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羅裙,步伐輕盈地從殿外湧入,於大殿的正中央,翩翩起舞,為筵席助興。
而此時,內侍監的太監們,亦領著一些女子,端上菜餚,呈獻於魏天子與殿內眾賓客的面前的案几。
不得不說,今日的宴席,菜餚著實異常豐富,單單上菜,就花了整整半個時辰,以至於趙弘潤都有些心疼那些在殿內翩翩起舞的妙齡女子。
而待等菜餚差不多上齊之後,這些獻舞的妙齡女子這才徐徐退離正殿,而此時奏樂聲也暫時停了下來按照規矩,此時應當由魏天子說出祝酒詞,並且第一個下筷,其餘賓客才能動筷。
“都說了今日無有那些繁雜的禮俗嘛。”魏天子抱怨了一句,引起殿內附和的笑聲。
在片刻的沉思後,魏天子舉起手中酒樽,正色說道:“謹祝我大魏國運昌隆、千秋萬代!”
聽聞此言,殿內眾賓客亦紛紛舉杯,齊聲附和:“祝我大魏國運昌隆、千秋萬代!”
禮罷,奏樂聲再次響起,又有一撥妙齡女子盈盈走入殿內,獻舞助興。
此時,殿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火熱起來,不管眾賓客間以往是否存在矛盾,但此時此刻,眾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或大快朵頤品嚐著陳列於案几上的菜餚,或欣賞著殿內中央那些妙齡女子的獻舞,或與身旁陪酒的姬人調笑,相信在場絕大多數人,此刻都有中不虛此行的感慨。
萬惡的上流貴族的奢靡生活啊……
趙弘潤心中感慨了一聲,隨即毅然決定投入其中。
有選擇的話,他更希望日日笙簫、犬馬聲色,誰願意整天到晚忙碌於那些忙不完的國家大事啊。
此時,天色已逐漸變暗,但中宮正殿內的氣氛,卻絲毫不減。
尤其是當謁者報出魏天子這次在皇狩期間的斬獲時,殿內更是歌頌聲一片,直將體型已嚴重走形的魏天子誇讚地彷彿跟魏國第一勇士似的。
而繼魏天子之後,謁者也陸續報出了其他人的斬獲,此時趙弘潤才知道,原來皇狩期間還有一個比較獵物多寡的活動,狩獵最多獵物的前幾人,都能有幸得到魏天子賜下一件隨身攜帶的物什,大概是玉佩什麼的。
據說往年,燕王趙弘疆還在大梁的時候,每每皆能拔得頭籌。
不過對於趙弘潤來說,這御賜之物也沒啥稀罕的,只不過是幾塊具有些許紀念意義的破玉佩而罷了相信參與這個活動的人,也是看中這個御賜之物的意義,而不是玉佩等物本身。
順帶一提,今年的活動,似乎是被趙元儼的長子趙弘、吏部尚書賀枚的孫子賀崧、以及成陵王世子趙成瓚三人贏得,這讓趙弘潤暗暗驚訝:堂兄趙弘,看似文質彬彬,原來也是弓馬嫻熟的狩獵好手。
唔,日後可以討教討教。
趙弘潤暗暗想道。
不知過了多久,中宮殿內的諸多賓客們,大多已酒足飯飽,正摟著各自陪酒的姬女調笑風聲。
隱約間,眾人聽到殿外傳來一陣陣喧雜聲。
起初,殿內的賓客們還沒注意,可待等到殿外的響動越來越明顯時,眾賓客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以至於殿內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而這一安靜,殿外的動靜就聽得愈發清晰了除了怒號喝罵以外,還有諸如兵刃擊觸的聲音。
“怎麼回事?”
“殿外怎麼了?”
“發生了何事?”
殿內眾賓客頓時慌亂起來。
“陛下?這……”成陵王趙震驚看向魏天子,他本能地感覺到了情況不對。
倒不是懷疑魏天子,畢竟魏天子沒有任何理由,會在皇狩這種盛事上對殿內的諸多賓客動手。
要知道,參與了這次皇狩的貴族,幾乎佔到魏國貴族的一半,不誇張地說,要是這座宮殿出現什麼閃失,魏國幾近要亡國。
因此,成陵王趙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有賊子來襲!
“莫不是要剷除我等?”甘谷魏氏的家主魏子迓小聲對天水魏氏的家主魏說道。
“稍安勿躁。”天水魏氏的魏搖了搖頭,他不相信魏天子趙元會做出這種事。
而面對著成陵王趙的詢問,魏天子先安撫了有些驚慌的沈淑妃與烏貴嬪,隨即,他掃視在座的眾賓客,淡淡說道:“無礙,只不過是有些鼠輩欲攪和今日的盛宴而已。”
說罷,他轉頭看向南梁王趙元佐,淡笑著問道:“對此,南梁王有何想說的麼?”
聽聞此言,殿內眾賓客紛紛用驚疑的目光看向南梁王趙元佐,就連趙弘潤