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蕭破天大手一揮,衛金馬上用對講機指揮監控室的人員,調出剛才那場賭博的影片。
八個鏡頭的影片,將整個賭博的過程,又再一次清楚地在眾人的面前重演了一遍。
看到最後,餘鎮江聽到公證員用那穩健的聲音說出,“此局公正公平,本公證員鑑定為承認此局的輸贏,並無作弊。”他整個人都傻了。
從這些錄影中來看,對方完全看不到作弊的影子,難道是他算錯了牌?
不!絕不可能的!他的賭術實際上早擠身進了二十多名,他怎麼可能會連一副牌都記不清楚呢?
那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
司馬峻的牌已經夠臭了,他的竟然更臭!
他手中的牌明明是同花順的,最後翻牌的時候,竟然成了一副不連慣的臭散牌。
是誰動了手腳?又是怎麼動的手腳?連八個錄影都不留一點痕跡?
想到這次不但輸了面子,輸了賭本,還沒有完成任務,那幕後的老闆生起氣來,非得找人做了他不可。
他完了!現在他該怎麼辦?他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回本?
餘鎮江突然雙眸一亮,回去他只有死路一條,不如拿身家性命,跟他們再搏一次。
蕭破天看著餘鎮江,冷冷地笑,“餘先生,你還有什麼話說嗎?如果沒有,你可以請了!”
餘鎮江看著蕭破天,眸中一片狂熱,“不!蕭破天,我還要賭!我要拿我的全部身家和性命來跟你賭!”
蕭破天勾唇哂笑,“餘先生,你的命在我看來,可不值什麼錢,你要是輸了,可是連命都沒有了,不如這樣吧,你留著條命,回去向你身後的主子說,他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我蕭破天不怕,他有膽上門,不管什麼手段,我接著就是。”
餘鎮江有些猙獰地笑著說,“蕭破天,我就是自己的主子!我的命雖然不值錢,但我還有房產和不動產,我就把我自己的命和我身後的全副身家押上,加起來至少也值一個億,怎麼樣?蕭破天,你敢不敢賭,說一聲,是男人就別給我婆婆媽媽的,你痛快地給句話。”
蕭破天還沒有說話,白墨雪已經掀唇輕語,“破天,我看這位餘先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既然這位餘先生一定要賭,那你就跟他賭唄!要是你不敢賭的話,指不定餘先生出去會怎麼編排你的不是呢。”
餘鎮江心裡正是這麼想的,可被白墨雪這麼一戳破,頓時老臉脹得通紅,“你這個死女人,在胡說八道什麼!老子輸贏都不看在眼裡,需要做這麼沒品的事嗎?”
“那就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蕭破天看向白墨雪,她那沉靜柔美的臉上,明明是在笑,卻讓人感覺比不笑還要冰冷得滲人。
蕭破天一拍手掌,“好!既然餘先生一定要賭,我們若不接,也說不過去,餘先生,請出示你的資產證明吧!”
餘鎮江像是早有準備,從他的衣服內掏出了幾張房產證,幾張銀行卡,還有一張五千萬的不記名債券。
蕭破天大手一揮,衛金馬上拿著這些東西去驗證真假和評估價值。
餘鎮江一臉淡定地坐在那裡,似乎剛才輸出去的那三千萬,不過是他的一個零頭罷了。
但白墨雪卻從他那雙三角眼中和他的氣感看得出來,他此時心裡其實正焦慮擔心得很。
不一會,衛金拿著餘鎮江那一疊資料回來了,他看了一眼眾人,聲音沉穩有力地穿透入每一個人的耳朵,“餘先生的房產和不記名證卷,以及各大銀行帳上的款項加在一起,評估總價值為九千一百九十萬。”
餘鎮江得意地看向蕭破天,“蕭破天,怎麼樣?再加上我這條命,現在可以賭了吧?”
蕭破天和白墨雪對視一眼。
白墨雪的靈眸中透出一縷寒光,卻特別地清亮,充滿著自信。
她朝蕭破天微一點頭,示意他放心,又轉頭看向正在打量她的餘鎮江,冷然而笑,“這一局,不如就由我來陪餘先生賭。餘先生,你沒有意見吧?”
餘鎮江被白墨雪的那眼神一掃,頓時覺得心裡咯得慌。
他看著這個絕色卻冰冷的女人,很是不屑地問,“敢問小姐貴姓?在賭博協會的排名多少?”
白墨雪唇角揚起狂傲地淺笑,微眯的雙眸,散發出一絲狡黠算計的光芒,“很抱歉!餘先生,我這才剛剛出道,還沒有排名,這不,正好借打敗餘先生來揚揚名了。餘先生該不會對自己沒有信心,連一個剛出道的小女人也鬥不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