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茶杯,百里嵐調整下坐姿,淡然說道:“她不是養病呢嗎,怎麼過來了?”
“奴婢不知。不過,奶孃今日看上去精神不錯,可能這幾天修養得好吧。”
百里嵐姿勢未變,懶懶地說道:“好了,讓她進來吧。”
過了半晌,奶孃跟在春風身後,行至百里嵐面前,禮數週全地請安,而後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神態謙卑。
奶孃在王府裡,可一直都是鼻孔朝天,牛氣得很,今日在百里嵐面前卑躬屈膝的,不由讓她好奇。
纖手指著旁邊的座位,百里嵐柔柔地說道:“奶孃身子不好,不能久站,還是坐下來說吧。”
“奴僕哪有與主子同坐的道理,請恕老奴不能從命。”
奶孃這反常的模樣,讓百里嵐彎著嘴角,上下打量道:“我沒聽錯吧,如此謙卑的話,是奶孃能說出口的?莫不是你今日是有事來求我?”
百里嵐的戲謔讓奶孃有些赧然,她盯著自己的鞋尖,聲音啞啞地說道:“請世子妃不要戲謔老奴了。前些日子,是老奴誤會了郡主,以為郡主對王府心懷不軌,才處處針對郡主。請郡主大人有大量,能夠寬恕老奴之前的糊塗行徑。”說完這些,奶孃又向百里嵐一拜,這次她並沒有起身,一直跪守在那裡,似乎在等待著百里嵐的回答。
伸手將奶孃扶起,百里嵐說道:“你的所作所為,都是衷與王府,何罪之有?而且你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