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兩個多月了,陳遊擊似乎每天都在精力旺盛的做著有關力圖恢復的事情,甚至連女色都沒有招惹過,這在他這個年紀實在是少見的很,如果不是他連男色都沒興趣……”
“陳遊擊直到今天也不過只有一個親兵,還是胡二那廝的妻弟,八成還是看在你我的面上才應下的……”
“錢財無所取,美色無所動,就連需要人盡心伺候的生活似乎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奢侈。一個出身富貴之家的年輕武將竟會如此自苦,實在是聞所未聞,即便如戚少保也曾經貪戀美色,可是這個陳文似乎滿腦子都是如何驅除韃虜。這是好事,只怕,也不是什麼好事……”
“完勳,陳文此人與其說是跋扈,還不若說是工於謀國,拙於謀身……”
工於謀國,拙於謀身。
這是張居正曾經得到過的評價,雖然王翊和王江並不明白支援著陳文如此行事的這份信念是從何而來的,但是張居正的下場,以及王江口中的那個謀國可能存在的另一層含義,著實讓王翊有些不寒而慄。
“輔仁,你已經有了贊畫之功,朝廷是不會忘記的。你既有才華,那麼日後功勞還不說唾手可得嗎?或許今天你會怨我,但是為了國朝,也為了你的將來,這份功勞還是應該分給其他人一些。”
看著陳文離去的背影,王翊深吸了口氣,心中默默唸到,似是在安慰那個漸行漸遠的屬下,也或是在安慰他自己。
中軍大廳的大院外,一眾與會的官員武將的從人和親兵們正在一起插科打諢,張俊身為王翊身邊的隨從胡二的妻弟,此刻又是大蘭山明軍即將冉冉升起的新星,南塘營指揮陳文的親兵,自然是備受關注。
就在這時,一眾人聽到了大院裡傳來了腳步聲,滿以為會議結束了的他們卻只看見了陳文一臉冰冷的走了出來。眼見於此,眾人立刻行禮,而他們行禮的物件卻似乎根本就沒有看見一般徑直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