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什麼事也不會有的。”
溫小婉想對聶謹言說一句‘你太樂觀了,,但瞧著龍駿那一雙高深莫測的眼睛,她怕惹來更大的麻煩,只得點點頭,給龍駿行了半宮禮,“有勞世子爺了!”緊接著悶悶地走出去,去會她從天上掉下來的‘爹’了。
聽著溫小婉應是走得離這屋子遠了,龍駿抬手撣了撣衣襟處,並未有的灰塵,擦著坑角牆邊撿了一處千淨的地方坐了——正是之前,溫小婉在這間屋子裡常坐的地方。
“聶司公好豔福,自太祖皇帝建國以來,還沒有哪位宦官能娶到親王家的正二品郡主為妻呢。”
聶謹言何等精明,怎麼能聽不出來龍駿話裡的諷刺調侃,但他現在也只能裝作沒有聽出來。
明知龍駿說的不是什麼好話,聶謹言在這方面略顯單薄的麵皮,仍是免不了熱了一下。雙頰也隨之飛出一抹嫣紅。
他清咳了一聲,“世子爺見笑了,在下與婉兒結成對食之時,已在永孝宮嘉嬪娘娘那裡備了名份,那時,婉兒還未封為郡主,”
聶謹言比別個人顯得狹長的哏睛,微微睜大了些,並不迴避龍駿盯著他看的哏神,淡淡地說:“婉兒能封為郡主,是她的福氣,誰又能料到呢……”
龍駿不著痕跡地冷哼一聲,“聶司公似乎不太高興……”
聶謹言連忙正色道:“在下不敢,正如世子爺所說自太祖皇帝建國以來,還沒有哪位宦官能娶到親王家的正二品郡主為妻呢,是在下的豔福了,在下怎能不惜福。”
聶謹言如此說,是在龍駿面前表示,之於這場由對食引來的婚姻,他是絕不會放棄的。
不管周遭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婉兒是他的……髮妻。
晉安朝大刑律有銘文規定,宮內由宮女與宦官結成的對食,只要明令了主子,有了報備,就算合法婚姻了。
依著現在這種情況,溫小婉的郡主名頭在後,而聶謹言和她的對食之約在前,所以只要聶謹言不出休書、溫小婉不出和離書,他們之間的關係,任誰也了斷不了的。
風水輪流轉,這會龍駿也嚐到了剛才他噎溫小婉的滋味,被他自己說的一句話堵得喉頭髮澀。
龍駿以前就聽說過聶謹言這個人,在宮裡,這人的名頭完全超過各宮的寵妃,不只因他是太后眼前的紅人,也因他手段實在了得。
聽說這人平時面容嚴肅,不太說話,但偶爾說一、兩句話,絕對在刀刃上,言語犀利、針針見血。
今晚,他算見著了。聶謹言用他的話堵他,堵得順風順水,一點不見生硬。
龍駿長抽了一口氣,順了順被堵的心肺,他來找聶謹言不單是溫小婉與聶謹言這份不當的關係,還有更為主要的事情,才是正事。
這時,溫小婉已經坐到靖王爺面前,聽著靖王爺語重心長地給她講一些‘吧啦吧啦’的大道理。
難得啊,她竟然能從靖王爺嘴裡,聽到新潮服飾以外的話來。
依著靖王爺目前說話的這番口吻,他不進太學做先生,真是太學裡那幫貴族子弟的巨大損失。
靖王爺瞧著自己吐沬星子說得滿天飛,口乾舌燥,而溫小婉竟都只是‘嗯’、‘哼’地應著,不免有些惱火,他很鐵不成鋼地低吼道:“為父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溫小婉打著‘哈哈’,敷衍地應著,“叫王爺千歲為奴婢操心了,奴婢實在該死……”
溫小婉還沒有說完,靖王爺一個爆慄就砸了下來,吹鬍子瞪眼地說:“提酲你多少次了,不許叫王爺千歲,要叫父王,還有‘奴婢’兩字不準亂用了,要自稱本郡主。”
溫小婉捂著被靖王爺敲過的小腦袋,抬了抬眼睫,認命了,“父王,我能問問您是怎麼來攸州的嗎?您不是應該在玉門關掛帥嗎?”
聽溫小婉提到玉門關,靖王爺大手一揮,得意地笑了起來,“我兒一來,萬事皆都解決,如今只留順王龍嘯和薄將軍在做收尾,父王搬師走到蜀州境,聽說你流落至這裡,為父實在不放心,這才帶兵親自來接你的。”
靖王爺說得動情動肺,可惜碰到的物件是沒心沒肺的溫小婉。
溫小婉最先關注點是,“我兒一來……,難道是世子……”在靖王爺瞪她一眼後,她從善如流、快速改口,“難道是兄長……”
靖王爺頗感欣慰地點頭,“正是,你兄長排兵佈陣,連下三場,大敗胡虜國,不過是為父到了玉門關,區區七天之事。”
瞧著靖王爺一臉得意洋洋、我有榮焉的神色,溫小婉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