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錯,竟然能聽出自己琴音裡的深意。
沈墨此刻正和一個同齡的少年說說笑笑,這一抬頭。就看見了那屋子拐角處有一個湖綠色衣衫的女子,正含笑看著他。
沈墨心下一喜。拽著自己身旁的那少年,快步走了幾步,來到了雙喜的旁邊。
“娘子!你來啦!”那話語中滿是雀躍,這幾天他的書讀的多了,知道平日裡叫娘子比叫媳婦要鄭重一點。
雙喜這時候含笑看著沈墨,輕輕的點頭。
沈墨旁邊的那少年,此刻也打量了雙喜,接著看著沈墨打趣的說道:“懷瑾,這就是你總是說起來的沈家娘子吧?”
沈墨笑著對旁邊這個青衫少年道:“你要叫嫂子。”
這青衫少年長相頗為清秀。看起來就知道家世還算好,整個人文文弱弱的,怕是已經讀過了很多書,沒有做過什麼粗活的小公子。
這時候這青衫少年從善如流的對著雙喜行了一個禮,玩笑似的說道:“嫂子,睿之這裡有禮了。”
這等禮數。按理說是書生之見互相客套用的,哪裡是對女人行的禮?分明是存在著玩鬧的心。
雙喜後來特意的研究過這古代的禮數,這時候看這少年不倫不類的行禮,噗嗤一聲笑了:“莫要打趣我了。”
沈墨此刻那帶著光芒的雙眸,正緊盯著雙喜看,好像害怕自己少看一眼似的。
在學堂的日子雖然才七天,可是沈墨已經有模有樣了許多。一身的灰白色儒袍,穿在他的身上,剛剛好,整個人都帶著一種書生應有的意氣風發的感覺。
沈墨的膚色,算不上多麼白皙,是健康的小麥色,這時候他挺拔的站在那,目光裡是滿滿的雙喜,真真是好一個痴情的俊俏少年兒郎!
雙喜被沈墨那忘我是表情看的有些尷尬,連忙輕咳了一下,把沈墨從那忘我的境界裡往回拉。
“懷瑾,我還是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睿之很有眼力的說道。
雙喜瞪了沈墨一眼,這裡人這麼多,他這樣肆意的看著自己,還是多有失禮的,因為下課了,這學堂裡面的學子就多了起來,雙喜一個女人混在中央,多有奇怪,不時的有人把目光瞄過來。
可是雙喜這一瞪,落在了沈墨的眼中,竟然是帶著一點嗔怒,看起來竟然是美極了。
“子言讓我來接你,今天晚上回家吧。”雙喜直入主題的說道,好在雙喜不知道沈墨的心中剛才想著什麼,要是知道了,怕是會被沈墨給氣到了。
聽到要回家,沈墨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對著雙喜說道:“喜兒,你等等我,收拾一下東西,咱們就一起回去。”說著就一溜煙的往後面的那一溜房子跑去。
那裡面是學子們的住處,雙喜一個女孩子家的進去,多有不便。
雙喜只能在這裡等待著。
好在這裡的學子對雙喜雖然很好奇,但到底是懂禮之人,大多數只是瞄上幾眼。
但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這學子中,自然也是有奇葩的,只見一個金燦燦的男子走了過來,對著雙喜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用自以為很是迷人的笑容對著雙喜說道:“這位小娘子是懷瑾的娘子吧?”
為什麼說這個男子是金燦燦的呢?那一身衣裳,紫色的底料,上面用金線溝邊,繡了大片的雲紋,手上拿著一把扇子,扇子掛著鏤空黃金流蘇配飾。
頭髮是用一根玉釵挽起,這玉釵一看就是上好的暖玉。
那腰間,綴著的配飾……還是玉石。
這身上帶著的這些東西,已經讓人能忽視掉他本身的相貌了,每次他一同一些年輕的姑娘和娘子們說話的時候,那些人都會豔羨和殷勤的目光看著他。
可是這一次,他遇見的雙喜,要知道雙喜在現代呆久了,就是很多東西,沒有擁有過,也是見過的啊,而且雙喜對於這不屬於自己的財物,從來不抱著覬覦之心,也就面色如常的和自己眼前的這一位公子打了招呼:“我是懷瑾的娘子。”
這男子到也長的唇紅齒白,面冠如玉的,只不過這一身的打扮,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他看著眼前那懷瑾的娘子,正不卑不亢的看著自己,甚至那目光裡,還有一點奇怪的意思,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但還是笑著說道:“我姓薛,字孝誠,你便叫我孝誠吧。”
雙喜有些奇怪的打量著這個男子,看起來倒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怎麼的這時候竟然和自己來搭訕?怎麼想都感覺這個人不懷好意。
薛孝誠本命為薛舉,家裡是希望他是能中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