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著,而趕到她身邊的長孫卿鶴在瞧著她的臉蛋時,心中也不由一陣反胃,因為原本秀氣的瓜子臉,已經腫成兩個那麼大,面板上還黑紅黑紅的,冒著油亮亮的光澤,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聯想到了豬頭。
“哈,沒想到這藥的功效還真不錯,果真很像豬頭呢!石頭你快看,是不是很像?”南郭敏兒似乎對自己的成果頗為滿意,忙喚來石頭,一同觀看。
雖然薛子馨身上的確有很多缺點,但是看到好端端個人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長孫青鶴還是開口道:“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子馨還只是個姑娘,希望你能給她留條後路。”
“我看她剛剛那得意的模樣,像是給我留後路了嗎?”南郭敏兒針鋒相對地說道,“我做事,從來都是別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可如果想爬到我頭上作威作福,哼,那就讓她自求多福吧!”說完,南郭敏兒拉著石頭的手,作勢欲走。
“姑娘,你何必和一個喜歡胡鬧的小丫頭過不去呢?若是子馨當真冒犯了你,我代她向你道歉。還希望你能將解藥拿出來。”見南郭敏兒不為所動的樣子,長孫青鶴繼續遊說道,“我想你也知道子馨的父親是誰,我說這話,並沒有任何想要挾你的意思。只是出門在外,誰都不想給自己多找個麻煩。子馨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希望姑娘能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側身看著長孫青鶴,南郭敏兒冷笑道:“有你這麼個人在她身後替她收拾殘局,還真是她的福氣。可是我勸你,最好離她遠點,免得以後惹禍上身。而且我也不怕她老子,想當年,我還攪過他的壽宴,恐怕現在想起我,他都會滿面晦氣吧。”
皺眉思索了瞬,長孫青鶴驟然鬆緩了眉頭,低喝道:“你是奪魂手,南郭敏兒!”
此時的南郭敏兒已經與石頭輕躍飛出,同時用內力傳聲,說道:“呵,還能記住我的名字,看來當年那事真是令你印象深刻。你便好好照顧那個豬頭吧,若是她能每日對著西邊磕頭一百次,過了七七四十九天自然會痊癒。可若她做不到,就要守著這樣的尊容,過上一輩子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長孫青鶴便自知沒必要在追蹤下去,而且在剛剛的交手中,他發現自己並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強求下去,只會讓自己灰頭土臉而已。低頭看著蹲在地上哭嚎的女子,長孫青鶴不由無聲地嘆息了一聲。
與石頭離開之後,南郭敏兒發現,石頭突然變得沉默起來。左右看了下,並沒發現他受什麼皮外傷,便問道:“喂,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無精打采的?”
將手掌縮了縮,石頭搖頭笑道:“沒事,只是剛剛看長孫公子的招式,有些眼熟,我在想是否在哪裡見過。”
聽了這話,南郭敏兒忙探身上前,仔細看著他的雙眼,問道:“那有結果嗎?”
“……沒。”
這樣的答案讓南郭敏兒很放心,她輕吐口氣,開始吃起面前的一碗牛肉麵,同時催促著對面的石頭道:“你也快吃吧,吃完了好繼續上路。我看剛剛那批人,應該是香家的人來找我麻煩的,那些傢伙,就像是狗皮膏藥似的,沾上了就甩也甩掉。所以,我們要快點去都城,在那裡,香家的人也不敢有多囂張了。”
聽到都城兩個字,石頭的頭又開始疼起來。他最近一直都是這樣,腦海中總是浮現著一個模糊的人影,那人目光清冷,令人至深至愛,卻不敢上前褻瀆,只能遠遠觀望。而就在剛剛,長孫青鶴與自己交手時,他附在自己的耳邊,猶若無氣地問著自己,是否為長安無華。
長安無華,又是這個名字,為何自己易容成現在這副平淡的模樣,還是會有人提起他,難道自己,真的與長安無華有什麼關係嗎?
吃了一半,南郭敏兒發現石頭還是痴痴呆呆的模樣,不由擔憂地捏著他的手腕,發現他的氣息很亂,忙說道:“石頭,現在深呼吸,調整你的內力,現在它太亂了,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我擔心你會被內力反噬!”
可是石頭像是聽不到南郭敏兒說了些什麼似的,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且額頭上慢慢滲出汗水,呼吸漸漸急促。
眼見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南郭敏兒便想將石頭移到一處安靜僻靜之地,用內力助其調整內息。可是剛剛動彈,南郭敏兒就發現,自己被人跟蹤了,且從對方的內息來看,這次來的,是宗師級的人物,而且,足足有十個!若只是南郭敏兒自己的話,她可以用盡各種手段,甩開他們。可是現在身邊還有個神志不清的石頭,這讓南郭敏兒不由有些頭疼。
攙扶著石頭,南郭敏兒從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