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得天下至絕的易容術,可是事成之後,竟然算計了他們,還口口聲聲用魔教說事,將他們趕出家門。哼,魔教又如何,最起碼行得光明磊落,不會做那等偷雞摸狗之事!而這些名門正派倒好,算計他人之後,非但沒能得到應有的報應,反而繼續在江湖上呼風喚雨,這就是讓人所敬仰的名門正派啊!”
沒想到,這位老者對唐門當年的慘事如此瞭解,這讓長安無華不由對其側目,同時也開始懷疑他的身份。
見長安無華不說話了,老者笑道:“怎麼,可是我說的,與你原來所聽相去甚遠?你可以認為我是個瘋子,這樣就不會覺得唐突了,反正你也不會是第一個如此看我之人。”
“不,老先生眼光銳利,思慮周全,讓晚輩佩服。”說著,長安無華心悅誠服地躬身一拜,說道,“看老先生的氣度,當年定然也是在江湖上叫得上名號的人物,只是不知道老先生為何會在這裡隱居?”
“當年之事,不提也罷。”老者擺了擺手,提起自己的魚簍,笑道,“我的故事都已經落幕了,倒是你,要小心行事,別讓唐門的小老兒算計了你。”語畢,老者背對著長安無華,越走越遠。其間,魚簍裡的一條魚兒頑皮,奮力一躍,竟然蹦出了魚簍,而老者竟然神色未變,手掌微微一旋,指尖輕點在魚身上,魚兒便順著原來的軌跡,重新落入魚簍之中。片刻之間,老者動作之快,饒是長安無華身懷絕世武功,也有些看不真切。
當時長安無華並未多想,只覺得老者真乃世外高人,隨便一出手,便讓人驚豔不已。只是後來,長安無華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那不就是淵樊教的絕學,鬼影手嗎!而能有資格習得鬼影手的,歷來都是淵樊教的教主,如此的話,那位老者不是千教主還能是誰!?
本以為,這段傳奇的經歷只是人生中的一段插曲,沒想到時至今日,長安無華又要踏上尋程,根據當年的記憶,尋找那片峽谷,規勸南郭敏兒回心轉意。
只是當他拼了命地趕到峽谷時,他發現這裡的景象與三年前大不相同,雖然依舊景色優美,溪水瀝瀝,可是再也尋不到人的蹤跡。
站在當時那條溪水旁,長安無華只覺得心中一片頹然,想到孤身的南郭敏兒,他心中猶如萬蟻鑽心,疼的無法呼吸。
“敏兒,難道最後一條找到你的路,也被封死了嗎?你若是死了,我絕不會獨活,這條命,必然會賠給你!”
依靠在樹旁,長安無華萬念俱灰地閉上雙眸,心中有著不安和躁動,卻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長安無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峽谷,又渾渾噩噩地走到人群中的,似乎要靠著別人的溫度,才能感受到自己還活著。只是此刻的長安無華,活著也同死去差不多,失神的雙眼看不到光彩,走路橫衝直撞的,被他撞到的人無不對其罵罵咧咧。只是瞧這個男人心思恍惚,實在不像正常人,便只能握著拳頭作罷。直到長安無華撞到一個模樣粗獷的大漢時,對方用力揮舞過來的拳頭,才讓他飄忽的心緒漸漸回來。
失焦的雙眸漸漸落在捶打自己的大漢身上,長安無華能感覺到自己被人拽起又狠狠推搡到地上,還有周圍人陣陣的驚呼,嘴角滑下溫熱的感覺,可是這些又像是發生在別人身上一般,自己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就像是個木偶一般,任人擺佈。
“你不要在打啦!快走開,走開啊!”
突然,人群中衝出個小小的身影來,跑到大漢身邊,摟住他的腰身,死活不讓他在毆打長安無華。可是他一個小孩子,與大漢力量懸殊,他那點阻礙,根本不能改變什麼,反而讓大漢一掌甩了出去,跌落在地。
那孩子也來了怒氣,不知道哪裡來了一股力量,起身高高一躍,竟然飛至大漢的脖頸上,對著他的耳朵就用力咬了下去。
“啊!好痛好痛,你個小兔崽子,快鬆開!!”大漢吃痛,用力甩著那孩子,同時伸手抓住他,心下一狠,便狠狠扔到地上。
周圍圍觀者,驚呼一聲,不敢在繼續看下去,暗想這孩子肯定死定了。而那孩子似乎也遇見了自己將要面對的未來,緊緊閉上了眼,手腳冰涼,不敢面對。
可是,預想的疼痛並沒有來襲,反而讓這孩子感受到一片溫暖。雙目緩緩睜開,就見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在眼前。
“石頭哥!?”
原來,這個拼死阻擋大漢的孩子,正是小西。小西與南郭敏兒分別之後,只得繼續前行。之前他聽一個小夥伴說過,平原之路雖然看似好走,但地廣田多,趕路極為乏人。若是能走水路的話,那便大大能加快行進的速度。所以小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