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倒是個有氣節有良心的人,我怎麼能看著人家連家鄉也回不去啊。”
“那……”林黛玉不可能說你接濟人家銀子的話,對林黛玉這樣的人來說。這不是好心,是侮辱。如此說來好像還真的除了買下她的房子以外沒有其他方法幫助她了。
紫鵑就說:“反正我也不住那裡,難道還能來榮國府裡找我這個新房主啊?又不是傻的,找我有什麼用啊!
再說一個月以後,有事的話,早發生了。就是發生,人家也會追著出了京城的裴家去。沒有找我的理由啊。”
“也是。”林黛玉才發現關心則亂,這麼說來真的沒什麼危險的。
轉眼出了正月,寶琴來做客,說起來到了春闈。薛家沒人參加春闈,但是薛蝌的戀人的哥哥卻是上京的目的就是參加春闈的。
如果他能一舉高中,那麼薛蝌和潘芳草的婚事的可能性就大多了,所以薛蝌和薛寶琴都很關注,準確說盼望他一舉成功。林黛玉和紫鵑作為薛寶琴的朋友和本事件的參合者自然也這麼盼望。
過了春闈後不久,就是紫鵑和裴夫人約定的時間了。前幾天,林黛玉就想到:“紫鵑啊。你到門口僱個人去那邊看看。沒事的話,你再去吧。”
這個法子不錯。畢竟紫鵑出去一趟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現在是因為李紈管著,所以才方便,但是作為一個貴族小姐的丫鬟總往外跑也不好。
關鍵是紫鵑的身份確實不好做什麼第一發現人啊。不是她冷酷,是沒辦法。榮國府外甥女林課鹽的孤女的貼身大丫鬟怎麼和那些差人說話啊?不合規矩。雖然紫鵑不喜歡這些規矩,可是也不是能夠不遵守。這就是現實,所謂“情勢比人強”就是這樣。
紫鵑藉口找人去看她妹子。讓婆子僱了個外人,反正沒人知道她和她繼母沒來往了。再說沒來往,做姐姐的不放心,讓在附近看看妹妹們平安與否,這是多麼感人的啊。
人們喜歡這樣的情節,所以自然就相信這樣的事,沒人質疑了。反正也和自己沒關係,不如相信了,皆大歡喜。
得到的訊息很好,那邊風平浪靜,最大的負面新聞依然是一個月前小金絲巷的滅門案。
於是到了日子,紫鵑就收拾了請假出門——理由是:她妹子病重了,去看看。
這次倒順利的很,中人也是辦事辦老了的,紫鵑和那裴夫人也不是沒有這類事的經驗的。那中人因為價錢比市價便宜,怕有問題,認真審查過,確定沒有問題的。
事情辦完,紫鵑給了中人酬金,送走了中人,才對那裴夫人管氏說:“我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合不合說。”
那裴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姑娘請說。如果妾氏能辦到一定辦到。妾身已經收拾好了,可是這靈柩不好在人家客棧寄放,所以容我明日……”
“夫人您誤會了。我並不急著住的,其實我一時住不到的。夫人什麼時候安排好了再走吧。匆匆忙忙上路怕有什麼不周的地方,您扶靈是大事,還有小孩子,怎麼也的周全了才是。”紫鵑見裴夫人誤會,趕緊解釋說。
裴夫人疑問的看著紫鵑:“那……”
紫鵑微笑著說:“夫人是出身泉州管氏?請問可知道泉州的管文公?”
“這是妾身族中先長輩。”那裴夫人管氏說,更加疑惑的看著紫鵑。
紫鵑才說:“這麼說起來,夫人和我們姑娘還有些淵源。我們姑娘姓林,前揚州課鹽之女,管文公的曾外孫女。”
“林?姑蘇林家?”那管氏果然是個知道底細了,馬上反應上來。
紫鵑點頭:“正是。”
“原來如此。林小姐可好?”那管氏問候。
紫鵑就說:“還好,就是父母雙亡,寄養在舅舅家中,不方便和其他親戚來往,都斷了音信。”
誰知那管氏一聽這話,眼神黯淡下來:“從妾身出嫁到外地,算起來已經離鄉十餘年了。來這京城之後,音信也漸漸稀少了。”
“等夫人回到南邊就好了。那邊總有些族人幫襯。”紫鵑繼續說。
“族人?!”那管氏苦笑著搖搖頭,但是也不願意和並不熟悉的人說起,只說:“也罷,總比這裡好像,離家鄉近些,也有孃家的親眷來往。”
“能多些親戚來往總是好的。”這句才是紫鵑的重點。
不過那管氏沒注意,就問:“你是跟著林小姐從南邊過來的?”
紫鵑搖頭,微笑說:“不是。我是我們姑娘外祖賈家的家生子,原來在榮國府老太君的房裡當值,我們姑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