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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喜聽見南溪這一聲溫柔的呼喚,自然而然的把:“溪兒。”聽成了:“喜兒。”
面色一紅,有些尷尬,南溪先生喚她喜兒到是沒什麼,可是這喚是也未免太溫柔了吧?
南溪此刻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眼前這個少女,不是溪兒,而是喜兒,他自然不會把自己的隱秘說出來,然後給雙喜解釋清楚這件事情。
南溪本就是那種狷狂,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也就朗聲一笑,算是蓋過了這尷尬。
纖纖素手,撥弄著那琴絃,彈出來的聲音,到是悅耳動聽,只不過……這把每一個音節,連在一起,就不那麼好聽了!
這也不能怪雙喜,雙喜這算是第一次摸琴,以前的這些日子,都是跟著南溪學那曲譜和調養身心了,再多的理論知識,也不能讓雙喜這剛剛一上手摸琴,就彈出好聽的曲子呀!
南溪指點了雙喜幾次,可是雙喜的手,卻是怎麼也靈活不起來。
南溪索性,就在對面,伸手抓住了雙喜的手指,摁了下去。
南溪先生的手,因為常年彈琴,很是修長,骨節分明,微涼,碰到雙喜的時候,著實是讓雙喜吃驚了一回,想躲開。
她看了一眼南溪先生,目光朗朗,全無一點自己想象的東西,於是把忐忑的心放下了。
心中腹誹道:“雙喜啊雙喜,你最近到是自戀了起來,哪裡會每個男人都喜歡你!”
偏巧了,這一幕正好被來尋南溪的琴言瞧見了。
琴言是餘先生的女兒,這同在一個學堂之中,難免有些往來。
琴言這次是被自己的父親派來請南溪先生去學堂議事的,為了討自己父親的歡心,琴言當然不可能拒絕,於是就領著杜鵑,來了南溪的宅子中。
“小……小姐,那是喜娘子嗎?”兩個人剛剛推開南溪宅子的門,就瞧見了南溪先生這俯首捏著雙喜的手,杜鵑吃驚的磕磕絆絆的問道。
琴言冷哼一聲:“什麼喜娘子?不過是一個下賤胚子!勾引了那麼多男人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把主意打到了南溪先生的身上!”
琴言這樣的女人,天生帶著一種傲氣,覺得天下的男人,都應該喜歡她,在學堂裡面,她是唯一的妙齡女子,自然備受大家追捧。
這讓她更加的洋洋得意,覺得自己便是最優秀的女子了。
現在出來了一個雙喜,讓那些學子暗中議論,暗中豔羨著沈墨,這無疑是對她最大的挑釁!
現如今,便是連南溪先生這樣,臉父親都百般敬重的男子,都被這個下賤胚子給引誘了!這讓她琴言的面子何在?
琴言當然咽不下去這口氣——雖然說雙喜從來沒想過主動招惹琴言,或者是給琴言氣受,但是雙喜的存在,已經讓琴言不舒坦了!就算沒有沈墨,她現如今也會把雙喜搶了她風頭的雙喜視為最大的威脅!
何況,兩個人中間,還放著一個沈墨?
琴言握緊了拳頭,告誡自己,不能在南溪先生的面前,表現出一點無理的事情,長出一口氣,緩步走了過去。
語氣溫軟:“南溪先生。”
南溪聽到琴言的聲音,側過頭來,瞧見了琴言,這時候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手摁在雙喜的手上,似乎不大好,他不在意禮教,但是總是要顧及到雙喜的。
於是就從容淡定的把自己的手給收了回來,語氣平靜的問道:“有什麼事情?”
“父親說請先生過去議事。”琴言斂眉,一臉溫順,只不過那雙目的餘光,卻是惡狠狠的看著雙喜,恨不得把從雙喜的身上剜下來一塊肉。
雙喜自然感覺到琴言那溫柔表面下的惡意,她輕笑一下,不以為意。
若是她因為琴言的這目光,就生氣了,也太容易被人激怒了,豈不是落了下乘?再說了,任她怎麼看,自己也不會真的少一塊肉。
她相信,自己越是不以為然,這個女人就會越生氣!這才是對這個女人,最大的回擊!
果不其然,琴言見雙喜明明注意到了她那敵意的目光,嘴角上卻一直帶著一絲輕笑,心中怒火更甚!
她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根本就不屑和自己生氣嗎?是說自己根本不配稱為她的對手嗎?
南溪沒有察覺到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正在暗中較著勁,只是點點頭:“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我一會兒便過去。”
南溪先生都下了逐客令,琴言當然不會不識趣的賴在這裡,只好慢慢的往回走,走的時候,刻意的扭動了一下自己的纖腰。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