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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驚地捂住雙唇,歐芝蘭顫抖地伸出另一隻手,極力地夠著英歌,聲音破碎,“英歌,是誰將你打成這樣的?是誰?”
艱難地吞嚥了下,英歌用盡全身的力氣向鐵窗挪動身子。好不容易指尖觸碰到鐵窗,英歌低頭喘息許久,才沙啞地說道,“是王爺!”
夙亦琛?
歐芝蘭難以將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和這樣的暴行聯想到一起。他對自己從來都是謙和有禮,舉止得當,今天怎麼會對自己身邊的人下如此重手?歐芝蘭想不明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寶貝,讓他如此雷霆大怒。
“英歌,你到底弄壞了王爺什麼寶貝?咱們可以賠個一模一樣的,好讓王爺消氣,早日同意將你放出來。”
提起這個,英歌從鼻孔冷冷哼了一聲,表情更顯猙獰。
“什麼寶貝,不過是一張破紙而已!”
原來,英歌去請夙亦琛時,正巧他的房間外無人把守,英歌便自行進去,以為會在房間內碰到他。
只是房間內並沒有夙亦琛,只在書案上留下一張畫好的美人肖像。
英歌對畫中的女子並不陌生,正是百里嵐!但畫中的百里嵐與平日裡的百里嵐不同,因為她從來不會笑得如此溫柔,眼睛柔情蜜意,似乎正在看著心愛之人。
夙亦琛為何要留有百里嵐的畫像,原因不言而喻。但夙亦琛不是公務繁忙麼,那他怎麼有時間去緬懷一個女人?他不是因為忙碌而不能探望小姐麼,那他怎麼會將另外一個女子的畫像擺在房內,隨時觀瞻?
如果王爺對其他女人動情,英歌不會也不敢多說什麼。但這個女人獨獨不能是百里嵐!心中想到自家小姐孱弱中仍不忘王爺能多去陪陪她。
可王爺寧願面對一個冷情女人的畫像,也不願探望小姐,簡直就是、不能饒恕!
英歌就覺得一團怒火燃燒在胸膛,待她反應過來時,那副形神兼具的畫像已經被撕成碎片,散落滿室。恰在此時,夙亦琛由外而入,見到此等場面,二話不說就將英歌狠狠教訓一番,絲毫不顧及她是名女子,而且還是歐芝蘭身邊的人。事後對身負重傷的英歌不管不問,完全是要讓其自生自滅!
劃了下眼角冰冷的淚珠,歐芝蘭覺得四肢僵硬,腦中也是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反應。直到肚子突然動了下,歐芝蘭才猛然驚醒,醍醐灌頂。
自己不能軟弱啊,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肚子中的孩子!
咬著唇,歐芝蘭叫來趙枸,讓其將鐵門開啟,要將受傷的英歌帶走。
“您這不是為難老奴嗎,這樣的事,老奴可不敢做主啊。”
“這事當然不需要你做主,一切都由我來擔當。若是王爺責怪下來,你便都推到我身上。我倒要看看,王爺要為那個女人做到何種地步!”一把將鑰匙搶下,歐芝蘭親自將鐵門開啟,而後讓女婢將奄奄一息的英歌抬回自己的院落。
神情木訥地看著大夫為英歌診治,歐芝蘭覺得自己的心正被一點點碾碎。原本以為將百里嵐趕走,王爺就會忘記她。可如今看來,自己做的還不夠啊。百里嵐,必須從這個世界消失!
***
就當琛王府中暗潮湧動時,百里嵐正在酒樓中等一位貴客。
冬雪的師兄連安華正巧奉教主之命北上執行命令,正巧途經京城,可以與百里嵐一聚。更為難得的是,此次與連安華聯手執行任務的,是百祥門左護法蕭潘,連安華正巧利用此次機會為百里嵐引薦。
只是蕭潘這個人喜怒無常,殘忍兇暴,如果逆了他的龍鱗,被一刀砍成兩半都是可能的。夏雨擔心百里嵐的安危,和春風秋霜兩人極力勸阻,唯有冬雪靜而不語。
“明知道那個男人很危險,你為什麼不勸阻郡主呀!”見冬雪無動於衷的樣子,夏雨急得抓耳撓腮。
“世上以訛傳訛的事情多著呢,我哪能件件都去解釋。郡主心裡有數才會做此決定,我們還是不要庸人自擾了。”
“你說的輕鬆,若是郡主真遇到危險了,你能負責嗎?”夏雨不服氣地撅起嘴質問道,“還有啊,你不是去過百祥門嗎,更應該聽聞那個人有多恐怖,快來快來,用真實例項勸郡主改變主意吧!”
“郡主定下的事,自然有郡主的道理。”
“你……”夏雨見冬雪說不聽,氣鼓鼓地說道,“肯定是因為一會要來的人是你師兄,所以才會偏袒他們!臭冬雪,郡主才是我們的主子!”
“夏雨!”聽夏雨越說越離譜,春風不由拉住了她,“咱們都是好姐妹,你怎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