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懨懨的,才好心送給世子妃,你們可不能隨口誣陷好人!”自從聽到周大夫說出“戈藍草”,奶孃的心就一直提著。她總覺得百里嵐不是什麼善茬,不可能在王府裡消停。果然,這幾日的隱忍,就為了今天的這出的戲,真不知那丫頭又做了什麼打算。
雖然奶孃說的是真話,但是整個過程她都太緊張了,一直攥著手,神色忐忑,倒真像是擔憂著什麼一般。反觀那夏雨,一派純真無邪的模樣,直直看著奶孃說道:“奇怪了,那日你將戈藍花茶送來的時候,可說那東西很金貴,年產不多,整個蘭陵都沒多少。當時我們就在想,如此貴重的東西你如何能得到?如今看來,肯定是你對郡主那日當面訓斥了你而懷恨在心,才一直找機會要報復回來。可你的心真是狠吶,竟然要我家郡主從此斷子絕孫!你這賊婆子,還我們一個健康的郡主!嗚嗚——”
“我、我沒有,那只是普通的戈藍花茶,根本不可能讓人絕育的,”奶孃慌亂地擺著雙手,看向了蘭陵王,急切地說道:“那花茶還是方姨娘給老奴的呢,老奴一直沒捨得喝,又恰巧碰上世子妃身子不適,這才轉而送給了世子妃。王爺明查,老奴完全是出於一片好意呀!”
“照你這麼說,那茶是方姨娘的了?”
眉眼突然跳了下,奶孃好像聞到一絲陰謀的味道。“……是,可……”
沒等奶孃說完,夏雨又說道:“王爺,此事事關王族顏面,也請您還我家郡主一個公道!如果不能及時查清的話,給出一個說法,外人會如何想?皇上新賜的世子妃從此可能絕育,皇上又如何想?為了儘早將事情查清,奴婢願將戈藍花茶拿來,請周大夫仔細檢查,看能否找到蛛絲馬跡。”
“也好,管家,你與夏雨一起將東西拿來。”
管家與夏雨離開之後,蘭陵王看向沉默許久的南宮井辰,冷聲問道:“井辰,你如何看待此事?”
不知道此刻的南宮井辰在想什麼,他抬起頭,看著外面枯敗的枝葉,緩緩說道:“嵐兒是我的妻子,不論是誰,都不能傷害她。待找到真兇之後,定然要秉公處理!”
南宮井辰的一句秉公處理讓奶孃變了臉色。她知道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可是南宮井辰的選擇卻讓她感到心驚,為前途未卜的命運感到憂心。
過了沒多久,夏雨就拿著那盒戈藍花茶出現在眾人面前,周大夫也仔細瞧了瞧,面色猛地一變,說道:“這雖然戈藍花茶,但是其中的含有大量戈藍,已經不是滋補花草茶,而是能致人滑胎絕育的毒藥!”
聞言,眾人神色凝重,奶孃更是面色慘白。
恍若失神地搖著頭,奶孃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那罐普通的茶葉能是毒藥。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跪倒在方姨身前,哀聲說道:“方姨娘,您倒是說句話呀,當日是您將這東西給老奴的,裡面可都是乾乾淨淨的,沒有問題啊!老奴雖然不喜歡世子妃,但是也不會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
方姨有些難堪地往後退了一步,想將奶孃扶起,可奶孃卻不肯起身。無奈,方姨只得彎下腰,皺眉說道:“奶孃,我也只是在王府中暫住而已,如何能做得了主?至於那花茶,本來有兩份,送了你一份,我留給瑰麗一份。瑰麗早就將那花茶喝個乾淨,一點事都沒有,我也奇怪,為何偏偏你送給世子妃的花茶就有了問題?你與其求我,不如去求王爺,看這裡是否有什麼誤會。”
方姨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讓奶孃有些傻眼,可張了張嘴,卻發現方姨說的也沒錯。頹廢地坐在地面上,奶孃有些失魂落魄的,在看到輪椅的一角時,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連滾帶爬地走到南宮井辰面前,急切地說道:“世子,奶孃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呀,奶孃什麼時候會害過你?你的孩子,將來也是奶孃的小主子,我也是要看著他長大才行啊!你要相信我,奶孃是不會做出那種事的!”
看著奶孃散亂下來的髮絲,南宮井辰有些心疼。伸手將髮絲為奶孃撫順,南宮井辰淡然無波地說道:“井辰自然知道奶孃是為我好的,可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對你不利,你總要做點什麼,好讓我們相信你吧。”
“做什麼……”奶孃失神了片刻,混沌的眸子才慢慢重新凝聚,其中,還透著一種深深的執念,“老奴是不喜歡世子妃,覺得她配不上世子,老奴做過的事肯定會承認,可是沒做過的,老奴到死也不會承認的!”說完,奶孃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力氣,猛地衝向離自己最近的一根柱子!
“哎呦!”
說時遲那時快,夏雨見奶孃要尋短見,想也未想就衝到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