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這妓院的老闆是頗具盛名的北寧舞姬柳青青,透過她多年的人脈關係,多方走動,才經營起這家妓院,但經過百祥門的調查,這妓院的老闆另有其人,柳青青不過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百花坊真正的老闆,其實是南詔國人。仔細算下來,這家妓院落成之時,恰好是歐慶山因通敵之罪被皇上查究。這兩者之間微妙的關係不可能只是巧合那麼簡單。
此刻的百里嵐,正坐在祥客來二樓的廂房之內,品茗賞花,好不悠閒。
“郡主,隔壁來人了!”從開啟的房門縫隙中,秋霜檢視到隔壁的情形,忙向百里嵐彙報著。
放下手中茶盞,百里嵐目光冷然,低聲命令道,“將隔耳器取來!”
隔耳器,也就是這個世代的竊聽器,雖然製作簡易,原理簡單,但效果不錯,是追蹤暗查必備之品。而隔耳器到了百里嵐的手中,經過加工改良,聲音傳輸不失真,抗干擾能力強,小巧方便,大大簡化了使用方法。夏雨還笑稱,當百里嵐將身邊積蓄花光之後,就可以將這東西賣給百祥門,肯定能大賺一筆。百里嵐倒從沒想過依靠這東西賺錢,不過,憑藉現代化的理論學習,百里嵐可以將這個世代很多落後粗鄙的工具加以改造,提升其效能,增加便利性。只要將這些工具引進偵探事務所,便能大大提高偵查能力,在行業中脫穎而出,做出口碑。
將小巧的隔耳器放在百里嵐手中,春風用唇形吐出兩個字:南詔。
百里嵐眯了眯眼,將隔耳器放在耳旁,屏息聽了起來。
隔壁房間內——
烏達灌了一大口水,憤憤地說道,“大哥,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咱們在這已經看了一個月了,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在這麼下去,我都快忘了草原上烤羊腿是什麼味道了!”
坐在烏達對面的男子長鬚冉眉,面白唇紅,聲音粗朗,目光銳利。從容抿了口清茶,男子淡然說道,“主公給咱們三個月的時間,現在才過去三分之一,你急什麼?”
“我能不急嗎!雖然還剩下兩個月,但你看歐慶山那老匹夫,一點動作都沒有,若是在磨蹭上半個月,恐怕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歐慶山?
百里嵐眉頭微挑,暗道這南詔人果然與歐慶山有關聯!
“大哥,你為啥不說話了?你快給出個主意,我都要急死了!要不咱給國師寫封信吧,他足智多謀,看能不能出些主意!”烏達說了半天,發現對面的人根本沒有回應的意思,不由心急起來,伸手推搡著催促道,“大哥,你……”
“隔壁的朋友,既然心生好奇,為何不過來一敘?躲躲藏藏的,真非大丈夫所為!”
唇角微微一勾,百里嵐將隔耳器扔到冬雪懷中,而後利落起身,大步推門而出。
“郡主,您要去……”夏雨剛想詢問百里嵐的去向,就見其飄然走向隔壁,“郡主,那可是南詔人的房間,不要走錯了啦!”
雖然是壓低了聲音,但高手呼吸之間,便能聽到方圓百米內細微的聲響,更何況僅是一牆之隔?冬雪生怕夏雨壞事,忙伸手捂住她的雙唇,將那未完之話,擋在口中。
素手敲門而入,百里嵐凌厲的雙眸掃向屋內,就見兩個坐與桌旁的男子,正一錯不錯地盯視著自己。下顎微抬,百里嵐神情倨傲地說道,“不知道隔壁還有貴客,叨擾之處,還請見諒。”
初一見到百里嵐時,兩個男人都被其美貌深深震撼。這世間還能有如此女子,星眸皓齒,瀲灩芳華,雖是一副柳弱之姿,神情卻高貴如華月,給人高不可攀之感。女子聲音朗朗,既直爽不羈,又婉約動人,明明是兩種及不相容的氣質,卻在她的身上,融合得天衣無縫。
百里嵐的眸光太過耀眼,讓灰衣男子怔愣間,便回過神來。單手捋著鬍鬚,男子雖唇角帶笑,卻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不知姑娘如何稱呼,為何要隔壁偷聽?將偷這一字加在如此美貌之人身上,還真像是玷汙了姑娘一般呢!”
灰衣男子說的話中有話,但百里嵐並未與他計較,依舊面含薄笑,卻冷若冰霜,“不知道先生如何定義‘偷’這個字?”
“自然是不請自來,不請自聽了!”
“如果按照先生所說,那我可不能苟同先生之意了。首先,我沒有不請自來,因為是先生剛剛出聲相喚,我才會到先生這。至於不請自聽,呵,如果剛剛我的行徑算是不請自聽,那先生算什麼呢?沒有我的允許,就聽到我的聲音,可否也算做不請自聽?”
“牙尖嘴利!”灰衣男子輕哼一聲,斥責道,“北寧國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