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從帶著檻欄的櫃檯後面走出來,讓著溫小婉,“快,快裡面說去。”
溫小婉笑著點頭,隨著老掌櫃進了屋子後面。
老掌櫃進去時,衝著小夥計使個眼色。
小夥計雖然不知老掌櫃和溫小婉是什麼關係,這其中又有什麼懂理,但票號上有不少私兌,都是在後間進行的。這個眼色,就是叫他看好門的。
進了裡屋後,老掌櫃立刻端肅了態度,就要給溫小婉行大禮。
溫小婉連忙抬手扶住。這麼大的禮,還是這麼大歲數人行的,她可不願意受。
“還不知上峰怎麼稱呼?”
對於他這種偏遠州偏遠縣的留守暗哨,上面但凡來個人,都是他的上峰,老掌櫃表示壓力很大,誠惶誠恐。
他早幾年是在京城有司衙門做過暗吏的。那個部門,算是聶謹言栽培出來的勢力。
這幾年,他瞧著自己年歲見漲,就申請外調到這處偏僻之地,相當於退休養老熬日子的,沒想到要躲得還是躲不過的啊。
“說什麼上峰,我不過是跑個腿的,老掌櫃不必放在心上,這個……才頂頂重要。”
溫小婉把懷中揣著的聶謹言寫好的信,遞給了掌櫃。
信沒有套封,老掌櫃直接開啟,沒有細看信的內容,只粗略一掃落款處的那六朵墨色花瓣,臉色立變,驚道:“司公……司公他老人家……”
溫小婉輕輕點頭,“你按信裡寫的做就是了,時候不早了,我在外面呆不得太久,我先走了。”
該說的該做的都到位了,時間不等人,她還要和村裡的人一起回去,不好叫人家都等她的。
溫小婉正要走,那老掌櫃連忙叫她等一會兒。
就在她一轉身之際,老掌櫃已經從裡屋櫃子裡,拿出兩錠百兩的銀子和一些散碎的塊銀,裝在大布袋裡,呈給溫小婉,“也不知司公手頭是否方便,這些散碎銀子,花費方便些。”
老掌櫃極是聰明,關於聶謹言的事,多一句不問,只道塞銀子。
這種鄉野之地,你就是塞了銀票,也沒有地方花去。
你在一個年開銷在二十兩銀子左右的小鄉村,出示上千兩銀票,那不是找著捱打咩。
溫小婉瞧著銀子眼紅得很,她在門外那小夥計眼裡,可能長著一副仙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