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就慢悠悠地走了起來,那速度,就像是怕顛簸到南郭敏兒一般。
聽著南郭敏兒輕微的呼吸聲,小西猶豫了下,還是說道:“敏兒姐姐,這次我們再相逢,你……你變了好多呢。”
“哦?哪裡變了?”
“唔,你變得溫柔了,這可是以前的敏兒姐姐沒有的,以前的你可是個急脾氣呢,從來都沒有這樣溫柔地和我說過話。”突然,小西像是想到了什麼,伸出小手就在南郭敏兒的臉頰上摸了摸,沒發現什麼人皮面具,這才放下心來。
“呵,你這小鬼頭,都在想些什麼啊,誰有功夫用易容術哄你玩?”南郭敏兒見小西這動作,不由取笑著說道,“坐穩了,咱們可要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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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南郭敏兒進宮之後,香令君就徹底失去了她的訊息,不管他如何打探,都尋不到南郭敏兒的蹤跡。可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手下的人傳來訊息,說平原一富戶之家被人洗劫,雖然只丟了一根簪子,但是刺客所用的手法,與南郭敏兒一模一樣,由此便能推出,南郭敏兒定然已經到了中原。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便很好預測了。
手指玩弄著晶瑩剔透的扳指,香令君渾不在意地吩咐道:“你們繼續派人盯著她。記住,這女人狡猾得很,若是發現你們跟蹤她,可能會故意流露出些假訊息來矇蔽視聽,你們萬萬要小心!”
“公子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見自己精心挑選出來的屬下愈走愈遠,香令君便像是完成一件大事一般,輕鬆了不少。似乎將南郭敏兒抓捕回來,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一般。至於香令君為何如此自信,還是因為他聽說南郭敏兒受了傷,這樣一來,捉拿南郭敏兒根本就是輕而易舉。他香令君就不信了,自己堂堂香家三少爺,會連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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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嫩的雙手放在南郭振俠的肩膀上,輕輕按揉著,那盈盈彎下柔軟腰身,小聲地附在南郭振俠的耳邊,魅惑地說道:“老爺,我今兒個見到令君了,他說他已經有了敏兒的訊息。您說,我們要不要提前……”
“他有那丫頭的訊息了?”一聽到南郭敏兒的訊息,南郭振俠立刻睜開雙眼,精光乍現道,“那丫頭現在人在哪裡?”
“說是在平原一帶,好像還劫了一處王姓人家,真不知道敏兒這段日子是怎麼過的,竟然淪落到打家劫舍度日了,這傳出去,多有損老爺的名聲呀!”
雖然南郭振俠也不太喜歡這個總是與自己作對的女兒,但他還不至於老眼昏花,不分是非,冷哼了一聲後,道:“若她真是缺錢了,隨便賣幾粒她親自研製出的藥丸便能賺個盆滿缽滿,還需要打家劫舍嗎?這裡面定然另有隱情。你讓令君看仔細了,別胡亂聽信謠言,與敏兒撕破臉,最好能好言請她回來,不然的話,也會將家裡鬧個雞飛狗跳。”
聽南郭振俠的話,那盈盈心生不滿,但還是笑語晏晏的模樣,撒嬌地說道:“老爺,您總是女兒女兒的,好像咱們這離開敏兒就會落得一敗塗地的下場似的。不管怎麼說,您也是敏兒的爹,她就應該孝順您,您也該拿出一家之主的氣度來,讓敏兒心甘情願地回來。”
“哼,她若真是個孝順的女兒,我還用得著如此勞心勞力嗎!”南郭振俠氣哼哼地說道,“敏兒就因為她那異族孃親之死而耿耿於懷,總覺得我虧欠了她們,可那就是她們的命,能怪得了誰?當年若不是我心善,留她孃親一條性命,還揹負世間謠言,娶了她,給了她一個安穩的家,她早就不知道死到哪裡了!我能將敏兒養這麼大,已經是仁至義盡,她還想爬到我頭上不成!”
見南郭振俠越說越氣憤,那盈盈嘴角不由上翹。雖然她不肯承認,但是不得不說,她是懼怕南郭敏兒的,尤其是她學藝歸來,更是讓自己苦不堪言,不知道什麼時候著了她的道,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日出。但是好在南郭振俠也站在自己這邊,聯手對付南郭敏兒,將南郭敏兒趕出家門,在外漂泊。但是隻要南郭敏兒活著,對她就是一種威脅,倒不如讓她死在外面來得乾脆。只是這些事都不能由她來出面,只能藉著南郭振俠之手,不斷惡化這對父女之間的關係,讓他們彼此仇恨,最後欲除對方而後快。目前來看,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剩下的,就要看香令君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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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天氣越來越暖和,可是南郭敏兒卻愈發怕冷起來,身上的衣服越穿越厚,最後竟然要批著一件毛絨斗篷在身,入夜之後還要靠火取暖,看得小西是目瞪口呆。
這夜,本來二人是要去客棧休息一晚的,但是許城前陣子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