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而如今,她竟然會為了個相識不到月餘的孩子,去忍受她不喜歡的人和事。
感覺到石頭異樣的目光,南郭敏兒不由皺著眉,斜目看了過去,問道:“你幹嘛這麼看著我啊?可是有血跡蹭到我臉上了?”
石頭淡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都挺好的。”
菊落一直在前面暗暗聽著身後的動靜,在聽到南郭敏兒稱呼逸到為師叔時,不由一驚,同時在心中暗暗記下,想著一會兒要如實稟告給大小姐。
杜府的大夫人雖然年過四旬,但是保養得當,面板依舊吹彈可破,眉眼中盡是風情萬種。
塗著丹蔻的手指拿著玉滾在臉頰上輕輕滾動,聲音中透著一股慵懶,問道:“你是說,趙姨娘生了個兒子?”
“是啊,本來趙姨娘都已經垂死了,就算接生婆來了也無力迴天,可不知道從哪裡來了個野丫頭,竟然將趙姨娘給治好了,還生個兒子出來!”
大夫人眼皮微掀,不動聲色地問道:“照你所說,也就是你之前給她下的藥都沒起作用了?”
站在大夫人身邊的婆子冷汗都流下來了,忙說道:“不是的不是的,那些藥的確讓趙姨娘有滑胎的跡象,照常理,再過半個時辰就會滑個死胎下來。可誰知會冒出個野丫頭呢,居然誤打誤撞的救了趙姨娘。”
大夫人冷冷哼了一聲,說道:“一個野丫頭就讓我精心準備的計劃付諸東流,你說是那丫頭厲害呢,還是你無能呢?”
“這……這……大夫人,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奴婢一直都在為您盡心盡力辦事,絕無二心啊!求大夫人看在往日裡奴婢對您衷心的份兒上,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懶懶看著跪在地上的婆子,大夫人猛地將手中的玉滾砸在她的頭上,就聽“咚”的一聲,婆子便伸手捂著受傷的部位,哀嚎不已。
“哼,我饒了你?你知道讓姓趙的賤人產下兒子對我來說是多大的威脅嗎!日後她們會更不將我放在眼中,老爺老年得子,也只會更加器重姓趙的賤人。還有杜馨華那個小賤人,她以為她孃親死了,她就是這個府裡女主人,這麼多年來一直和我最對,現在有趙姨娘在她的後盾,恐怕在這杜府的宅院中,更是要興風作浪!你說,你讓我平白多了這麼多麻煩,我會應該饒了你嗎!”
眼看大夫人眼中的殺氣越來越重,婆子嚇得臉色煞白,磕磕絆絆地說道:“可、可是您才是大夫人啊,如果、如果趙姨娘有了什麼事,那小少爺、小少爺不就是您的兒子了嗎。至於大小姐,將來、將來也是要嫁給別人家的,根本不會威脅到大夫人。夫人不需要多慮,奴婢、奴婢會為您掃清所有的障礙!”
“你覺得她們是傻子,還是我是傻子?”大夫人緩緩靠近婆子,滿面危險的笑容,“經過這次的事,她們肯定會更加小心,你覺得你還有機會靠近他們嗎?你不要在做垂死掙扎了,做錯了事,就是要接受懲罰,你跟在我身邊也不是一日兩日的,應該知道我的規矩。來人,將她拉出去,投井!”
“大夫人,大夫人不要啊!”婆子慘叫掙扎著,但仍然阻擋不了被人拖拽出房間,空留慘叫飄蕩在空中。
“看到這種蠢笨人的下場了嗎?”大夫人妖嬈地站起身,目光冷冷地逡巡過房間中的眾人,說道,“跟在我身邊,就一個兩個都機靈點,若是在敢壞了我的好事,你們的下場比她還要慘!”
眾人忙垂下頭,齊聲說道:“奴婢都衷心與大夫人!”
“好了,小公子出聲,我這個做大娘的一直還沒去看過,於理不合呀,”大夫人站直身子,整理下衣袍,說道,“走吧,這就去東院瞧瞧去!”
由於小公子出生時,身上帶著胎毒,南郭敏兒接連為他紮了幾次銀針,嬌嫩的小臉才逐漸變為粉嫩的顏色,看上去沒有那麼可怖。
看著懷中的孩兒,趙姨娘滿面的感激,說道:“真是多虧了南郭姑娘,不然我們母子二人,恐怕都沒命看著老爺回來了。”
南郭敏兒面無表情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說道:“你不用謝我,只要讓你們的大小姐將答應我的事做到就行。”說著,已有所指地看著杜馨華。
抿唇笑了下,杜馨華嬌語道:“南郭姑娘還真是心急呢,我已經命人去打聽逸到先生的訊息,只要有了眉目,定然會立刻告訴您的。您也知道,逸到先生行蹤飄忽不定,雖然曾經在我們府上短暫停留,但是後來去了哪裡,我們也要花費很多力氣才能探聽到的。這期間呢,您就安心在府上休息就好,我們杜府雖然不是富可敵國的大家世族,但是為了恩人,也是會赴湯蹈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