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親?
便在穆大公子抗議的日子裡,那劉家小姐竟然一命嗚呼了!
至於這劉家小姐怎麼一命嗚呼的,其中自有蹊蹺,當然……這和穆遠秋沒有什麼關係,他雖然覺得劉家小姐可憐,但是也沒有想著,搭進去自己這一生的幸福!
穆夫人當年重病離世的時候,穆遠秋便立下了誓言,一定會娶一個自己心愛的姑娘,並且對他好一輩子。斷斷不會和自己的爹一樣,薄情寡義,這妾室一個接著一個的抬進府中,害的他孃親鬱鬱而終。
劉家小姐死了,穆遠秋只以為。自己逃開了二孃安排的這場不公平的親事。
沒想到,那二孃又出了么蛾子,竟然讓穆老爺逼著穆大公子,去把那屍體給娶回來!
劉家老爺當然是求之不得的,要知道這女子沒有成親,就逝世了,沒有夫家的墳可以入。因為是女兒身,又不能入了自家的祖墳,只能去做那孤魂野鬼!
現如今有人願意收容自家女兒,他當然是開心至極!
當下就拿了數個鋪子,外加白銀萬兩,當成了這嫁妝。連帶著自己女兒的屍骨,一起嫁入了穆家!
被逼著娶親,娶的還是這樣一個冷冰冰的屍骨,試問天下有誰會願意?
穆家老爺得了銀子,鋪子。還想要穆家有一個好名聲,於是就逼得穆遠秋立下盟誓,三年不得再娶親!這自然也是那二孃的手段……這三年之中,那穆家二公子的孩子,已經出生了。
雖然不算是嫡出,卻也是不亞於嫡系的長孫了。
一般人家,這長孫,哪裡會是一個庶出的?穆遠秋的二孃,到是好一番的算計!
穆遠秋當年心灰意冷之下,蹭當街飲酒買醉。
三年之前,福兒和琴言不過是十歲的孩童,當初兩個人還算要好,一起偷溜出來,便遇見了正喝的爛醉的,正被一夥強盜暴揍的穆遠秋。
福兒是個熱心腸的,年紀雖然小,卻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嚷嚷著衝了過去,說是自己已經報官了。
那劫匪一鬨而散,至於琴言?早就怕著跑開了。
當初穆遠秋只記得了一個:“餘姑娘……”並不記得福兒的名字樣貌。
轉眼三年,三年可以改變許多東西,比如穆遠秋的二孃,無故“病逝”了,比如穆家老爺決定把實權交給自己的嫡子了。
穆遠秋也開始尋找當年在他最苦難的時候,挺身救了他,又給他仔細的包紮好了傷口的女子。
尋到的人……卻是琴言,只因為當初福兒用來給穆遠秋包紮傷口的繡帕,就是琴言。
這繡帕自然是琴言當著長輩的面,扮演著好姐姐的身份,送給福兒的,福兒當時年幼,就收下了,便就因為這繡帕,造成了以後這陰錯陽差的一切。
在穆遠秋尋那繡帕的主人之前,福兒有一次在街上閒逛,被小偷栽贓,便是穆遠秋給解了圍,從這開始,福兒對穆遠秋就情根深種了。
之後,便是穆遠秋尋到了繡帕的主人,誰知道琴言竟然沒有說出實情,而是笑著收下了繡帕。
穆遠秋感念當年的情意,再加上琴言看起來,的確是那樣的我見猶憐的女子,便讓他錯用了真心。
雙喜聽完,嘆息了一聲:“你就沒有和穆公子說明白嗎?”
“我說過……可是穆公子說,莫讓我胡鬧了。”當年見證這件事情的,只有她和琴言,琴言現在又一口咬定了,那繡帕是自己的,她便是有口也說不清。
“你尋南溪先生學琴,便是因為這穆公子?”雙喜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我想學會所有琴言會的東西,興許穆哥哥就喜歡我了。”福兒到底年紀不大,又被父親一直縱著養著,心思單純了些。
“穆哥哥可是說過呢,先生的琴聲,才是最好的,我想著,若是我要學琴,一定要找到穆哥哥認為的,最好的人學!”
福兒又苦著一張臉道:“可惜,縱使早就和南溪先生相識,父親又是先生的故交,先生還是不願意教我學琴,沒想到,昨天先生竟然答應我了!”
便在兩個人交談過程中,走到了南溪學堂!
兩個人繞到了後院,這時候南溪先生的宅子,卻是沒鎖上的。
兩個人進來的時候,南溪正在前院中坐在石桌上品茶,額前的那一縷髮絲,隨風拂動,頗為灑脫。
“先生,我們來了。”福兒低頭道。
“嗯。”南溪沒有答話,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福兒給南溪先生行了一個禮:“先生,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