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鼻尖,我便覺得奇怪,後來找機會問過白萱兒。她當時說,這種香料是她們白家秘製,不外傳的絕學,只要一點,那味道就可以持續十日之久,且歷久彌香,讓人聞之不厭。剛剛在那破碎的旗幟上,我也聞到了那種味道。而且白家在江南生意廣佈,和水幫有所聯絡在所難免。如果請動京城的刺客來辦此事,那刺客定然知道我們的身份,有所顧忌不說,也讓人握住把柄。倒不如找個陌生的幫手,事成之後銀貨兩訖,再不相見。”
“按照郡主所說,那幕後黑手,便是翎王妃了?可是很奇怪啊,她和郡主關係一向很要好,每次見到您,並不像別的夫人小姐,對您既恭維又懼怕,而是真的滿心歡喜呢。”
“夏雨所說的不無道理,但正因為她與郡主走的近,才不容易讓人懷疑。或許,這就是白萱兒狡詐之處!”
聽了夏雨和春風所說之後,秋霜沉思了瞬,而後問道,“郡主,這個訊息咱們可要告訴秋世昌?”
百里嵐搖了搖頭,說道,“不,暫時不要告訴他。這些不過是我的推測,還沒有確切的證據。而且,我要先弄清白萱兒此舉的目的,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夙亦翎。秋霜,你現在就趟茶肆,讓店老闆去打探下翎王府的動靜,先看看冬雪和子瑤是否安全,而後將裡面的訊息儘快送出來。”
“是!”
“其他的人,隨時做好準備,這次的機會如果利用得好,會是一個轉機,一個讓夙亦翎徹底翻盤的轉機!”
***
子瑤郡主失蹤的訊息,被百里嵐廣泛地散步出去,沒多久,連身處後宮的太后也聽聞了這件事。據傳聞,長安公主聽後大哭大鬧,揚言一定要將惡徒碎屍萬段。太后和齊貴妃也很是心急,命人加大力度搜查,一定要確保秋子瑤的安全。
外面的動靜越大,躲在翎王府的白萱兒便越心驚。
將身邊的婢女全部支開,白萱兒只與一箇中年女子站在花園內,神色慌張。
“你到底是怎麼辦的事,讓你將百里嵐抓來,怎麼抓到的卻是她的婢女和子瑤郡主?你知道你的失誤給我帶來多少麻煩!”
站在白萱兒對面的人,是從小將白萱兒帶大的奶孃。白萱兒長大之後,她一直都伺候在身邊,只是在嫁入王府之後,白萱兒身邊伺候的婢女已經足夠,就沒有將其帶到王府。但多年的主僕情分,讓白萱兒對奶孃很是信任,連這樣不可外揚的事情,她都找的奶孃幫忙。
奶孃是個年過四旬的女子,因為多年的操勞,讓她身體變形,頭髮也有了白絲。眼前這個衣著華麗的女子,是她從小帶大的,親眼看著她從牙牙學語,到亭亭玉立,她們相處的時間,可以說比老爺夫人與她呆在一起的時間還要多。可是現在,這個自己視為最親近之人,像是突然變了個模樣,柔美的容顏佈滿猙獰,曾經的心無城府,變成現在的滿心算計。
低垂著頭,奶孃自責地說道,“都是老奴不好,因為聽說琛王妃要將子瑤郡主接到別院,便以為會是她親自前去。沒想到,她那麼狡猾,竟然讓個婢女代勞。小姐,現在該如何?他們會不會懷疑到您?如果,他們真猜到了白府,您就將老奴推出去,決不能讓你犯險!”
急躁地走來走去,白萱兒皺眉說道,“你以為將僅憑你一個人,能解決什麼?誰會相信一個老奴,無緣無故地劫持郡主?罷了罷了,現在他們也懷疑不到我這來,最多是以為哪個和秋世昌有仇之人,將郡主劫走。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我們已經走投無路,必須將秋子瑤和冬雪處理掉,不能讓人發現破綻,知道這件事是咱們做的。奶孃,這次你一定不能在失誤,否則不但是你,就連我都要性命難保!”
“郡主放心,這次老奴肯定不會在犯錯。老奴這就讓水幫的人將她們二人送走。”
“誰說是送走的!”好像突然踩到了白萱兒的尾巴,她尖叫著說道,“是要殺了她們,殺了她們!只要讓她們永遠也說不了話,才能夠一勞永逸!”
白萱兒癲狂的模樣,讓奶孃心中一顫,同時從腳底開始發寒。奶孃鼓足了勇氣,哆嗦著說道,“小姐,那可兩條人命啊。小郡主才七歲,就這麼、就這麼……太殘忍了,會遭天譴的!”奶孃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話,只是一遍遍重複著“會遭天譴”。雖然在白府也有勾心鬥角,但都是女人之間的小計較,哪裡會涉及到人命?現在白萱兒張口就要她殺人,其中還有個孩子,這要她如何下得去手!?
“你心軟了?奶孃,你為了兩個不想幹的人心軟了嗎?”白萱兒停下腳步,緩緩走向奶孃,目光陰狠如蛇,“你放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