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更是大不幸中的大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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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三,經過了數個月的跋涉,被順治親封為定遠大將軍的安親王嶽樂帥軍渡過了長江,開進了江南的統治中心江寧城。
入城儀式是馬國柱精心準備良久的,於這洪承疇身死、江西一省陷落的不利局勢下,總需要振奮人心,讓江南計程車紳百姓知道滿清沒有放棄江南。由滿洲親王領銜的大軍已經抵達,更是為了威懾住江南計程車紳,防止人心背離。
為此,馬國柱不光是下令給長江以南的江南、浙江各府縣要求他們派出官員前來迎接,更是把地方上有影響力計程車紳也都請了過來,夾道歡迎,就連錢謙益、賀王盛這等據說可能與抗清義軍有關係的人物也不例外。甚至還大有專門請他們來親眼見見滿洲八旗的雄風,喚起他們曾經被八旗軍支配的恐懼的意思。
一路上跋涉,正趕著盛夏,除了尼堪那一次,大抵也只有他這麼倒黴趕在這種日子領兵出征。
路上,根據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的建議,順治又給他增加了兩千滿洲八旗和兩千漢軍八旗的兵員,大軍數量高達一萬兩千人。其中率領那兩千漢軍八旗的更是原江北四鎮之一,也是碩果僅存的廣昌伯劉良佐,此人乃是宿將,降清時曾隨博洛南下,幾年前也曾跟著譚泰去鎮壓金聲恆反正,對於江西、浙江的地理、水文皆有所瞭解,乃是一大難得的臂助。
這樣算來,一萬兩千南下的八旗軍,配上兩千由江寧將軍哈哈木率領的江寧左翼四旗、兩三千由平南將軍達素率領的杭州駐防八旗殘部,光是八旗軍就有一萬六七之眾,已是江南大定以來少有的重兵集團了。更何況,還有江南和浙江的綠營以及福建、廣東的藩兵配合,對於徹底消滅浙江明軍,嶽樂是抱有極大的信心的。
十月十三,天光正好,不似當年多鐸入南京時那般還下著雨,而馬國柱的歡迎儀式他也很是滿意,尤其是看著那一個個留著金錢鼠尾的漢人文士跪地迎候,怎麼看就怎麼舒服。
主子高興,那是奴才最大的福分,馬國柱雖說是皇太極時代就已經被提拔起來的重要漢臣,但是漢人就是漢人,漢軍旗的地位別說是滿洲八旗了,就算是比之蒙古八旗也要稍遜一些。而他,一介地方督撫,說是封疆大吏,但是卻依舊是愛新覺羅家的奴才。更何況上司剛剛死於非命,罪名上是有是沒有還要看這位紅王爺的意思呢,現在不殷勤點,難道等被扔到寧古塔再殷勤去?
越過了跪迎的人群,當先的嶽樂和馬國柱很快就要進入到城門,接下來無非是飲宴、賄賂、賄賂、飲宴,等大軍休整完畢,順帶著等到尚可喜和耿繼茂對命令的回應送到,就可以大舉南下了。
落後半個馬身,馬國柱點頭哈腰的對著這個年紀只要他一半的年輕王爺拍著那些久已不用了的馬屁,效果卻還是一如當年,至少嶽樂還很是受用的。
豈料,片刻之後,一騎快馬卻衝了過來,馬上騎士疲憊欲死,也顧不得如此隆重的儀式,在嶽樂和馬國柱面前幾十米外一頭從戰馬上宰了下去。
“保護王爺!”親兵嘩啦啦的衝到了嶽樂身前,排成了人牆。人牆後的嶽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向馬國柱這個地主問道:“怎麼回事?”
“奴才這就讓人去看看。”
馬國柱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等待著親兵的訊息,豈料總督府的親兵卻把那個騎士抬了過來,而那個騎士在依稀看到他的同時,隨著乾裂的嘴唇蠕動,沙啞已極的聲音卻如驚雷一般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稟告制軍老大人,卑職是浙閩總督的親兵隊長。八月底到九月初,靖南王、平南王世子和潮州總兵郝久尚先後背叛朝廷,福州朝不保夕,望援軍儘快南下啊!”
話音方落,親兵隊長便昏死了過去,左近一片寂靜,馬國柱呆若木雞,隨著嶽樂的馬鞭從手中滑落,這個驚人的訊息更是以著難以想象的速度在那些跪迎的人群中傳播開來。哪怕,其中有一些人已經在前不久就得到了這個訊息,但卻絲毫不影響他們與周遭的旁人於心**同的吶喊響起。
“滿清在長江以南的天,塌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一章 郡王(上)
九月初一,正當廣東、福建兩省三股大小不等的清軍就像是刷彈幕一樣宣佈反正歸明之際,作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陳文卻已經回到了南昌坐鎮。
經過了兩個月的運作,憑藉自身佔領區隔斷了清軍南北糧道和通路,同時藉助於其他系統明軍,以及即便是稜堡也承受不了的臼炮炮擊而被一天攻陷了贛州堅城的強大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