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看起來灰撲撲的馬車。
水生扶著雙喜到了馬車之中,出乎意料的是。在那灰撲撲的外表面下,馬車的裡面,卻是舒適的很。
馬車的裡面都訂上了厚厚的獸皮,風不會順著馬車的縫隙之中吹進來,若是顛簸,磕到了馬車上,有這些獸皮在。也不至於磕碰到。
除此之外,馬車之中,還放著羊毛被子,靠枕,以及一個安在馬車之中的火爐。
雙喜看著這些,眼睛有些濡溼。若不是吳顯刻意吩咐,誰會去準備這些?
最開的時候,她恨極了他,可是等著她離開的時候,卻覺得。她欠了他。
水生回頭問了一句:“坐穩了嗎?”
“嗯。”
“駕!”
踢踢踏踏的馬蹄聲,穿過整個王宮,在那些白頂的大帳之中,一點一點的隱匿而去。
自始至終,吳顯都沒有出現。
在草原的風雪之中,吳顯騎著駿馬,跟在雙喜的馬車後面,從清晨,直到夕陽快落下的時候,他才勒緊韁繩,調轉了身子。
十里相送,送的不僅人,還有他此生都沒有辦法得到的情。
“駕!”吳顯揚鞭,馬兒飛快的奔跑了起來。
那種策馬狂奔的帶給他的肆意和灑脫,讓他暫時,忘記了送走她的別傷。
北漠王妃,安慶喜公主,不慎跌下雪峰,歿。
成親第二日,北漠王宮之中的,就掛滿了招魂幡,舉行了喪禮。
雙喜沒死,但對於吳顯來說,她已經死了,死在了他的心中。
從北漠再到安慶,路程雖然算不上遙遠,但也是需要幾日路程的,現在又是冬日,風雪交加的,馬兒走比往常要慢的多,走了兩日,雙喜和水生兩個人,不過才走出了一小半的距離。
“喂,你進來歇一歇吧。”雙喜拉開了馬車的簾子,對著在外面趕車的水生喊道,順便,她大口呼吸了一口外面那雖然凜冽,但是新鮮的空氣。
許是離開了北漠的王宮,雙喜那鬱郁沉沉的心情,也跟著明朗了起來。
北漠王宮的中的一切,就仿若是她心頭的一塊傷疤,只要沒有人提起,她自己不想起,就不會疼。
水生一回頭,就看見了雙喜帶著笑容的臉,他搓了搓手,道:“我若是進了馬車,馬兒就不能走了,得停下來了,怕是會耽擱路程。”
雙喜笑著說道:“水生哥,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