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3 / 4)

若現在揭穿她的身份,結果會怎麼樣?她是不是會馬上辭去官職,和少華成親。不敢仔細探究自己此刻的想法,只想留她在身邊,哪怕只有幾天,只想看她的淺笑,她的明眸,她的一切,他都不捨。

床上人忽然輕嘆了一聲,他慌忙抬起頭,只恐驚了她的夢境,溢滿柔情的目光,卻依然不捨的凝佇在她臉上,自小出生皇族,過慣了頤指氣使,養尊處優的生活。身邊的女人也有無數,卻從未這樣試過把一個人裝在心裡。更沒想過要用一生去疼她,愛她。如今這個人就在眼前,和他相距咫尺,為何卻如遠在天涯。

抑制住自己紛亂的心緒,伸出手,將床上的被褥和毛毯掖的更緊了些,緩緩站起身,低頭望著她沉睡中的臉,眼中溢滿了溫柔。這時忽起了一陣寒風,刮過空寂的院子,響起尖利的哨聲。鐵楨恍如從夢中醒來一般,抬眼望了望緊閉的窗欞,猶豫了一下,不敢再呆下去,彎下腰,將面具小心地戴在她臉上,猛地轉過身,大步離去。

風止了,暗沉的夜空開始飛雪,紛紛落落的雪花,越下越大,堆積在枝頭,院中,屋脊,厚厚的一層。

王府的正堂。

傅成松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海山默默地看了他好一陣,忽然笑道:“傅大人,你在刑部呆了多少年?”

“稟王爺,已有五年。”傅成松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五年?時日不短啊。”海山輕輕笑了一聲,又道:“怎麼還是一個六品主事呢?你不覺著委屈嗎?”語氣中似有惋惜之意。

“下官才識低淺,能做個六品主事,已經心滿意足。”不明白高高在上的王爺為何突然召見他,出於與生俱來的謹慎,他不敢說更多,更不敢表露自己心中的委屈。

“本王平生最不喜歡的,就是說假話的人。你明白嗎?”海山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嚴厲。

“王爺,下官……。”傅成松額上滾出斗大的汗珠。

“聽說你對那個叫林如芳的女子,一直念念不忘,可是你父親卻拼死反對你納她進門,可有此事?”海山輕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語氣變得漫不經心。

“王爺,這……。”傅成松嚇得說不出話來。

海山遠遠地望著他,就象貓望著爪下的老鼠,還沒有戲弄夠,不會輕易把它吃掉。

“我知道你是個人才,只要你為我辦一件事,我馬上賞給你刑部尚書之職,還有你的未婚妻。”海山悠然自得地望著手中的茶杯,杯上繪著藍色的水紋,還有花鳥。樣式精巧。

傅成松沉默了很久,答應他,就意味著自己保守多年的執念土崩瓦解,從此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沉淪進黑暗的深淵,成為萬人唾罵的奸佞小人。不答應,就意味著不能活著走出王府,意味著家破人亡,還有深愛的未婚妻,唾手可得的三品尚書之職,對他寄予厚望的父親。

善與惡,慾望與操守,快樂和痛苦,交織著,複雜莫名,進一步飛黃騰達,青雲直上,退一步,死無葬身之地。

重重地嘆息一聲,就讓靈魂染上塵垢吧,為人子,即將為人夫,他沒有別的選擇。

夜色掩蓋著罪行,一扇扇府門被禁衛軍計程車兵悄悄推開,數十名太子黨的官員被押上囚車,關進刑部陰暗的牢房。

嚴刑拷打,堅貞的拒不招認,軟弱的開始寫供詞,更有甚者,開始聽從傅成松的安排,誣告自己的同僚。傅成松在刑部多年,對刑律諳熟,逼供,屈打成招,安上各式各樣的罪名,最好的罪名莫過於“大不敬、違抗上意,謀反。”一旦沾上,有口難辯。

另一邊,木相聯絡朝中所有皇后一黨的成員,聯名上書,指太子病弱,不理政事已久,以此人為儲君,非我朝之福,亦非萬民之福。要求皇上廢太子,另立儲君。一場為太子之位掀起的血腥屠殺,在天佑二十四年寒冬,正式拉開帷幕。

而這一切,遠在千里之外的鐵楨和麗君等人還不知曉。

暗箭難防

天已經矇矇亮了,我從床上緩緩起身,眼望窗外,看到一片雪白,心中大喜,急忙奔到外間,正欲叫醒長椅上的大哥,卻見他雙眼緊閉,似乎睡得正香,心念一轉,伸手將他的被子掖緊一些,一個人推門走了出去,院子裡是厚厚的積雪,連樹枝上都積滿了雪花,忍不住飛跑過去,輕輕搖了搖,一大捧雪花從天而降,掉得我滿頭滿身都是。

一個人在我身後撲哧笑了一聲,扭頭一看,是鐵楨,身上繫著一件厚厚的披風,手裡還拿著一件,我不禁嗔道:“大哥,原來你在裝睡。”

鐵楨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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