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張青色的賭桌中間,已經擺滿了一大堆上面刻著1,後面跟著無數個晃眼的0字的大額籌碼,少數也有幾千萬。
而且,此時雙方剛掀開第三張牌,賭注,似乎還在不斷地加大。
在賭桌左方坐著的是一位年約五十的老頭,穿一身畢挺的黑色西裝,頭髮用髮蠟打成油亮油亮的全往後梳,露出那光潔的額頭和犀利的三角眼,看起來像毒蛇一般陰冷狠厲。
第四張牌已發,他桌面上的牌是J,Q,K,A,這樣的牌,要不是臭牌,要不就極有可能是梭哈中最大的同花順。
從他那臉上的得意笑容來看,他應該就是那個前來挑戰的賭榜排名第五十八的餘鎮江。
坐在餘鎮江對面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一頭短髮,配上那稜角分明的五官,顯得陽剛硬朗。
可能是因為他已經輸了幾場,此時手中的牌又不太好,三個K,一個J,他的神情顯得有些焦慮,額上已明顯見汗。
他,就是賭榜排名第四十八的司馬峻。
司馬峻一看到蕭破天等人出現,眼底閃過一絲喜色,像是得到了安慰似的,神情竟然逐漸穩定了下來,輸贏在此一局,就算敗,他司馬峻也要敗得有風度。
餘鎮江自然也看到了蕭破天等人進來,但他只是掃了一眼,神情依然專注在牌上,一點心神都不分。
白墨雪不得不佩服這個老男人的定力。
只可惜,這老男人碰上了他們,今天非得讓他輸得脫光褲子,從這裡爬出去不可。
由於接下來有可能是蕭破天出場,白墨雪自甘退於其後,與聶無情並肩站在一起。
他們倆男俊女美,皆為人間絕色,站在一起,更是完美和諧得有如一對壁人,讓人望之,皆感豔羨驚歎,哀嘆自己的父母為什麼不把自己生成此等人間絕色,好享受眾生膜拜。
聶無情一見白墨雪站在自己的身邊,唇角微揚,心裡歡喜,連帶著身上那冰冷的氣場都暖柔了下來。
而蕭破天,此時大敵當前,也無心與聶無情爭鋒,他只得按壓下心中翻騰的醋意,準備全力對敵,先過了這一難關,再與聶無情算帳。
司馬峻和餘鎮江的這一局,此時四張牌已發,只等最後翻底牌了。
雖然有了蕭破天等人壓陣,但這一局的輸贏舉手就是三千萬,司馬峻在揭底牌的時候,還是手抖了。
餘鎮江看著司馬峻被自己虐得渾身冷汗,在那裡冷冷地笑著嘲諷,“怎麼?司馬先生是不是膽怯了?不會是不敢開牌了吧?我原以為,天鼎大酒店在香城也是數一數二的知名酒店,應該不會連這麼一點小錢都輸不起吧?”
三千萬一局,竟然被他大言不慚地說成是一點小錢。
蕭破天伸手拍了拍手掌,“餘先生果然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司馬,咱也別讓人小瞧了,揭牌!”
司馬峻閉了閉眼,猛地一掀底牌,在發現手中的牌是一個10時,司馬峻頓時臉如菜色,雙肩無力地垮了下去。
三個K,一J,一個10,連一個炸彈牌都形不成。
這樣的臭牌,除非餘鎮江的那手牌比他還要臭,否則,他這一盤是輸定了!
就在此時,他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把清脆卻冷冽的聲音,“你別緊張,我會幫你贏的!”
司馬峻臉上一震,正想看看是誰在跟他說話,又聽到那把聲音在說,“鎮定!不用找我,別讓餘鎮江看出問題來,到時你自會知道我是誰。”
司馬峻不著痕跡的微一點頭,聽著這脆脆的聲音,如冰珠入盤一般,瞬間讓他的大腦清明起來,神情也恢復了一向的淡定和從容。
但在這個已經翻了底牌幾乎已成定局的時候,她又會怎麼給他一個翻身的機會?
餘鎮江一見司馬峻翻出的那臭底牌,更加狂妄地哈哈大笑起來,“蕭總果然是財大氣粗,有氣魄!輸個三千萬,確實是不算什麼,那我今天可就不客氣了。”
他這底牌還沒掀,餘鎮江就以為自己必贏,站起身就想張手收籌碼。
蕭破天卻一把按住他的手,涼涼地說,“餘先生,現在收籌碼還早了點,你這不還沒掀底牌嗎,怎麼就知道今天一定是你贏了呢!”
餘鎮江鄙視地看了蕭破天一眼,“蕭破天,我的牌可是同花順,願賭服輸,你該不會是輸不起吧?”
蕭破天勾唇冷笑,“我蕭破天當然輸得起,但要讓我輸,你總得讓我輸得心服口服吧!餘先生,你該不會是對你的底牌沒信心,所以才不敢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