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情根深種?
怎麼可能?!
她告誡自己不可多想,除開他南越二皇子的身份,他還是個有妻有子的男人,這自作多情的傻事,她從來都是不屑去做的。
有妻一一葉容容。
有子一一蕭景辰。
胸口忽然有絲沉悶,匆匆包裹還原,將那布包塞進他的衣袋,她在他身上又翻找一陣,便是找到了他那柄柳葉刀,卻再沒了興致,只是盯著那雪亮的刀刃怔怔出神,似乎想了許多,又似什麼都沒想。
“殿下。。。。。。”忽聽得他啞聲低喚,原來是醒了。
泰驚羽答應一聲湊過去,硬聲道:“你覺得怎樣?”
“挺好的。”他努力扯起唇角,朝她微微一笑。
泰驚羽直覺撇嘴,差點就去見閻羅王了,還好什麼好!
蕭焰忽然道:“我好像聽到有鳥兒的叫聲。”
泰驚羽這才想起,趕緊去到洞口抬頭看去,只見半空中有兩三隻禿鷹盤旋而過,一見之下,倒是心生羨慕,這大雪封山,無路可走,除非像這些老鷹那樣生有翅膀,能夠展翅高飛,否則根本沒法出得谷去!
又站了一會,這才轉頭回去,卻見蕭焰已經撐起身來,盯著自己赤程的上半身,神情怔仲,若有所思。
“你的衣服是我脫的,你昨晚高燒不退,差點就沒救了。”她也不扭捏,替他拉上衣襟,大方道出事實。
“這麼說,我們豈不是已經有了肌膚之親?”蕭焰眼眸一亮,微微笑道,“我正納悶呢,迷迷糊糊不知抱著什麼,那麼軟,那麼香,難怪我一覺醒來總覺得哪裡不一樣了,原來我大病一場,卻換來如此豔福!”
奏驚羽滿不在乎聳聳肩:“我只當是抱著一隻豬睡了一覺。”
蕭焰也不生氣,放柔了聲音,淺笑晏晏:“不論如何,殿下總是佔了我的便宜,該對我負責才是。”見她臉色一變,又含笑續道,“要不,我對你負責也行。”
“你腦子燒壞了吧!”秦驚羽斜睨他一眼,哼道,“你是有家室的人,哪需要我來負責!”
蕭焰抿唇:“怎麼,吃醋了?”
“哈,我會吃醋?吃誰的醋,你那皇子妃?”奏驚羽禁不住冷笑,“得了吧,蕭焰,你別以為自己魅力無窮,這天底下的男人多了去了,我隨便跟誰,都不會跟你扯上關係!”
蕭焰搖頭笑道:“好了,我們別說這些不相干的人,””
“什麼叫做不相干,蕭焰,你怎麼這樣不負責任!你已經娶妻生子,卻任其留在南越,置之不理,反而追著我輾轉奔波,你到底把他們當什麼?!
”她忍不住低吼。
蕭焰眸光一凝,那清澈的眼神瞬間變得晦澀難懂,他瞅著她,慢吞吞開口,不答反問:“你…這樣介意我已婚的身份?”
秦驚羽被他氣得無語,別過臉去不想理他,忽聽得他輕嘆一聲道:“殿下,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愛。。。。。。一個人?
她心底直覺晃過一道人影,模糊而高遠,是雷牧歌嗎?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雷牧歌,她應該是愛他的吧,他帥氣陽剛,英姿挺拔,自始至終都是全心全意對她,他的家世,他的條件,也完全配得上她,她身邊所有的人都對他那麼喜歡,那麼滿意,這樁姻緣實在是門當戶對,珠聯璧合,挑不出半點差錯來!
而她,戴上了他送的戒指,也算是預設了不是?
只除了,心底某個角落一絲淺淺的,莫名的惘。。。。。。
“愛一個人,很愛很愛,愛到骨血之中,靈魂深處,恨不能把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都奉到她面前。因為深愛,所以變得惶恐,小心翼翼又小心翼翼,只期盼能夠排除阻礙,與她攜手終身,卻終究躲不過命運的安。。。。。。但如果註定是一場分離,我寧願生離,讓她在另一處好好活著,也總好過天人相隔,永不再見。”蕭焰垂眸,面色蒼白而虛弱,輕飄飄一笑,“不過是娶妻而已,卻有何難,只要她好好的,無痛無災,我就是娶一干人一萬人,又有什麼關係?我只給出個名號,其餘的,從來都是給了她,再無別人。”
他喃喃說著,似在自言自語,奏驚羽耳力超常,自是聽得一字不漏,也聽得個一頭霧水。
聽這裡的意思,難道他與葉容容的婚姻竟有著不可言說的苦衷,說是政治聯姻只怕太抬舉了,看樣子卻是一場料結纏繞的……三角戀?
這南越二皇子,不僅是長了一雷好皮囊,還生得一顆多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