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了這樣的事情。龍嗣乃國之根本,老臣無意傷了皇后娘娘,也傷了國本,雖為無意,但其罪可誅。聖上寬宥萬民,給老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臣感激萬分,如何會不體諒聖上的苦。”
看著慕樂的慷慨陳詞,見到他的老淚縱橫,熊軒默默的閉上眼睛。上官嫻月的那句“若說慕將軍是無意的,打死嫻月,嫻月也不相信”不斷在熊軒腦海裡迴盪,他信上官嫻月,所以更加不願見到慕樂這虛偽的嘴臉。
慕樂見熊軒閉目凝神,心陡然提到了嗓子眼裡,按照他的想法,一般此時熊軒應該說“慕將軍不必自責,事情錯不在你,”如此之類的話,而這閉目養神卻不在慕樂的預料之中,他擔憂不已。
熊軒遲遲不開口,慕樂便在地上跪著。看著御書房地上鋪著的毯子上的花紋,一道一道縱橫交錯,如同他紛亂不堪的心。慕樂的臉上不自覺的冒出汗水。
半晌過後,熊軒才睜開眼睛,他長嘆一聲,像是作了重要的決定一樣,緩緩開口說道:“慕將軍,這次朕痛失皇子,你罪責難逃。但朕念在你為普悅建功立業,戰功赫赫,再加上容妃為朕誕有一女,朕想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會,不知慕將軍可願意為朕效勞。”
熊軒的話讓慕樂的心涼了半截,但聽到可以將功折罪他欣喜不已。輕輕用朝服的袖子拭去臉上的冷汗,慕樂叩首道:“但憑聖山吩咐,老臣肝腦塗地,萬死不辭。”
“好”,熊軒輕喝一聲,這才對慕樂說道,“想必慕將軍也知道,這鳳城青衣教昨日夜裡殺了守城官吏朱潛蘊,他們如此目無王法、圖謀不軌,著實可惡。慕將軍征戰沙場,通讀兵法,擅長佈陣,知曉謀略,朕私心想著想要消除青衣教不法之徒,唯有慕將軍出馬才能凱旋。慕將軍以為如何?”
聽到熊軒的話,慕樂冷汗涔涔。青衣教再起之事只一個早晨便已經轟動龍鳳兩城,他如何不知,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熊軒會將滅剿青衣教的事交給自己。青衣教行事詭異,動作迅猛,來無影去無蹤,甚至從來沒有人見過青衣教人的廬山真面目,如此勁敵慕樂如何能夠信心十足?
慕樂恍然明白,所謂的將功折罪不過是一個陷阱,只要自己接下這個任務便進入了兩難的境地。如若事情順利,慕樂不過是戴罪立功,功過相抵得不到什麼好處;但若是圍剿失敗,只怕這項上人頭……
慕樂不敢接著往下想,重重地在地上叩首道:“老臣願往,定竭盡全力圍剿青衣教,為聖上……分憂……”
這個山芋雖然燙手,可是慕樂沒有辦法不接。
聽到慕樂的話,熊軒才一展笑顏:“好,慕將軍快請起,你與朕自家人,何必如此客套。今兒便留在宮中用膳,就去容妃的德容殿,就當朕與容妃為將軍踐行,盼將軍得償所願,不日凱旋。”說著便讓李友去安排膳食。
慕樂用完膳後,只匆匆與容妃交待兩句好生保重便回府收拾行裝,他不敢耽擱,連夜便奔往鳳城。
慕樂啟程,方媚兒和楚冰兩人微微含笑,來到了若仙殿的偏殿。
卻說這幾日在若仙殿內,杜雲許和花如玉兩人感情突飛猛進,整日在一起詩詞曲賦,異常甜蜜。
當楚冰和方媚兒進殿的時候,兩人正琴曲相合,奏唱“東城漸覺風光好,縠皺波紋迎客棹。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
杜雲許琴聲如淙淙流水,清亮愉悅,而花如玉歌聲嫋嫋,語音繞樑。一曲訴盡彼此情義,願及時行樂,恩愛無憾。
楚冰和方媚兒相互對視一眼,一曲唱罷不由拍手稱好。花如玉掩面輕笑,杜雲許陪伴在側,恩愛夫妻一般,饒是甜蜜如方媚兒和楚冰,看了都不覺羨慕兩分。“看來如玉姑娘已經覓得如意郎君了,如此甜蜜,媚兒好生羨慕。”方媚兒毫不掩飾的笑著說道。
聽到方媚兒的話,花如玉淺笑不語,杜雲許出言到:“媚兒姑娘說笑了,應該是我們羨慕媚兒姑娘和楚公子才是。我們能有今日也多虧了媚兒姑娘和楚公子,此等大恩,杜雲許無以為報,若是二位有什麼吩咐,杜雲許定竭盡全力效勞。”
杜雲許也是豪爽之人,方媚兒和楚冰對視一眼,也不再繞圈子。楚冰輕輕開口道:“既然杜大哥坦誠如斯,楚某也不相瞞。杜大哥的身份我和媚兒已經知曉。”
說到此,楚冰微微一頓,細看杜雲許的反應。杜雲許聽到楚冰的話有片刻的怔楞和慌張,而後坦然一笑,對著楚冰和方媚兒輕聲道:“楚公子直言不諱,坦誠相待,杜某心知你二人並無惡意,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