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好像不敢出席去了。
餘琴言此刻正在對著鏡子,給自己帶著步搖,輕輕的斥責道:“瞧見什麼了?你到是說呀!”
杜鵑在地上不安的動了動腳,然後道:“懷瑾今天帶著娘子來參加牡丹會了。”
琴言怔了怔,然後把手中的步搖重重的插到了自己的髮髻之中。
琴言生的貌美。櫻桃小嘴,小臉,含情的眸子,不說話的時候,坐在那裡,柔柔弱弱的,輕蹙眉毛的時候,更是感覺身上帶著一絲絲清愁。
說起來,到是林妹妹那樣的姑娘,當然,她的身子骨可比林妹妹好多了。
說話的時候,溫柔的仿若能掐出水來一樣,走起路來,更是如弱柳扶風。
她便是這南溪學堂現在的當家先生,柳青陵家的千金,這學堂中大多數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學子,琴言是先生的女兒,生的又貌美,於是前來討好巴結她的人,可是不少。
但是她偏生的就喜歡糾纏懷瑾了,再她看來,別看懷瑾出身不好,但她卻是這整個學堂,最有前途的!滿腹才華的年輕才子,怎麼能不吸引她?
她也是知道懷瑾是有娘子的,不過她的娘子,不過是一個山野村婦!還是一個共妻!怎麼能配得上前途似錦的懷瑾?
她把自己的怒氣隱藏了下來,輕輕的站了起來,臉上和眼中,已經是一片溫柔:“杜鵑,咱們去瞧瞧,懷瑾的娘子吧。”語氣輕輕柔柔,聽這語氣,完完全全想象不出來,她的心中剛剛流轉過百種念頭的。
蓮步輕移,纖腰緩擺,慢慢的走出來,讓不少的學子,都看楞了眼。
“懷瑾,你看那是誰來了?”薛孝誠一向對美女有著超高的注意力。琴言一出來,他便注意到了,見著琴言往這裡走來,他看了看沈墨,心道,這次懷瑾可是遇上麻煩了。
沒瞧見嗎?那沈家娘子剛剛聽到自己不小心說漏嘴的時候,雖然說面上不動聲色的,可是看起來已經有幾分的不開心了。
他又瞧了瞧琴言,這次算是有熱鬧看了!這琴言仗著自己貌美,一向對眾多學子不冷不熱的,也不知道啥時候瞧見了懷瑾,時不時的給懷瑾做些吃的,補品什麼的送過來,不過懷瑾好像從來沒有領過那情意,能退回去的,都退回去了,退不回去的,嘿嘿,那自然都落入了他們的肚子裡面!
不過說來也是,若是自己家中已經有了沈家娘子這樣一個神仙人物,誰還會看些庸脂俗粉半眼啊!那些女人不過是皮相好看,但是沈家娘子,其中的韻味,卻足夠你去品味一生的了。
沈墨回頭,正巧看到了琴言那一雙仿若是含著水霧一樣的眼睛,正向自己看來,沈墨臉色一沉,轉過來瞪了薛孝誠一眼。
薛孝誠摸了摸鼻子,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感覺到沈墨的反常,雙喜自然而然的回頭,想瞧瞧沈墨是瞧見了什麼人,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在雙喜回頭的那一刻,琴言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可是心中,卻涼了半截,只見眼前的女子,身著一身湖綠色的衣裳,上面繡著竹葉紋飾,百褶的裙襬,頭上梳著的,不是那種傳統的婦人頭,青絲從肩部滑落,仿若是墨緞一樣,臉上未施粉黛,但卻比塗脂抹粉了的,好看上很多!
琴言看著雙喜和沈墨兩個人站的的位置,就知道了,這一定就是那傳言中的,沈家娘子了。
剛剛一打照面,她就覺得自己生生的比那沈家娘子矮上了半截!
雙喜也打量了琴言,沒有想到,沈墨在這學堂之中,竟然也結識了別的姑娘,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眼前的姑娘文文弱弱的,緩步走來,如那弱柳扶風,芙蕖搖曳。
雙喜斂眉,當做什麼也沒有看見,轉過身子來,安安靜靜的站在那。
不過有的人,你不打算招惹,別人卻不會體諒你的心情。而且這樣的人,往往都有些自不量力。
琴言緩步走了過來,站在了沈墨的左側,看那位置,要比雙喜沈墨還近。
薛孝誠知道,這琴言是來示威來了,以前他招惹了不少的女子,那些女子中不乏喜歡他的,爭風吃醋的時候,便是這樣,對於這樣的套路,薛孝誠簡直是太熟悉了。
薛孝誠連忙給沈墨使了一個眼色,提醒了一下沈墨。
他幫沈墨,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兩個人冰釋前嫌以後,已經是至交好友了,他不能看著沈墨和自己的娘子鬧了彆扭,另一個原因嘛,若是這琴言早早的對沈墨死了心,這琴言就是屬於他們的了!
可以說,在這狼多肉少的學堂裡面,琴言簡直就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