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猜測,按照今日之事來分析,寧溫很有可能是抵不過群臣的施壓,將兩名後位人選都帶來了,想由大巫來判斷誰更合適做他的皇后,若著實是媯清合適,大不了就讓白蘇做皇貴妃嘛,反正男**妾成群也是常理,但出現這個結果,恐怕也不在寧溫的意料之中。
說到底這也都是顧風華的個人揣測而已,至於真相如何,恐怕也只有當事人才明白。
“大巫說,卦上明示,白氏素女並非后土命格。”寺人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
寧臣立刻騷亂起來,呂相十分和時機的抹了一把辛酸淚,搖頭嘆息道,“老朽就說,此婦惑人,果然應驗瞭如今竟還將我寧國皇后的後命給奪取了,該殺該殺啊”
原本出現身懷魅骨的女子,便應該滅口,呂相此話一出,頓時提醒了眾人,所有人立刻都藉口道,“對,殺妖后殺妖后”
其實所謂妖后,光身懷魅骨也沒用,關鍵是看她有沒有可能做上皇后,依著寧國臣子來看,他們的新皇對白蘇真是迷戀的很,如果不殺,早晚可能會成為寧國皇后。
“妖婦亂世,殺妖婦”
“妖婦亂我朝綱,必殺之”
。。。。。。。
這些人越說越沒個譜,情緒也越來越激動,顧連州緊緊擰眉,雍國一方也很激動,因為白蘇先迷倒雍國的大聖人,又迷倒寧皇,果然是個妖婦
坐在顧風華身後的少年謀士一臉頹然,面色慘白,在一鬨亂的聲音中喃喃道,“我三姐,怎麼可能是妖婦。。。。。。”
原來這十多歲的少年,竟是白蘇那個七歲就精通《易經》的弟弟白子荇。
任他太平城鬧的天翻地覆,白蘇卻是什麼也不知道,懷著歡快的心情,在舉善堂殺手們的帶領下翻山越嶺,往府中趕去。
她已經有近二十天沒有見道顧翛了,也不知道小傢伙有沒有長高。
“主公,下了這個棧道便可以騎馬了,附近有我們的府上設下的別苑,主公可稍作休息。”雷胥道。
白蘇抹著汗,淺淺笑道,“好”
白蘇厭惡騎馬,但現在相對於騎馬,她還是更討厭爬山,尤其是是爬這麼危險的山,棧道旁邊就是萬丈深淵,看的她眼暈。
下棧道之時就方便多了,雷胥挾著她,用輕功飛奔而下,又快又省力氣。
白蘇入山之時是從雍國與姜國交界處進來的,進來之後便不曾出去過,是以也不知道此處竟還修著一個別苑。
這別苑修的不下於主院的精緻程度,甚至風景比主院那邊還要好,但主要是因為此處太過狹窄,只能修個小院子,而且又臨近路口,不合適修那麼龐大的主院。
山明水秀,四周山上滿是紅黃兩色的樹葉,遠遠看去宛如燃燒的火焰山,而山下幾處小的幽潭碧綠碧綠的水宛如鑲嵌在地面上的翡翠,這樣的山水掩映下,一處木頭修的精緻院落裡冒著嫋嫋霧氣,如詩如畫,美得令人挪不開眼。
“主公,這院子裡圈了個小溫泉。”雷胥對美景沒什麼特別感觸,見白蘇看著院落呆怔,還以為她在想院子裡為何又煙霧。
白蘇嘖嘖了兩聲,徑自進了院子,她想姜國之中應該還有許多風景優美之處,待找到媯芷之後,就可以帶著她和阿翛在姜國之內遊山玩水。
別苑中有劍客駐守,見到白蘇和雷胥等人,連忙叉手道,“見過主公”
雷胥見白蘇一身髒亂,便命院中侍婢領白蘇去溫泉沐浴,之後再返回主院。
白蘇看雷胥他們絲毫沒有疲憊之色,便知道雷胥此舉不過是為了遷就她,“不用了,稍微歇一歇就走,距離出院也不甚遠,堅持堅持就到了。”
“是”雷胥應了一聲,方欲轉身,便見天上撲稜稜的飛來兩隻信鴿,一直在前一隻在後。
雷胥取出哨子吹響長短不一的幾聲,兩隻鴿子便先後落在了他的小臂上。
白蘇並沒有走遠,見院中有一張搖椅,便坐了上去。
舉善堂執行任務都是由各個小隊的頭領管,白蘇從來不過問,雷胥以為都是主院傳來的信,便展開來,看完第一張紙條,又展開第二張,看見上面的內容,尷尬的咳了兩聲,連忙大步走過去,將那信交給白蘇。
白蘇投來詢問的眼神。
雷胥道,“是陸將軍來信。”
白蘇看雷胥一臉便秘的形容,狐疑的接過信,上面剛勁凌厲的字型便如陸離此人,內容卻有些欠抽:鳥小懶得烤,原物奉還了,順帶書一封。另,本將軍已攻下北魏光州,於此地定居,爾若欲棄夫,本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