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到那身貴族裝束,再聯絡上她被擄去南越的經歷,山莊一夜血洗的慘事,並不難推斷出事情的前因後果——
難怪她會遺忘,只因那背叛之痛太過深重,刻骨銘心!
蕭焰臉色黯了黯,蹙著眉尖,望向秦驚羽道:“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估算錯誤,讓你受了那麼多苦,但你要相信我,我跟葉容容只是做戲,半點關係都沒有,你看到聽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秦驚羽越聽越是連糊:“你在說什麼?你是吧是認錯了人?”那個什麼葉容容,不是他的皇子妃嗎,他們關係如何,根本不關她的事啊!
“殿下!你何苦如此對我……”
銀翼瞥他一眼,玲淡打斷:“她不記得你了。”
蕭焰面色一白:“你說什麼?”
“她從懸崖上掉下來,想必摔到了頭,忘記了一些人和事,其中恰好就包括你。”銀翼表情淡然,情緒也控制得極好,她怎麼卻從中聽出絲絲幸災樂禍之意?
“忘……忘了?”蕭焰聽得倒退一步,直覺搖頭,“我不信,你們聯合起來騙我!”
銀翼的聲音冷靜,且冷淡:“我無須騙你,這是事實。”
“事實……”那張儒雅俊秀的臉緩緩轉向她,眸子裡滿是無法置信,“是真的麼?你……不記得我?”
秦驚羽收回劍來,含笑抱拳:“早聞蕭二殷下大名,今日得見,真是幸會幸會!”
蕭焰並不理會,也不還禮,眼底的悲傷一點一點堆積成海,只盯著她喃喃道:“忘了……真的忘了麼……”
這人真是,幹嘛用那種悲傷欲絕的眼神看她,她又沒欠他什麼!
南越二皇子蕭焰,原來竟是個花痴……
“相逢何必曾相識……”很是佩服自己的文采,秦驚羽自得一笑,“蕭二殿下,請轉告令兄,我跟他的賬,我會慢慢跟他討要的,咱們後會有期!”
撇下石化成俑的蕭焰,銀翼帶她躍過牆頭,揚長而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些黑衣侍衛終於追蹤到此,瞪著橫躺一地的西烈宮衛,著急道:“殿下,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他輕輕招手,眼眸望向那兩人離去的方向,苦意浸透舌底。
忘了……
她竟然忘了他……
曾經相濡以沫,如今相忘於江湖……
兩人出了皇宮,走在格魯的大街上,氣氛有些沉悶。
過了一會,秦驚羽實在忍不住,低問:“喂,你怎麼認識那蕭焰的?”
銀翼瞥她一眼,皺眉道:‘你真一點都不記得了?”
秦驚羽氣得敲他一記:“廢話,我記得我還問你!我告訴你,南越蕭冥一家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是我的人,不管以前如何,現在必須劃清界線l”
“我知道。”他本不是多話的人,一句過後就陷入沉默。
秦驚羽也不說話,回想著方才的皇宮地形,這西烈皇宮地勢並不算複雜,想必再有一晚就能探明,但是宮裡住著個南越皇子,武力又高,又有訓練有素的貼身侍衛,確給夜探帶來不少障礙;還有,蘭薩還沒現身,更不知真正實力如何!
忽然想起一事,好奇問道:“對了,你說蕭焰腿腳有傷?怎麼回事?”
銀翼搖頭道:“具體原因我也不知,最只看出他下盤不穩,還極力掩飾,顯然是腿腳有傷,否則我們一開始就被他追上了。”
秦驚羽聞言微驚:“他的功夫那麼好?比雷牧歌呢?”
銀翼又看她一眼道:“據說當年他曾和雷將軍有過一戰,未分勝負。”
當今世上,能令他受受傷的人,真不知是何方神聖!
“原來如此。”秦驚羽心裡尋思,這蕭焰明明武力高超,卻任由自己拔劍相向,眼皮都沒動一下,就算他不動手,直接高聲呼叫引來宮中侍衛,自己二人勢單力薄,也是難以應付,他卻什麼都不能,眼睜睜任己逃走,不知是何居心!
這樣的人,不比蕭冥好對付,以後碰上還是儘量避而遠之。
回到客店已經快天亮,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梳妝更衣之後,秦驚羽讓店小二直接將飯食端進房間,喚來銀翼邊吃邊是商量再探皇宮事宜。
依照常人思維,已經打草驚蛇,皇宮必然會加強守衛,怎麼也得再過八天十日再予行動吧,可秦驚羽就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主,最不喜歡就是拖泥帶水,於是商議決定,當晚就去。
白天閒著沒事,兩人出了客店閒逛,哪裡熱鬧哪裡鑽,遇到人堆就扎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