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什麼事,是“我估摸”的,而不是我聽說,我聽見的?紫鵑心裡吃驚,只說:“你還不放心我,有什麼會急的?”
翠縷嘆口氣,才終於說出口:“那蕊官被薛大姑娘趕走,可能不是因為偷了鐲子,而是,而是……”
“是什麼?你別賣關子,我聽的真的著急了啊。”紫鵑有種不祥的預感,不過面上不顯,只說笑著催促。
有什麼是翠縷這麼不好開口的?紫鵑心裡也猜測了幾種,不過翠縷的話,真的讓她震驚了。
“蕊官好像是給你下賭咒,結果不知道怎麼得被鶯兒發現了,薛大姑娘知道了,就隱瞞下來,想辦法把蕊官趕走了。”翠縷把心一橫,說的利索起來。
輪到紫鵑不利索了:“蕊官給我下賭咒?為什麼?就是為了藕官和艾官的事,艾官的事,她應該恨三姑娘去。只是藕官啊,這個……”
翠縷也覺得不可思議,說:“不說我,就是寶姑娘和鶯兒也奇怪呢。
是這樣,我今天醒的早了,偏再睡不著,就起來走走吧,結果在山石後頭聽見寶姑娘和鶯兒的話,她們好像是不知道怎麼的想起來這件事——因為前頭我沒聽到。反正當時她們主僕兩個正商量有沒有可能這蕊官還在別處下了布人做賭咒的,比如蘅蕪苑哪個角落,比如外頭她乾孃家裡的。
兩人怕賭咒她們,正商量怎麼辦才好呢。被我聽了後半去,雖然有點不是聽的很明白,我聯絡起來推測了一下,怕是就是蕊官做了個布偶賭咒你,結果埋在蘅蕪苑院子裡被鶯兒發現,然後鶯兒告訴了寶姑娘,寶姑娘害怕了,就想辦法把蕊官趕出去了,現在又怕為這個,蕊官在外頭賭咒她們。
真是的,發現蕊官賭咒你的時候,怎麼什麼也不說?要是你真有個什麼怎麼辦?還不是怕丟了她自己的人,或者怕掃了老太太的面子,老太太不高興,結果現在好了,留著是不敢留著,想法嫁禍,趕出去了還是害怕。何必呢?”
紫鵑聽了只是無言以對,這蕊官是巫女出身麼?為何流落為戲子,和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居然要賭咒自己?
趙姨娘想要賭咒死王熙鳳、賈寶玉是為了利益,為了讓她兒子繼承家業。雖然紫鵑還是認為她做法沒什麼用,這兩個人死了對賈環好處不大的。沒有賈寶玉還有長子嫡孫的賈蘭呢,王熙鳳死了,賈璉續絃沒準還能生個兒子呢。這趙姨娘真是沒什麼腦子的,還不如賭咒死王夫人可比賭咒四王熙鳳有好處。不過也是有個明確的理由。
不過紫鵑對賭咒倒是不怕,前世裡她和校草青梅竹馬但是死活不來電,但是足以讓諾乾女生做了無數小人賭咒她吧。如果不是自己的穿越明明白白,沒準紫鵑還真信了賭咒,被那些女人的怨念送到這個世界的。但是顯然不是,她怕什麼?(未完待續)
☆、131、佈局
紫鵑想了想說:“我好像還沒什麼不對的,可能是她的賭咒不靈驗,也可能是她沒有施法的東西,比如我的八字,我的頭髮指甲什麼的吧?”
翠縷搖頭有些著急的說:“你的頭髮指甲不難弄到吧?誰平時注意這個,梳頭的時候有心人就收了去,你哪裡知道?而且,你的八字人家也知道了呢。”
“我的八字?怎麼可能?”紫鵑打個寒顫,當然不是因為害怕賭咒,而是害怕這蕊官的用心和能量。
翠縷使勁點頭:“我聽寶姑娘和鶯兒說,不知道那蕊官如何知道你的八字的,懷疑你是家生子,可能哪裡問到的。”
紫鵑努力在記憶力搜尋了一下自己八字相關資訊。最瞭解的是自己爹孃,然後就是產婆和小時候照顧的竇媽。不過產婆和竇媽都不在世了,竇媽是前幾年去的,原來的紫鵑還去送過呢。產婆好像聽什麼人說過,她常年給賈家下人家裡接生的,經驗豐富,她死了之後,賈府老一輩常說再找不到這麼好的產婆了,所以紫鵑明確知道的。
還有就是賴家了,她和賴家二兒子定過親,換過年庚的。可是這賴家萬沒有把自己前兒媳婦的年庚告訴人去的事。
其他的什麼鄰居的,知道紫鵑生日的多了,可是這出生的時辰就罕有人知道了。誰記得別人家孩子什麼時候生的,又不是什麼特殊的時辰,十幾年誰還想的起來。
那麼還有誰,就是自己後孃也未必知道,就是知道,她後孃也不是個笨的,卻是個十分現實的人。根據原來紫鵑的回憶,和後頭兩次的見面,紫鵑也可以推斷這個人。
她得了紫鵑爹留下的銀子,賣了房子和丫鬟的錢。還有平時自己的積蓄和頭面——紫鵑推測她祖母的頭面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