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學禮一臉悔恨,淚流滿臉,“媽,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喝醉了,把那女人當成了墨雪,所以才……”
米仁愛撫額輕嘆,怒其不爭,真想要衝上去揍兒子幾拳,卻被旁邊監控的警察給一把攔住,“請坐好!”
米仁愛只能手指著兒子,哭著罵著,“你這個笨蛋!你怎麼就那麼傻啊?我真是苦命,千辛萬苦供你讀大學,就巴望著你有出息,讓我們能享幾天清福,可是你呢?兒啊,你這麼做,怎麼對得起我們啊?你說你幹了這事,還有誰能救你啊?”
聽到米仁愛哀嚎的最後一句,唐學禮突然眼睛一亮,“媽,有一個人能救我,她一定能救我的。”
米仁愛馬上停止嚎叫,厲聲喝道,“誰?誰能救你?快說!媽去求她!”
“白墨雪!”
米仁愛不敢置信地驚呼,“你說什麼?學禮,你有沒有搞錯?你說那蠢女人還能救你?她有什麼本事能救你?”
米仁愛從不關注新聞,她當然不知道墨雪早已經脫胎換骨,早就不是她想像中的那個懦弱無能任她欺負的小媳婦了。
“媽,白墨雪現在早就不一樣了,她現在是白氏集團的總裁,你到白氏去找她,求她救救我,她一定會幫忙的。”
“什麼?她成了白氏集團的總裁?”米仁愛尖叫一聲,然後把眼一瞪,怪責著,“兒子,這事你怎麼不早跟媽說?”
唐學禮一臉不耐煩,語氣挺衝地說,“我不也是剛剛從裡面出來,我還是聽鄭慧心在那說我才知道的,我要是早知道她有這麼一天,我就不離婚了,那我還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米仁愛的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了起來,“兒子,我記得那女人不是很愛你嗎?你再去求求她,跟她復婚唄!”
唐學禮一想到昨天,就一臉頹廢,“我昨天去求過了,她讓我有多遠,滾多遠!”
米仁愛一拍面前的桌子,“你說什麼?那蠢女人現在敢這麼囂張?看我怎麼收拾她!”
“媽,墨雪早就不是以前那模樣了,你現在若敢像以前那樣對她,我敢肯定,她會毫不猶豫地給你一巴掌。”
唐學禮一臉鄙視地看著她媽,感覺真正蠢的人是他媽才對。
米仁愛怒吼,“她敢?”
“你看她敢不敢?我拜託你,媽,我是請你去求她救我,你兒子的命現在就捏在人家手上,她說能救,就肯定能救,她說不能,那你兒子就死定了。媽,你們就我這麼一個寶貝兒子,我死了,可就沒人給你們送終了。”唐學禮說到最後,又開始抹起淚來。
那柔弱無助的模樣,活像是男版林黛玉。
旁邊的那個負責監守的警察被這母子的對話給雷得裡嫩外焦,他還真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男女,在自家的親人面前都要演戲,還演得一套一套的,真不嫌惡心人,他聽得都快反胃了。
外人看著噁心巴拉的,米仁愛一看自家兒子哭成個淚人樣,卻心疼得不行,畢竟這個寶貝兒子是她從小溺愛到大的,哪捨得看他傷心,兒子一傷心,她這當媽的,怎麼看怎麼心疼。
“好了,乖兒子,別哭了!你把那蠢女人的地址告訴我,我去求她。”
唐學禮知道他媽的個性,又叮囑著,“媽,你可不能一怒之下什麼話都亂說哈,你可得態度好一點。”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她!”
米仁愛拉著唐老三出了公安局,一路絮絮叨叨地在那裡說,“那女人是走了什麼狗屎運?怎麼突然就變成了白家大小姐了?還做了白氏集團的總裁?哎呀,唐老三啊,你說,咱們家學禮當初要是不和她離婚那該多好啊,千挑萬挑,挑到鄭慧心那個破燈盞,原本巴望著她家能幫襯咱們一點,哎,沒想到,這才沒多久,就和白天巖一樣完蛋了,真是倒黴透了。”
唐老三像是沒聽到她說話一樣,任由她在那裡自言自語。
誰知道,他的沉默也惹來了她的炮火,“都是你這個蠢男人沒用!若是你有用的話,咱們用得著這麼費力地去找靠山嗎?現在倒果真是應了一句話,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奶奶的,靠這個也倒了,靠那個也倒了,我們怎麼就那麼倒黴啊。”
唐老三當作沒聽到她罵,一會,便出聲提醒她,“你別顧著嘴快了,快到白氏集團那站了,準備下車吧!”
米仁愛不耐煩地瞪著微微佝僂著背的唐老三,“知道了,知道了,還用得著你說嘛!老孃早就等著了。”
當米仁愛拉著唐老三一站到前臺那裡,便趾高氣昂地對前臺的小姐說,“我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