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道理,可是南郭敏兒就覺得石頭在替敵人說話,不由撅起了紅唇,不悅地抱怨道:“我們又不是捕頭,調查得那麼清楚幹嘛,我和青青姐只要找到殺人兇手是誰就好了。既然你那麼厲害,你倒是說說,誰才是真正的兇手呢?”
“這……還要問趙夫人了。”
聽到石頭提起自己的名字,徐青青狐疑地問道:“問我?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們與寧海鎮的師爺,可有過結怨?”
“不曾。我們這種小門小戶哪能和官府作對?不過那師爺也是有些背景的,聽說與我們鎮上的冷家關係很近,聽說還是他們家的姑爺。”
“冷家!”朱孝昌敏感地捕捉到這個名字,擰眉恨聲道,“哼,怎麼哪裡都有他們的影子,真是陰魂不散!”
聽朱孝昌話中有話,石頭問道:“住朱家,和冷家有過節?”
默默地點了下頭,朱孝昌說道:“冷家原也是在西陵鎮的,與我們朱家是死對頭。開始的時候,只是生意上的競爭,後來爭鬥升級,他們開始用些旁門左道來陷害我們。在一次被我們人贓俱獲之後,冷家為了保住名譽,選擇離開西陵鎮。哎,這事已經過去五年多了,沒想到現在又聽到冷家的名號。”
嘴角微微勾了下,石頭看向徐青青,說道:“我想,我已經知道是誰殺了趙大哥了。”
徐青青急切地問道:“是誰?”
“就是寧海的冷家!”
“冷家?”徐青青猶疑地說道,“可是我們與冷家無冤無仇,他們何以下次毒手?”
“因為,他們需要借你們的刀,剿了朱家的安寧!”石頭雙臂環胸,顧自分析道,“很明顯,冷家自從離開西陵鎮之後,一直記恨著朱家,尋機報仇。而此次他們聽說朱家要從寧海鎮運送一批珍貴染料,便在其中做了手腳,由師爺做引,讓朱二爺見了喬裝假扮的趙大海和徐青青,之後再由冷家出面,借用朱家的名義和真正的趙大海夫婦簽訂契約。這種錯開的交易自然會引發之後的矛盾,而趙大海和徐青青又是武林中人,自然不會讓壞了自己的名聲,雙方激戰,在所難免。之後冷家在派出刺客,刺殺了受傷的趙大哥,那麼暴怒下的趙夫人,定然會找朱家,來個魚死網破!”
徐青青深深吸了口氣,而後看向石頭,問道:“這些都是你的推測罷了,你可有證據證明你所說的一切?”
垂下雙眸,石頭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那匕首由一塊白布所包。而徐青青一看到那匕首的時候,雙眼就不自覺地泛紅,心中的疼痛一波比一波兇猛。
“這就是插在趙大哥胸膛上的那把匕首。雖然看似普通,但是這上面卻有蛛絲馬跡,你們來看,這上面的花紋……”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把匕首吸引了去,雙目緊緊盯著,也想檢視出點什麼。可是這個時候的石頭,卻伸出手臂,將那匕首用力甩了出去,就像是扔出一片柳葉一般。
“啊——”
刀落,手起,一個人影從樹上直直栽了下去,驚得眾人面色一凜。
掙扎著坐起身,男子半拖著身子,想要逃開,可是石頭的一句話,就讓他乖乖呆在原地,不敢再動彈。
“那匕首紮在你的血動脈上,如果你再動,血液就會像噴薄的泉水湧出,最後血虛而死。”
讓家丁圍住那人,朱孝昌冷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男子將頭撇向另一邊,未置一詞。
“你真不想說嗎?”石頭走到他的身邊,將手握在匕首上,面含威脅之色,說道,“如果你不老實交代,我就將這匕首抽出來,到時候你還是死路一條。”
“我說我說!”男子忙將雙手握在石頭的雙手之外,面色蒼白地說道,“我是冷家花錢僱來的,我負責監聽你們的一舉一動,然後回去通報給冷大當家的。”
“你已經偷聽我們的話很久了,確定沒在騙我們?”
“我所說的,句句是真的,絕不敢有半句欺瞞!”
“當真?”手上微微用力,石頭作勢抽出匕首。
男子嚇得閉上了雙眼,急促地說道:“當真當真!他們給了我一百兩銀子偷聽你們的談話,而刺殺之行另有其人!我絕沒有做過什麼害人之事!啊——”
雖然男子聲音誠懇,但是石頭還是抽出了匕首,驚得那人閉眸慘叫,捂著自己的傷口嘶聲慘叫。可是過了半晌,男子發現自己的手腳還是能動,不由瞧瞧抬起眼,看著周圍。
“起來吧,你的傷口沒事,只是受了點皮肉之傷。”石頭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