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而行,思維也受到他的牽制,說話又滴水不漏,讓人抓不住把柄。
眼珠眨了眨,逸到突然回過神來,抬頭看著石頭,猛地站起身,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混蛋,是我在教你怎麼做,你怎麼反而教訓起我來了!”
“我沒有教育你啊,都是你在告訴我要如何做如何做,我只不過按照你所說的,將事情告訴你而已。”
“我……”逸到一時氣急,發現自己竟然反駁不了他。你說這個男人是真傻還是假傻啊,真是讓人看不清他。
“如果逸到先生沒事的話,我要為小西送藥去了。”石頭端起還在咕咕冒著熱氣的瓷罐,口中說道,“麻煩讓一讓,小心別燙了您。”
“噯我說你……”逸到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石頭已經捧著瓷罐從他身邊走過,為了避免燙傷,逸到只得向後縮了縮身子,而就是這片刻的功夫,石頭已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哼,真是塊朽木!”看著石頭的背影,逸到氣哼哼地揮了揮袖袍。
正在逸到滿心憤懣的時候,一名小廝快步走了過來,將一封信箋遞給了他,並說道:“先生,這是從杜家送來的信箋,說是務必要交給先生您的。”
“杜家?”逸到皺眉拆開了信箋,隨意看了幾眼,便不由睜圓了雙眸,隨後仰頭大笑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南郭敏兒,看你這次還如何能全身而退!”
看著緊隨石頭而來的逸到,南郭敏兒先是皺了皺眉,而後在石頭耳邊低聲問道:“怎麼,那傢伙找你麻煩了?”
用勺子攪動著藥汁,石頭眉眼未抬,說道:“算不上吧,只是剛剛來找我說了堆亂七八糟的,說話絮叨得很,聽得我頭都大了,好不容易才脫身。”
兩人正說著話,逸到已經走到二人身側,先是擔憂地看了看小西,關切地問道:“小西現在怎麼樣,好些了嗎?”
“好多了。不知師叔來這做什麼,是又要送藥嗎?”
嘴角抽動了下,逸到穩住性子,強笑道:“敏兒的胃口未免大了些,你師叔的那些寶貝差不多都被你要去了,哪裡還有什麼好東西能拿得出手了?我過來,是有件事想和你這奴僕確認一下,別再弄錯了。”
回頭看著逸到,石頭面容平靜地說道:“先生有什麼事?”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吧……”逸到的眼中突然劃過一道陰狠之光,驟然喚道,“無華公子,你偽裝成奴僕混在敏兒身邊,到底是什麼意圖?”
話音落下,場面一下就安靜了下來,逸到滿面正義,伸手指著石頭,而石頭則雙目迷濛地看著他,像是在聽故事似的。而沒有對方的回應,逸到這出戏又演不下去,只能僵在那裡,像是個小丑一般。
不自然地收回手,逸到嗔怪地看著石頭,不悅地說道:“沒聽出來我在說你呢嗎,怎麼連個反應也沒有!你這是在蔑視老夫嗎!”
石頭反應了半天,才意識到逸到是在和自己說話,不由呆呆地看著他,問道:“你不是在和無雙公子說話嗎,為什麼我要回答你?”左右看了下,石頭髮現這周圍並沒有人在,不由微微皺起眉,看著身邊的南郭敏兒,小聲說道,“敏兒小姐,你的師叔怎麼行事如此奇怪,莫不是煉毒不小心把腦子弄壞了?”
“你才腦子壞掉了!”逸到一拍桌子,臉紅脖子粗地吼道,“明明是你笨,和你說話也沒個反應,敏兒到底從哪裡找了你個傻子回來!”
“你在說誰笨呢!”南郭敏兒毫不想讓地拍桌而起,怒視著逸到,說道,“你個老糊塗連人名都記錯了還好意思吼別人?有本事就你找無雙公子去,和我們兇什麼兇!還是,你覺得我們是好欺負的人嗎?師叔忘性可真大啊,這麼快就忘了渾身僵硬,不能動彈是什麼滋味了!”
“咕咚”嚥了下口水,逸到暗想對方人多勢眾,自己勢單力薄,如此對抗容易吃虧,便用力壓下怒氣,轉而用平和的語氣說道:“看敏兒說的什麼話,師叔不過是想替你試試這個奴僕忠心與否。唔,現在看來,還不錯。”嘴角抽動著,逸到拍了拍石頭的肩膀,便轉身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而出了門,逸到先是對著一顆蒼天古樹一陣拳打腳踢,待打到氣喘吁吁之際,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自己不是要試驗石頭是否為無雙公子的嗎?怎麼自己倒惹了一肚子氣出來了!?
猛地回過頭,逸到雙目含著異色,看向自己剛剛離開的地方,同時暗暗思慮著,那個啥呼呼的石頭真的會是名滿天下的無雙公子嗎?雖然模樣的確是像了點,可如果無雙公子也這麼蠢的話,在江湖上闖蕩都成了問題,何以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