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命令綠蘿說話刺激一下他們了。
平日裡,沈家兄弟回家的時候,多半對走沿著河的小路,從沈家的後面回家,為了在他們回家之前,把人給劫住,綠蘿可沒少走路。
安姨娘還是怕沈家男人們回了家之後,和雙喜串了氣兒,更難說動的。
到了自家門口的時候,泉子先回來自己家,沈子言道:“綠蘿姑娘,你先回去吧,我和二弟先回家換一件衣衫,等會自然會去見過姨娘的。”
綠蘿見沈子言這麼說,連忙說道:“沈家大公子,還有二公子,你們還是先來見姨娘吧,姨娘已經久等了,咱們家姨娘和善,不會嫌棄你們的衣著的。”這要是讓他們回了家,自己豈不是白白的浪費了腳程?
沈子言綠蘿都這麼說了,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進了安家的院子。
安姨娘這時候正坐在那慵懶的喝著茶,這茶水也是她從府上帶回來的,這村子中的茶,她還哪裡喝的慣?
安姨娘見綠蘿領了兩個男人進來了,心下就知道了,這兩個人是雙喜的兩個夫君。
沈家兄弟對安姨娘頗為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安姨娘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擺擺手,讓兩個人免了這虛禮。
“你們便是喜兒的夫君吧。”安姨娘問道。
沈子言溫聲答道:“正是。”喜兒的姨娘,他還是要尊重幾分的。
安姨娘這時候道:“你們既然來了,我也明人不說暗話,我是喜兒的嫡親姑姑,是捨不得喜兒在村子裡做共妻受苦的。”安姨娘的話說到了這,停了一下。
沈子言的臉,微沉,但是良好的涵養,還是讓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淺笑,反觀沈硯,本來就冷冰冰的臉上,這時候更是滿是寒霜。
安姨娘見眼前的這兩個人,都默不作聲,看了看自己那染的嫣紅的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喜兒這樣的姿色,在村子裡按說也是數一數二的,這一輩子,就將青春荒廢在這小小的山村之中,實在是……”說道這,安姨娘嘆息了一聲。
沈子言沉聲問道:“那姨娘的意思是?”
安姨娘接著說道:“聽說你們是用一頭野豬換走的喜兒,這樣吧,我這裡有二十兩銀子,足夠你們家再抬回來兩個娘子的了。”說著示意綠蘿,綠蘿拿了一個錢袋子,裡面沉甸甸的,往沈子言這裡遞來。
沈子言沒有神說去接,面如沉水的說道:“姨娘是要帶喜兒走嗎?”
安姨娘這時候笑著說道:“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明白。”
沈硯這時候冷冰冰的插嘴說道:“喜兒是我媳婦,誰也不能帶走。”
安姨娘挑眉說道:“你們家有什麼?能給喜兒什麼樣的生活?喜兒這樣的女人,應該過更好的生活,有僕從跟隨,錦衣玉食,不用為了生計發愁,而這些是你們給不起的。”
“我不帶走喜兒,難道讓喜兒和你們過苦日子嗎?”安姨娘又反問道,儼然一個為了晚輩幸福操心的好長輩。
沈子言看了看安姨娘鄭重的說道:“喜兒已經是我們沈家媳婦了,我們兄弟幾個,比然會竭盡全力的照顧喜兒,姨娘莫要再說帶喜兒走的話了。”
“莫不是嫌棄銀子少?綠蘿。”安姨娘喚了綠蘿一聲。
這時候綠蘿從懷裡面拿出了一張銀票,上面的印刷著的打字赫然是五十兩,這筆銀錢著實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怕是村子大部分人家;積累了幾輩子的財富,怕是都沒有五十兩,這的確是一筆大大的誘惑。
沈子言皺著眉毛看了看那銀票,道:“沈硯,咱們回家。”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安姨娘這樣的行為,分明就是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若是不因為她是喜兒姨娘,沈家兄弟,不介意當面翻臉。
喜兒是他們的無價之寶,別說七十兩銀子,就是幾百兩,也甭想從他們的手裡,換走喜兒。
到了門口的時候,沈子言回頭,深深的看了安姨娘一眼,認真的說道:“喜兒不是貨物,不是多少銀子,就可以買走的。”
雙喜這時候正做著晚飯,聽見門想的聲音,連忙出來了。
只見沈子言沉著一張臉,沈硯那冷冰冰的臉上,更上寒意凜然,看樣子很明顯的能感覺到兩個的心情不好。
沈硯抿著嘴唇看著雙喜,那稜角分明的臉上,滿是寒意,這時候一把扯過來雙喜,把雙喜抱在懷裡。
雙喜冷不丁的被這麼一抱,嚇了一跳,她感覺到沈硯的不安,沒有推開沈硯,而是柔聲問道:“沈硯,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