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一些較為緩和的手段,表示他們的不滿,比如說拒絕懸掛魏字國旗以及川雒盟旗。
因此,鑑於自己在三川境內的名聲已無法再提高,趙弘潤索性加大力度塑造司馬安的戰神形象,雖然名聲難聽點,但屠殺幾十萬人的司馬屠夫,勢必會比簡簡單單的碭山軍大將軍司馬安更加知名,更能讓與魏國為敵的人感到驚懼。
這不,在趙弘潤的大力傳揚下,魏將司馬安在三川境內的名聲突飛猛進地提高,以至於秦軍上下,都知道了這位魏國的將軍。
當然了,這件事的負面情況就是,目前秦軍已在想法設法剷除司馬安,企圖斷魏公子姬潤一條臂膀。
“……魏將司馬安滅了烏須,他的下一步,肯定是順勢攻打羯部落。”
武信侯公孫起的這個判斷,並沒有引起帳內諸將的爭議。
原因很簡單,擺著魏公子姬潤這位擅戰的主帥在,司馬安不可能會選擇進攻坐落在伊川的羚部落,因為伊川距離盧氏較近,而雒南距離盧氏較遠,因此,執掌著騎兵的司馬安,勢必會選擇攻打距離遠的羯部落,而將距離較近的羚部落,留給主帥魏公子姬潤只要魏軍的戰略是速攻,那麼這就是最佳的選擇。
而此時,武信侯公孫起終於說出了他打算剷除魏將司馬安與其五萬騎兵的戰略:“……盧氏到雒南,僅有一條狹長谷道,若在司馬安率軍進攻羯部落的期間,我軍截斷司馬安部的歸路,則這位目前名震三川的魏將,必亡。”
秦少君聞言皺了皺眉頭,問道:“敢問大庶長,置魏公子姬潤於何地?”
聽聞此言,王、王戩等將軍也是困惑地看著武信侯公孫起。
不可否認,武信侯公孫起總的戰術是沒錯,但這個戰術有一個不可忽略的難題,即盧氏,目前已被魏公子姬潤的大軍所佔據。
只要盧氏仍然在魏軍手中,秦軍就不可能截斷魏將司馬安進攻羯部落的歸路。
面對著帳內諸人的眼神詢問,武信侯公孫起捋著髯須,微笑著說道:“因此,要用調虎離山之計!”
“什麼意思?”秦少君困惑地問道。
只見武信侯公孫起微微俯身,手指指向地圖上的盧氏位置,問秦少君道:“少君殿下,您可知那位魏公子,為何率領十七萬大軍直奔盧氏,並駐紮在此麼?”
“因為他採取先川后秦的戰術,打算先覆滅烏須、羯部落、羚部落,最後再與我軍開戰……因此,他要先攻盧氏。”秦少君正色回答道。
武信侯公孫起聞言微笑道:“少君殿下,您被那位魏公子騙了。”說著,正色解釋道:“魏公子決定先川后秦的戰術,這固然不佳,但他沒有必要將整整十七萬軍隊都帶到盧氏。你們看這裡,函谷到雒城,沿著大河,函谷可直通雒城,按理來說,魏公子應當分一支軍隊駐守在此,以防我軍偷襲雒城,但他沒有,就彷彿……他故意擺出空門,讓我軍去偷襲雒城。”
說到這裡,他用手指點了點地圖上的盧氏,繼續說道:“你們看盧氏,經過這座常山,有一條山谷狹道可以從盧氏直奔函山……若我軍果真抵不住誘惑,出兵偷襲雒城,那麼,魏公子姬潤勢必會率軍北上,截斷我軍的歸路……這就是他為何使十七萬軍隊都駐紮在盧氏的原因,除了攻打羚部落、支援魏將司馬安外,他還需要一支兵力用來截斷我軍的歸路。”
聽聞此言,帳內諸人皆露出了沉思之色。
他們必須承認,武信侯公孫起的判斷句句在理。
而事實上,武信侯公孫起的判斷也是非常精準的,別看趙弘潤將主要精力放在率先覆滅烏須、羯、羚部落這邊,事實上,他始終沒有疏忽對於函谷秦軍的警惕,派人監視著函谷秦軍的一舉一動。
就像武信侯公孫起所判斷的那樣,這場仗魏軍拖不起,因此,相比較魏、秦兩軍在函谷鏖戰,打個一年半載的,趙弘潤自然更加傾向於將秦軍引出來,在平原或盆谷解決這支秦軍,而不是與擁有地利的秦軍在函谷戰鬥。
“……倘若我所料不差的話,魏公子姬潤會派一半兵力攻打羚部落,另一半則留在盧氏,等待著我軍按耐不住、出兵偷襲雒城時,截斷我軍的歸路……既然如此,我軍不妨將計就計。王戩將軍。”
“末將在。”副將王戩聞聲抱拳應道。
只見武信侯公孫起用手指點了點地圖上的函谷,沉聲說道:“會議之後,你即刻召集麾下銳士,沿河直驅雒城。若如我所料,得知此事後,魏公子姬潤勢必會將剩下的兵力一分為二,一支從常山南邊小道直奔函谷,斷你歸路,另一支回援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