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言看著雙喜為這個家忙碌,著實心裡不舒服,作為一個男人,讓自己的女人辛苦,是有些彆扭的。
雙喜看著沈子言的神色,知道沈子言在想什麼,就輕聲說道:“子言,你莫要多想了,這個家若是沒有你們,我自己也是撐不起來的。”是啊,要是沒有沈家做後盾,自己一個孤零零的女人,就是能賺錢,怕是也守不住這錢財吧?
再說了,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她動一動腦子,真的吃苦受累的活,還是要沈家兄弟來做的。
沈子言看著這樣善解人意的雙喜,心中一暖,只覺得自己定不要讓雙喜再吃苦受累了。
雙喜拎著一籃子的蘑菇就跟著那車伕走了,沒有摘榆樹錢,她上一次在蘇府之中,是見過兩顆榆樹的,應該也是有榆樹錢的,從這裡帶過去,還不如去蘇府摘。
只不過現在的大部分的榆樹錢已經老掉了,沒辦法吃了。雙喜想著蘇府那兩顆榆樹長在比較陰涼的地方,應該還能有榆樹錢在的。
車伕是一個十*歲的少年,叫福子,是蘇府的家奴,這家奴就是他的父母也都是在蘇府簽訂了賣身契的。
這孩子出生了。自然而然的也是蘇府的奴才了。
福子的長相是標準的山民小夥的模樣。微微發黑的面板,大眼睛,團臉上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起來很喜慶。
福子為人也開朗,見雙喜也總是含著笑,就一邊揮動著馬車,一邊對著隔著布簾子的雙喜說道:“沈家娘子,你做飯真的有那麼好吃嗎?聽說我家公子今天早上都沒有吃飯,就等著沈家娘子去嘞。”
雙喜清麗的聲音傳來:“不過是一些山野之物了,蘇大公子吃的一個新鮮,談不上什麼好吃的。”
福子似乎很贊同雙喜的看法,笑著說道:“是啊。這些公子和來也的口味,有時候真的不能讓人理解,你說那榆樹錢饃饃吧,我也是吃過的,雖然覺得好吃,可是和那大魚大肉的比起來。還是真的不願吃,公子平日裡的都是那精細的東西,現在竟然要反過來吃這些東西,怕也就是嚐個鮮。”
福子性情活潑,就和雙喜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
雙喜也不覺得旅途漫長了。因為是坐著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