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攜帶行李。
紫鵑敲了敲櫃檯,繼續問:“一間上房一晚多少錢?”
“上房要一兩銀子一夜的。”那賬房說,實在不知道這女人什麼來頭:“姑娘有路引麼?”
“我就是京城人,要什麼路引?真有官差來查最好,正好讓他們送我回去。我自己不敢走夜路了,就近在你們這裡待會兒,等我家裡來接。”紫鵑把一兩銀子放在櫃檯上說。
那賬房聽了這話,認為自己明白怎麼回事了,一個有些背景的姑娘,不知道怎麼出來了,可能是離家出走,結果剛才被打劫了,所以不敢走夜路了,就要來這裡住店。這當然是紫鵑要的效果了。
這賬房想了想,還是不得罪她吧,反正除夕夜裡沒人查路引,這除夕店裡也沒什麼客人,房子空著也沒錢,能掙一兩當然好。她就是私奔的,沒有姦夫同行,她家裡也怨不得我們店裡。我到時候只是推說不知道,反正只是她一個女人有什麼。
所以那賬房拿出一個本子來登記“姑娘貴姓芳名?籍貫哪裡?”
“葉之蓮,樹葉的葉,顧愷之的之,蓮花的蓮。籍貫就是京城。”紫鵑用了前世的名字。
那賬房寫好了,站起來說:“姑娘請跟我來。”
紫鵑跟著他到了二樓,開了一間房的門,紫鵑在門口看了看裡面,一兩銀子的房間,不算小,裡面東西也齊全,還有屏風隔斷,按照前世看的電視劇,裡面應該是“浴室”,放著浴桶的。
紫鵑之所以在門口看,是怕裡面有什麼問題,不敢貿然進去,如今看來好像沒什麼,才走進去。
紫鵑就對那賬房說:“找人給我打水,我要梳洗一下。”
那賬房說:“馬上就去叫人來服侍姑娘。”
等他一出去,紫鵑就把門從裡面銷上,又把頭上的一丈青拔下來,拿在手裡,這一丈青,尖而長,是件女人稱手的好兵器,紫鵑出門的時候,只要不是非要面子工程的情況下,都會帶著這樣的粗長簪子,隨時可以防身用。
然後坐在鏡子前面,把頭面取下來,幸虧紫鵑頭髮比常人要濃密的多,所以髮髻也緊實,就是方才那一倒地一滾,髮髻也沒散掉,頭上的釵子,簪子都還在,不過有些錯位罷了。
可是頭上本來容易掉的東西,一件沒掉,偏發現腕子上的鐲子掉了一個。她今天還是用的林黛玉上次她過生日送她的那套金鐲子,四隻一套素面鐲子,裡面卻刻著連續的“卐”字圖樣。現在只剩下三個在她左手手腕上了。
紫鵑看看左手上的傷,看來是摔倒的時候,自己的手先支援了一下,不但擦破了手,連腕子上的鐲子也有一個脫了口掉了。或者是當時沒有掉,但是脫了口,自己扔東西的時候,甩的力氣,就飛出去了。
這麼說來,那麼大一片地,怕是不好找了,而且時間上也未必來的及。紫鵑有些鬱悶了,這時候聽見外頭叫門:“姑娘要的水。”
紫鵑站起來走到門口,先側頭聽了聽,才開的門,門口一個小二端著茶杯茶壺的托盤,一個壯碩婦人拎著兩個大桶。
紫鵑側身讓她們進來,不讓進也沒辦法,她可接不了那兩個大桶,一個她也拿不動。
那店小二把茶具放桌子上,“我們店裡最好的茶葉了,姑娘嚐嚐。姑娘可要吃點什麼?”
“現在不要,等會兒再說。”紫鵑看那桶裡有水瓢,見那婦人好把水拎到屏風後頭去,紫鵑忙阻止:“就放這裡,我先洗臉,你不用管了。我自己能倒水的。”
“姑娘能?”那婦人看看紫鵑的皓腕,看看水桶。
紫鵑就說:“人不可貌相。”
那婦人到底是在客棧做事的,估計不能說見多識廣,也見過些特別的情況,就不在廢話,和那小二一起出去。(未完待續)
☆、171、勞民傷財
紫鵑等她們出去,銷上門,就用那水瓢舀水就著臉盆洗了把臉——她有些潔癖,不願意用客棧的盆子,直接用水瓢吧,也不知道有區別麼,心理安慰吧。
可是好像身上的灰多了點,臉盆有些滿了,紫鵑就拖著半桶水去了屏風後頭,當她轉過屏風,就傻了——屏風後頭是浴桶,這點她猜的不錯,可是為什麼浴桶裡面有個人?
死人麼?紫鵑心說千萬不要是死人,要不自己就麻煩大了。幸虧她還沒那麼倒黴,那人聽見動靜睜開眼睛看了一下紫鵑,紫鵑馬上握住手裡的水瓢,雖然有些笨,總比赤手空拳好。
對面也是個女人,而且看起來半死不活的,所以不要怕,紫鵑給自己打氣,氣勢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