禮就將聘禮的三分之一。不,一半送給你,那可是不小的一筆銀兩”。玉寶瑩見如歌不應轉而以錢財相誘。
聞言,如歌莞爾,望著不遠處的玉寶瑩十分認真地說道:“可是我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銀子,二姐姐還是回去吧!”。
玉寶瑩沒想到如歌會這般拒絕自己,頓時一愣,轉而是一臉的怒色。
見玉寶瑩似要發飆,如歌隨口招呼道:“來人,天色不早,送二小姐回東院去!”
“是小姐”在門外的青兒聽到如歌的呼聲,立馬領著黑衣侍衛走了進來。
“玉如歌,要不是我你怎麼能在禮學院被錦親王世子救,繼而被看上,看在這一點上,你也要幫我啊!”被黑衣侍衛拖出去的玉寶瑩急急的在那邊喊道。
聽到玉寶瑩的話,如歌十分確定她一定不是李氏從外頭撿來的,二人的無恥程度可以相提並論了。於是在黑衣侍衛將人拖出去之後便將大門一關,眼不見,耳不聞。
日落西山,霞光綻放,天邊是紅霞綻放的好風光,只是金陵侯府中,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數名手中端著美食的丫鬟跪在一間廂房外,面露焦急之色。許是等候的久了,丫鬟們的雙手都開始無力的往下垂,額頭上也是沁滿汗水。
金陵侯夫人蔣氏繞過府內的迴廊,來到這間廂房外,看著外面跪著的婢女手上完好無缺的飯菜,雙目一凝,射出幾道厲芒,朝著身後的管家示意。
得到授意管家點點頭,對著不遠處的幾名守衛,揚聲說道:“來人吶,拖出去,杖責五十!”
聽到管家發話,幾名守衛應聲朝著這邊走來,將幾名求饒的婢女一一拖了出去,隨後便傳來一陣陣女子的痛呼聲。
蔣氏推開房門,走進裡間,便見歐陽琳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體,正蹲坐在床頭雙眼直勾勾的望著床前的一幅曇花畫像發痴。望著臉色蒼白的歐陽琳,憶及女兒所受的苦楚,蔣氏心痛萬分。自從發生了法源寺的事之後,她對女兒可謂是有求必應,無事不依。可即使如此,也無法彌補女兒所受到的傷害。白日尚算是一切正常,可好幾次夜晚臨近,歐陽琳便會開始不吃不喝,精神失常,彷彿被夢魘罩住了一般,時而痴痴呆呆,時而癲狂發作。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李家。還想安然無恙的發配邊疆貧瘠之地?做夢!
吩咐歐陽琳身邊伺候的人好好照顧女兒,滿臉陰鶩蔣氏便向著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