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手上的藥膏,聞著藥膏淡淡的香氣,半晌後抬起頭來,目露兇光。惡聲惡氣的說道:“你給我這東西,到底有什麼企圖”。
玉寶瑩的話讓如歌啞然失笑,歪著頭反問道:“你有什麼我可以圖的?”
聞言,玉寶瑩將手中的的藥瓶緊緊的握在手心,是啊,自己還有什麼可圖的。外祖家敗了,祖母與父親也不喜自己,就連親姐姐都是那般的對待自己。想起玉佳嫻望向自己那充滿不屑的眼神,玉寶瑩恨得要死。
玉佳嫻自小就是有成算的,在宮中給皇子皇女遴選伴讀之時,便使了手段,在身上帶的零嘴裡下了輕微的巴豆粉,假意讓另外一位官家小姐分享零嘴,結果對方在遴選的時候出了醜。她順利的被選上了。其他人不知道,玉寶瑩卻是親眼所見。那一年玉佳嫻才八歲。玉寶瑩至今記得在新廚房裡下藥時玉佳嫻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讓人毛骨悚然,讓人望而卻步。玉寶瑩都不敢相信,那邊溫和有禮的姐姐會有那樣的笑容。
因著玉佳嫻入選宮中伴讀,儼然是大有前途了,母親李氏這才把心思放到了自己的身上。讓玉寶瑩自我感覺是如同公主一般的被溺愛著,逐漸變成了刁蠻任性的嬌小姐。可是那一次車禍,在生死關頭,母親李氏毅然選擇了救玉佳嫻,讓玉寶瑩徹底的清醒了,所有的疼愛都不過時假象而已,在母親李氏的心裡,誰也比不過姐姐玉佳嫻。
一開始玉佳嫻似乎對自己尚算不錯,從宮中得了些稀罕的物件會拿回府中與自己分享,自己犯了錯,她會向父親與祖母求情,言辭懇切······真真是一個好姐姐。若非生死關頭的那一腳,還有金陵侯府的婚事,恐怕自己一直會這麼想,如今想來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成了一個笑話,一時之間,玉寶瑩腦子裡想了許多,眼中的恨意也越來越明顯。
馬車在平緩的道路上緩緩前行,馬車內卻是一路的沉默,彷彿是一潭死水般的寂靜,毫無波痕。不知過了多久,低著頭的玉寶瑩猛然間抬起頭,似乎有話要說,然而在看到如歌那絕美的容顏之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吐到嘴邊的話瞬間沉寂。
玉家的家廟位於京城北郊外玉溪鎮,是典型的的坐北朝南,
到達家廟的時候,已經太陽偏西,下了馬車,映入眼簾的是一座佔地不小的一間祠堂,上面寫著“玉家家廟”。
坐在在玉家家廟之外臺階上的一名老僕人和兩名婦人見幾輛馬車停在了前方,從被人扶下來的可不就是玉家的現任族長玉正鴻還有玉家的老夫人嗎?為首的老僕人連忙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迎上前來。對著陸續走下馬車的人行禮。
“老奴見過族長大人,老夫人,夫人,還有小少爺,一路辛苦了”
早得了訊息的老僕人看了看鄭氏身邊的同樣一身誥命服的烈氏,自然知道眼前這位就是今天的主角之一,剛被玉正鴻立為平妻的烈夫人了。
望著身形姣好,姿容靚麗的烈氏再想想後園裡頭的那位體型肥胖如豬,滿臉褐斑的李氏,老僕人搖了搖頭,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呀!莫看這李氏已經生產完了,又吃了半個多月的苦,也沒吃什麼好東西,可不知是不是懷著的時候吃得太好,補得過了頭,吃著餿飯幹著重活體重也沒減下來,這般的婦人,也難怪會被族長厭棄了。
再往後看看,走在前頭的玉佳嫻老僕人是識得的,望著與玉寶瑩同一輛馬車內走出來的如歌,老僕人眼前一亮,示意之下,身邊的兩名婦人連忙趕上前來扶如歌下馬車。卻被站在馬車外的青鸞搶先一步擋住了。
如歌自己下了馬車,見二人的手尷尬的伸在半空中,笑著說道:“如歌自己下來便可,偏勞二位在此久候了”。
聽如歌這般說話,二人的神色略微好轉,賠笑說道:“小姐說的哪裡說的話,能伺候四小姐是我們這些奴婢的福分”。
兩位婦人原就是捧高踩低的主,眼前的可是玉家的新貴,自然高看幾分。比起府裡面以往的那些小姐來說,這個倒算是脾性極好的了。
見人都下了馬車,前邊的老僕人恭謹的說道:“請各位移步家廟內,這玉家族裡的人可都在裡邊候著呢!”
玉正鴻聞言點點頭,對著身後的眾人說道:“那就先進去吧,這時辰也不早了”。
因為有新人進去家廟,當眾人進去玉家的家廟之中,身後便傳來一大串噼噼啪啪的爆竹聲,這是以示對烈氏母子三人的歡迎。
如歌看著身後有點緊張的青鸞,笑了笑,輕聲說道:“青鸞,日後還是少聽青兒胡謅,弄得精神緊張”。
“青兒說的對!”,青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