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何澈笑得眉眼燦爛,說道,“這樣一來,我們王爺也不用每日為王妃擔憂了,還是早些回來的好,這王府裡面沒有王妃的話,還真不像是個家的樣子呢。”
“哼,就你小子嘴甜,那時候也不見你給我們郡主幾次好臉色看,現在碰到麻煩了,才想起郡主來。我告訴你,就算郡主回來了,王爺還是要遭罪的,你也逃不了!”說完,秋霜拿著曬好的草藥回到房間,不再理會呆傻傻的何澈。
其實,只要王妃能回來就好,就算有矛盾,那也是夫妻之間的矛盾,總會有解決的一天,可人在外面,兩個人如何溝通,如何解決矛盾啊?就算是自己吃點苦,但是為了王爺,自己也都認了!
何澈一邊琢磨著,一邊感慨著自己的偉大,心想天下間,上哪裡去找自己這麼忠心的奴僕去?
何澈這邊自以為尋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法,而躲在屋子內的南宮井辰可就沒有那麼好的心態了。
一杯接著一杯地灌著烈酒,南宮井辰從沒有像今天這般憎恨自己,是他親手害死了他和百里嵐的孩子,也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身處水深火熱之中,迷濛地面對這個世界。但是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陪伴在她身邊的不是自己,而是各種各樣的豺狼虎豹,整日面對危險,自己卻鞭長莫及……想到這些,南宮井辰用拳頭狠力砸著桌面,沒幾下,便血肉模糊,不堪入目。
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南宮井辰的眼前都是百里嵐的模樣,或是冷漠,或是開心,或是狠厲,最後,是百里嵐跳崖時,臉上決絕而孤注一擲的樣子……
猛地打了個激靈,南宮井辰坐起了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雙眼中滿是血絲和驚魂未定。
“來人,來人啊!”南宮井辰大聲呼喊著,不一會兒的功夫,何澈便小跑著進來,看著南宮井辰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便感覺到心疼。
“王爺,您可是餓了,或者是要沐浴更衣嗎?”
“什麼沐浴更衣,快去把司馬將軍和李易等人給本王叫來,我要找他們商量,攻打京城一事!”
聞言,何澈雙眸不由大睜,對南宮井辰定下的這個決定感覺到突然。當他看到南宮井辰眸子裡的不耐時,何澈忙躬身連連說道:“是是是,小的這就去傳喚!”說著,何澈不敢再耽擱一刻,急匆匆地跑出去喚人了。
沒多會兒功夫,蘭陵要臣便齊聚書房,而南宮井辰也已經沐浴更衣,重新恢復了往日睿智精煉的模樣。只是從他的眼底,還是能夠看到一抹無助和失落,像是個孩童一般。
眾臣子得知蘭陵王要攻打京城時,雖然心中原本就知道早晚都會有這麼一日,但是真要打到京城,那這叛賊的名聲就落定了,如果不能奪勝的話,就會帶著帽子苟且偷生一輩子。成功與失敗之間,只是一線之間,但是最終結果如何,誰都不知道。
司馬將軍思慮一番,而後說道:“王爺,現在行事是否魯莽了些,畢竟咱們現在還沒有完全部署完畢,貿然行事,會打草驚蛇,還會讓咱們蘭陵失了先機。”
“你上次不是說兵力已經準備充足,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嗎,為何現在又說沒有完全部署完畢?你當本王是三歲的孩童嗎?”
司馬將軍不自在地動了下,抱拳說道:“王爺,仗若贏,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咱們現在佔據天時和地利,但是惟獨缺失人和一項。”
南宮井辰眯了眯眼,沉聲說道:“北寧太子霸佔本王的王妃,難道這還不能聚集起士兵們計程車氣嗎?”
“為了一個女人打仗,王爺覺得此事可行嗎?”
司馬將軍的話一出,又有不少人站出來支援司馬將軍,覺得反抗一站,應該尋找一個更為合適的藉口。
大臣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讓南宮井辰心煩不已,大手一揮,緊鎖眉頭說道:“既然你們要一個大義凌然的藉口,那好,我父王母后的血海深仇,可否夠格向他們討債!”
見蘭陵王抬出了老王爺和老王府,眾人不敢再多言,彼此相望一眼,而後拱手說道:“但憑王爺做主!”
三日之後,蘭陵王便集結大軍,與蘭陵城外,身穿鎧甲,坐在駿馬之上,遙指向京城的方向,聲若洪鐘地說道:“本王的母親乃是北寧皇所殺,本王的妻子,乃為北寧太子所擄,這殺母霸妻之仇,不可不報!泯滅人性的北寧皇朝,不得不滅!魚肉百姓的皇帝,不得不反!兒郎們,現在是討債的時候了,跟本王殺出去,血濺北寧!”
身後無數的蘭陵兵士氣高昂,舉著手中的劍,此起彼伏地高呼道:“殺——殺——殺——”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